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嘛?我刚刚已经听你的话了。”白思轶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唇,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看着安子熙。
女人受惊的样子成功的取悦了安子熙,“你在害怕?”男人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拨开白思轶的手,轻轻地描着她双唇的轮廓。
“谁怕了,我才没怕!”有什么好怕的,每次动不动就吻她,她都习惯了好不好!
“你这样说,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呢?想让我换一种能让你怕的方式?”安子熙眼角向上一挑,露出一个带着邪魅的笑。
白思轶气的直翻白眼,“你这个大色狼,我才没有像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安子熙颇有兴趣的看着女人,带着丝逗弄。
“”白思轶沉默了,她觉得她败给了眼前的这个混蛋,怎么会有这样脸皮厚的人!
看着白思轶气鼓鼓的样子,安子熙心情很好,只是突然想到她腿上从膝盖延伸到脚踝的片片淤青就又变了脸色。
“你可以不告诉我躲避我的原因,可是我一定要知道是谁伤了你,虽然我有能力查到,但我希望是你自己告诉我。”
安子熙第一次如此正经的对她讲话,表情是那么认真,就那样直直的注视着她。白思轶感觉心跳在加快,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那一刻,她看着安子熙眼中的自己,突然就想卸下所有的心防,把一切都讲给他听,然后靠着他的肩膀,如果她真的有资格的话。
可是两个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他始终生活在云层之上,会懂得她的那些想法吗?在那些人的眼中她只是一个私生女而已,可白思轶有她自己的骄傲,她不想让安子熙看轻她,她怕从安子熙脸上也看到那样的鄙夷之色。
别人伤不了她,可是他会。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般的沉默,白思轶什么也没说,安子熙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失望,而后是不被信任的愤怒。
他愿意从此刻开始守护她,可那个女人以一种沉默的方式残忍的拒绝了他。
安子熙慢慢松开了白思轶,脸上的复杂表情逐渐变为冰冷,他站起身,不说一句,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只有重重的摔门声表达着他内心的巨大愤怒。
白思轶看到了安子熙走的时候眼睛里决然的恨意,那种眼光深深地刺痛了她。
她什么也没想的追了出去,应该要和他解释的,她不断地告诉自己。
脚踝的刺痛让她摔在地上,白思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安子熙的想法,她双目无神的呆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直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女人望着安子熙的眼睛隐隐泛着水汽,看的他心里疼痛不已,可是刚刚的事让他拉不下面子去哄她。
“哭什么,丑死了。”安子熙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房间,稳稳地把白思轶放在了床上。
“我才没有哭!只是不小心滑倒了而已!”白思轶一面抽抽搭搭,一面死不认账的瞪着安子熙。
“蠢女人。”安子熙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刚才两个人的亲密举动都落在了贝菡的眼里,应了安母之前的请求,她特地过来帮安子熙的妈妈看看该挑什么首饰搭配那件旗袍,结果就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贝菡的眼中冒着嫉妒的火苗,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她恨恨的盯着白思轶所在的那个房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
那个该死的狐狸精竟然被她心心念念的安子熙抱在怀中,两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亲密,安子熙可是她先看上的,没有人能在她手中把他抢走,她早就把白思轶的身份都调查清了,白思轶那个贱人,不过是个私生女而已,如果安子熙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
贝菡换上了一副优雅得体的姿态,像安子熙母亲的房间走去。
安母听说贝菡要过来帮她搭配首饰,开心的不得了,心里已经把贝菡当成未来的儿媳妇。
贝菡是贝氏企业的千金,长得漂亮不说,还精通琴棋书画,从各方面来看都是安家未来女主人的最佳人选。再加上她对安子熙的父母百般讨好,所以在安子熙父母眼中没有谁能比贝菡更合他们的意了。
“安伯母,我是贝菡,可以进来吗?”贝菡的柔和动听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菡菡。”
房间里的安母已经换好了那件旗袍,就等着贝菡来了,她在穿衣镜前照了照,觉得很满意,岁月一点也没带去她的美丽,反而添了些成熟动人的风韵。
贝菡看着安母,脸上浅浅一笑,不住地称赞,“真好看,伯母您就是有气质,这件旗袍您穿着太合适了”
“你这丫头真会说话,小嘴和抹了蜜似的,听得我都要当真啦!”安母看着贝菡,越看越满意。
“我本来就是说真的啊,伯母本来就好看嘛!”贝菡一面说着还故意嘟起了小嘴,那模样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喜欢。
“好啦好啦,快帮伯母看看,哪副耳坠配这件旗袍,我觉得这对就不错”安母拿起一对耳坠在耳边比了比。
贝菡想起刚刚看到的事情,根本没心思看什么耳坠,只是随意敷衍了几句。
安母瞧出了贝菡的心不在焉,不禁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没痊愈,觉得不舒服了。
“刚才我瞧见子熙带了一个女人回家,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说完还假意的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个女人现在在这里?”安母听着贝菡的话立马就变了脸色。
贝菡点了点头,满脸担忧的表情,“是啊,伯母,而且我之前还听说子熙为了这个女人,差点把枫月里最有名的女星给封杀了”
安母满脸怒气,拉着贝菡就往外走,“走,菡菡,带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狐狸精把我儿子迷成这样!”
看着安母的脸上的神色,跟在后面的贝菡脸上泛起一丝冷笑,这次可有好戏看了。
来到了大厅后,安母让家里的佣人把安子熙和他房间里的女人叫下来,她非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样不知羞耻。
这时候安父也从外面回来了,听到妻子和他说这件事情,气的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