“喂!流氓!混蛋!你快给我滚出来!”女人怒气冲冲带着羞恼站在了浴室门口。
浑身湿漉漉的男人先是微微皱眉,随后又轻而淡地一挑唇角。
“我们两个看起来倒是你更流氓些,强行闯进浴室,怎么,想和我一起洗还是看个爽?”
“……谁要看你!”
“哦?我看你兴趣足得很,既然不想看,那就是一起洗澡了?”
雾气蒙蒙间两人相对而站,白思轶被男人的挑弄话一羞,更气了些。
“呸!我问你,昨天发生了什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还……还没穿衣服!”
“昨晚?你觉得一男一女独处一室能发生什么?装傻的功力挺厉害。”
“我才没有装!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这个色狼一定对我做了什么手脚!我压根不认识你,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
安子熙听了女人的话不由心里发笑,昨夜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丫头倒是很会说瞎话。
“色狼?你不如看看你现在自己正在做些什么?女流氓这名号送你一点都不过分。至于为什么,你不如问问你自己。”
反应过来的白思轶滞了滞,的确着处境跟行为是有点微妙,但她毫无要退步的意思,只是转过了身,嘴上依旧不饶人,一如刚才愤愤不平模样道开。
“那也是你这个混蛋先做了不该做的事!你这属于犯罪行为知道吗?叫警察同志来跟你谈谈话喝喝茶,最好送你警局几日游!”
那头被控诉的男人倒是不介怀,不急不缓关了水,悠悠取了毛巾简单擦拭着,未见慌乱,自始至终都云淡风轻极有风度。
他缓步靠近背对着他的女人,手一探一揽,把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白思轶压根没想到这男人会来这出,惊叫一声,更愤然了些。
“喂!你干嘛!拿色狼混蛋来形容你我都心疼那两个词!”
“女流氓,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先做了不该做的事。”
男人的声音近在耳侧,白思轶脑子一团浆糊,但听到这一番话,突然清晰了一些。
隐约有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露了出来,自己强行吻上对方的回忆忽地闯入脑海。
本在挣扎的女人短促地顿了顿,面上红了红,看来先下手的不是这家伙。
然而事已至此,她也没有要承认的样子,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否认进行到底。
“我一个女人能把你怎么着?你看你现在这力气,要真是我做得不对,你怎么可能阻止不了,别再狡辩了,我才不背锅!”
白思轶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也很惊讶自己会干那种事,但无奈那些药叫她没了意识,也控制不了自己行为,才有了现下场面。
安子熙看着死鸭子嘴硬还说话一套一套的女人不由勾了勾唇,他喉口泄出一声轻笑,看向怀中女人。
“伶牙利嘴的水平真是不错,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本事也挺高。”
“……我只是说事实,流氓你快放我下来!离我远点!”
她表面上一副态度强硬的样子用手推着男人,但事实上心里还是有点虚,不论如何,是自己最先扑倒了对方……
看着女人奋力想要挣脱的样子安子熙兴趣更足了些,他手一收,紧紧把她禁锢在了胸前,“流氓这两个字还是你自己留着的好,跟你很合。”
“不用!送你了!我这么个大好青年一点都不适合这个称号!”
“是吗?偷看人洗澡的大好青年?”
“……”
白思轶一时哑然,但又不知道回什么,手脚被揽着伸展不开逃不掉,她置气之下直接在他肩膀位置下了口。
她把控好了力度,不轻也不重,只想赶紧脱离这个让她难堪的男人。
不料对方压根没半点要松手的意思,一直抱着她往另边走。
白思轶哪里知道对方要带她去哪里又要对她做什么,在发挥丰富想象力猜测一番后她决心咬得更重些逃离这个虎口。
刚狠狠一口下去,男人略微拧起了剑眉,随后冷然瞪了她一眼。
“你想再来一次?女流氓还真是当之无愧。”
“才不是!”她一恼,赶紧辩开,“我才不想跟你发生什么!倒是你,一直抱着我,居心苟测!”
白思轶嘴上保持着极高的攻击性,安子熙倒也不怒,只饶有兴趣的听,忽而他顿了顿步子,耳边女人略显的声音还持续不断冒着指控自己的言语。
他偏眸,直接而上那唇堵住了对方的嘴。
被突然吻了的女人双眸瞪大,猝不及防又难以置信,胸口酝酿起一团微妙。
安子熙没深入撬开她贝齿,只清淡一吻收了力,但静音效果却极佳。
沉默半晌后白思轶回过神来,“你干嘛!”
“被叫了太多回流氓,不做些什么划不来,你可以继续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但你最好想清楚,下一次就不只是蜻蜓点水轻轻一碰了。”
被抱着的白思轶看了眼男人,恰好和对方的视线一撞,那双黑眸幽深难测,她瘪瘪嘴,虽小静了会儿,心下却依旧不服气。
安子熙对此很是满意,他横抱着女人进了酒店里的私人通道。
通道被装饰得极为华贵,白思轶漫无目的往四周打量着,妄图把地势布局记进脑子,方便之后逃跑。
“喂,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要带我去哪儿?”
“这里没有叫喂的人,只有我安子熙和一个女流氓。”
白思轶没去在意对方显赫的大名,反倒因为这句话又气了起来,“纠正一下,是一个混蛋和白思轶。”
男人步子稳妥,冷若冰霜的脸上噙着抹笑。
“我不介意对你混蛋一回,想体验的话尽管这么称呼我。”
被无形威胁的白思轶决定先老实保持沉默,她恨恨看了眼安子熙,男人面颊流畅线条入眼,整个如雕塑的完美皮相展现在面前,她竟出神了半秒。
随即理智又占上风,白思轶收回视线暗暗骂了几句。
男人停下步子,走廊到了尽头,他半揽半放,伸手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