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小道长……”疯和尚追到湖边,见林菲菲蹲在湖边哭泣,就没有去打扰她,只是走到她面前说“生死有命,小道长,节哀顺变!”
林菲菲没有理会疯和尚,自己又继续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就连她最信任的人都要背叛她。
为什么?
疯和尚见林菲菲又继续哭了起来,劝道“小道长,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生死有命,放开点儿吧!”
林菲菲还是没有理会他,继续哭,哭得昏天黑地的,疯和尚劝不了她,只能默默地在一旁看着她,为她的家人超度。直到林菲菲睡着了,才被疯和尚送回了房间休息。
第二日清晨,林菲菲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像极了一只熊猫,她下了床,便发现疯和尚早已把早餐给她准备好了,可是她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就坐在一旁对着窗外正被秋风吹得满地落叶的杏树发呆。
突然,门“砰砰砰”的被敲响了,把正发着呆的林菲菲叫回了神。
“进来吧!”
疯和尚带着十几个身着道服肩上跨把青铜剑的茅山弟子(茅山术士)走进林菲菲的房间,“这个还给你,原来小道长已经当任茅山掌门了啊!”
“这是……?”林菲菲问,“还有活口?”
疯和尚解释道“他们是以为之前下山历练所以才没有被拜月素心兰魂害死的。应该还有一些历练的弟子在山下还没有回来。”
“茅山弟子拜见掌门!”那些人边喊边单膝下跪,向林菲菲敬礼。
“额……”林菲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众弟子免礼,都先起来吧!”
“谢掌门!”
疯和尚问道“那是不是贫僧以后都要叫你林掌门了?”
“那你不就是他们的师叔了,还要那么客气干嘛!”林菲菲的心情稍微好了不少。
“呵呵,贫僧哪消受得起啊!”疯和尚挠了挠头,笑着说。
“你哪里消受不起啊!”
“那好吧!”
林菲菲继续问“下山历练的弟子中现在谁是首徒?”
“掌门,弟子就是!”从最后面走出一位似乎才高八斗两袖清风的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
“回掌门,弟子尹念!”他低头回答道,“掌门有什么吩咐?”
“好,现在你便下山,去把那些正在历练的弟子带上山来。”我下答命令,然后让其他人回去休息,自己就和疯和尚下了山去。
山下。
傍晚,从客栈窗前往下望,西天的落日轻盈的洒下一层绯红的薄纱,将天将地将江河将山岳草木皆笼在一片明辉艳光中,飘移的云彩在江面投下婀娜的影,徐徐江风拂过,与水草、苇影和着暮歌摇曳起舞,波光粼粼中渗出那壮丽妩媚。
一片白帆轻轻破开那袭轻纱,轻盈的仿似游弋于天地间的一片白羽,又迅疾如一道白箭飞过江面。
江边,有人匆匆赶路,偶一抬首间不由被这瑰丽的晚霞江景所惑,停下脚步,目光迎着那片白帆。渐渐近了,舟头一道浅绿身影矗立于这绯芒霞光中,分外鲜明却无违和感,这满天满地满江的艳色仿就是为他而生的,有如蒙蒙红雾中凌云挺立的苍翠玉竹,绮艳华丽中更添一份清绝,如画的暮色瞬间鲜活灵秀,江边的人只觉又重返了人间。
看着看着,林菲菲便晕倒在地,客房外,疯和尚正“砰砰砰”的敲着林菲菲的房门,见没人回应,想是出事了,就夺门而入,一进门,看见林菲菲晕倒在地上,便连忙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安顿好她,疯和尚自己到附近的医馆请了一位大夫来为她诊断,“大夫,这位姑娘怎么了?”疯和尚担心地问。
“恭喜你啊!你夫人怀孕了!”只见大夫笑眯眯地说,“但是她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等等,她不是我夫人,贫僧乃是出家人!”疯和尚解释道,“大夫,您没有诊断错吗?她怎么可能怀孕!”
“真是的,到底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啊!”那位大夫生气的说。
“哦!”疯和尚挠了挠头,送走了那位大夫,回来就见林菲菲醒了。
“疯和尚,我怎么了?”林菲菲挠了挠头,感觉头晕晕的。
“额……这个……”只见疯和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花来。
“不要骗我!”
“这……好吧!出家人不打狂语!林掌门,你,怀孕了!”
“噗!”林菲菲差点笑了出来,“疯和尚,你开玩笑的啊!我怎么可能会怀孕啊!”
“是真的!林掌门你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的身孕!”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林菲菲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边说边翻起药箱。
疯和尚不解的问“林掌门,你这是想干什么?”
“我要找堕胎药!”说完,把手里的药箱扔了出去。
疯和尚见林菲菲正抓狂着要堕胎,便点了她的穴道,定住了她,“林掌门,请你冷静点,这好歹是一条生命啊!”
“你先不要在那里废话了,快点给我解穴,我要堕胎!”
“这……我佛慈悲,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疯和尚皱着眉头说,“林掌门,你怎么比贫僧还不负责任啊!这好歹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那把它堕了!”
林菲菲一下子火大了,骂道“闭嘴,我是不负责任……我连它的亲生父亲我都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谁的孽种,我干嘛要它啊!”
疯和尚无语了!连自己孩子的亲生父亲都不晓得是谁,看来不只是对孩子不负责任,就连自己都不负责任啊!
“快放开我!”林菲菲不爽地嚷嚷着,“我不堕了它行了吧?快放开我,赶紧的!”
疯和尚解了她的穴,佩服地说“贫僧真是佩服你了!竟然能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我佛慈悲,这世间怎么还会有这么一个人啊!”
“疯和尚,别念了。”林菲菲酸着鼻子说,“我不堕了就是了!”
她想了想,也对哦!这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哪个做母亲的能狠心毁掉这个自己来之不易的孩子呢!
“把药拿来吧!”
“什么药?你不是说不堕了吗?怎么还要药啊!”疯和尚不解的问。
“你……你还真是疯,安胎药啊!”林菲菲白了疯和尚一眼说,“难道只能有堕胎药,就不能有安胎药啊!”
“哦!哦!贫僧怎么忘了!这就来,这就来!”疯和尚转身取过桌前的那一碗乌黑发臭的汤药递给林菲菲。
林菲菲接过汤药一闻,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袭来,熏得眼睛疼,林菲菲委屈的喝下了那一碗安胎药,“哼……好难喝啊!”
“林掌门,这还不是最苦的呢!”疯和尚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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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谭洞外,
寒风萧萧,风雪飘凌。
一名邪气凛然的青年站在两群对立的人中间,青年手握长剑傲然而立,其身后的一群人,个个衣衫带血、狼狈不堪、气势萎靡;其身前的一群人,虽也有衣衫不整之人,却是个个表情轻松,目光却是阴狠毒辣,人数也多于对方数倍。
再言这个青年,周身有七柄飞剑环绕,七柄飞剑没有剑柄只有剑身,围绕在青年四周旋转翻飞,散发出凌厉的杀气,其手握的长剑通体黝黑,幽幽黑光显得此剑霸气十足,剑柄为睚眦像,他还没有出招,青年稍稍一弹,剑身便刺中他的心脏,口中吐出红红的鲜血,“你……你是拜月素心兰魂!”说完便都死了。
青年笑着说“不错嘛!好眼力!哈哈哈……”
“主人,有人汇报。”只见一只女鬼向青年飘过来。
“那好,进洞再说!”说完,灵逸便走进玉谭洞,找了个地方坐下,“什么事情?”
“禀报魔尊,菲菲小姐有喜了!”那人双手抱拳,单膝下跪。
灵逸像早知道事实的样子,问“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人结结巴巴地回答“菲菲小姐……一直闹着要……堕胎。”
灵逸皱了皱眉,继续问“然后呢?堕了没有?”
“这……先听属下说完,经那个疯和尚的劝说,最后放弃堕胎,开始安心养胎。”
“好!你现在带几个人暗中保护她,如果让人伤到她半根毫毛的话,就不要再回来见我了!”灵逸笑着说,似乎林菲菲怀孕的消息令他还是高兴。
那人离开后,灵逸也跟着离开。
林菲菲闹着要出门,疯和尚经不起她的软磨硬泡,只好让她出门。
秋叶纷飞,红如火,黄如金,在大太阳底下也不觉得热。集市上无比热闹各色小吃飘着香味,各色小玩意,陈列在摊上,令人眼花缭乱。
怀着三个月身孕的林菲菲摸摸这个,碰碰那个的。虽然是第二次下茅山,但她还是对外面的古代世界很是不了解,以为她很会迷路,她是个路痴。(她只会找回去的路,而不会找前进的路。)
虽然是单独出来的,但疯和尚给了她一个铃铛,不管林菲菲走到哪里,或是迷路了,回不去的话,只要一摇动铃铛,不管哪里,疯和尚都能够找到她。
正午十分,饭行生意十分红火,所有的桌子都坐得差不多了,只有临窗那张桌子只坐着一个人,而且是个白衣人。
林菲菲感觉这场景很是熟悉,因为之前第一次见到楚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可现在坐在那里的人并不是他。
林菲菲走了过来,把包袱放下。
小二人还在两米外就开始招呼“小姐,用点什么?”
之前叫小道长,是因为穿着的是道服,而这次的是叫小姐,只因为林菲菲把衣服换了过来的缘故。
“一饭、一汤和一菜就好了!”
刚说完,一个声音响起—
“且慢!”
之前听到这一词是因为楚颖不喜欢与人同桌,而这次是因为……
林菲菲对午饭的渴望被打断,非常不满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原来是自己对面坐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