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菲菲身旁的不远处有一个小亭子,亭子里坐了个人,那就是早早散了朝的袁武王–袁绪,他退下龙袍换上了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应该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
林菲菲也有所耳闻,好一个昏君,还不快让本小姐来掀下你的伪装。没有等林公公禀告,自己就匆匆忙忙地跑到了袁绪的身旁,指着他就问,“好一个昏君皇帝,为什么把本小姐带到这里来,说,你有什么目的!”
林公公生气道“放肆,这可是皇上,才不是你所说的昏君!”
袁绪看了林公公一眼,徐徐道“林钦,下去吧,这里没你事了!还有你,林掌门,坐下品茶吧!”
“我不。”林菲菲一口咬定。
“坐下!”袁绪不音量放大,两眼直视着林菲菲。
“干嘛要啊!”林菲菲毫不犹豫的冲撞了这个皇帝,她都不想想后果的,真的是冲动是魔鬼啊!
“你难道不知道得罪了朕的后果吗?”袁绪贼笑道。
“大不了一死嘛!你到底想要怎样?”
“呵呵!你就这么想死么?”袁绪邪邪一笑,在他脸上,显得很是妖孽,让人禁不住想靠近他,“想死的话,朕随时随地都可以送你去西天,朕今天邀请你了是有事情有求于你的,就不想听一听朕要求你什么吗?”
林菲菲嘟着嘴,不满的说道“有像你这么求人的吗,有像你这样这么邀请人的吗?你这是绑架,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不?”
这时的林菲菲生起气来,让人的感觉很是可爱,有让人忍不住冲上去想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
“那,林掌门想要朕怎样做你才肯原谅朕呢?”袁绪表了表自己的态度,还边说边帮着林菲菲倒茶赔罪,可这林菲菲压根儿不领情,用了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这句话,哄得袁绪开怀大笑了起来。
“喂!你笑什么啊!我哪里说错了吗,有什么好笑的啊!”林菲菲又生气的嘟起了嘴,两片小粉唇合拢在一块儿,不知显得有多令人难以释怀,就像一个刚出阁的大秀闺女。
袁绪又继续笑问“那林掌门到底想要奴才怎样?才肯放过奴才呢?”袁绪平身第一次称自己为奴才,在这个皇室家族里边,没有一个帝王敢像他这样给别人低三下四的,除了先帝和太后。
袁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高傲自大的样子,怎么会还会给一个不清楚来历的人低三下四呢?自己怎么想也永远不会明白的,要是放在从前,就连自己最喜欢的妃子自己也不会这样的,更不要说那些来历不明的外人,袁绪怎么也想不明白。
林菲菲一听这话,便立马“咯咯”的笑道“那好,竟然你诚心诚意的悔改了,那我也就原谅你吧,但是,你要求我事情的话,必须要先让本小姐填饱肚子,都两天没有好好吃饭了,(昨天刚回茅山之前还有几个萝卜还没有吃,但一回茅山,便逃了出来,虽然是吃了罗刹鬼婆的几个果子,但还是没有吃饱,结果有自己被几个太监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了靖国皇宫,一早起来还到处找吃的,结果还没有找到吃的就被别人先找着了,然后又出来见他,是根本就没有吃过够一顿的饱饭啊!)我都快饿死了!”说完,林菲菲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连续的叫了好几声。
袁绪道“御膳房没有给你准备东西吃吗?怎么搞的啊!”
林菲菲如实回答道“当然是没有的喽!你以为能!”
“来人啊!上菜!”袁绪向林公公大叫了一声道。
下人们刚一上菜,林菲菲便抛弃了淑女的雅号(不对,当她开始骂楚颖的那个时候,她这个淑女的称号就离她而去了),开始大吃一通了,不一会儿,便吃完了。
她现在可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饿了就吃是很平常的事情,但袁绪不知道她怀孕了,所以如此惊讶,问“你能优雅一点儿吗?”
袁绪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问“你怎么一下子就吃完了,食量还那么大。”
林菲菲翻了翻白眼,无奈道“我这都两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我当然饿啦!吃都不让人吃饱,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更别说是求人了,谁会说你这是求人啊!还有,在我吃饭的时候,我比较讨厌别人对我指指点点的。”
“那,那林掌门您到底是吃饱了还是要继续吃呢?”(袁绪弱弱的问道),“我们可以进入正轨了吗?”
林菲菲看着这个昏君(袁绪)这么有诚意,便拍了拍手,不为难她了,笑道“OKOK那你要求我什么事?说说看,看看本姑娘到底能不能帮到你。”
袁绪犯了愁,OK,是什么?这个女的,她到底是什么身份?“OK是什么意思?”
林菲菲愣了愣,顿时无语了,在她头上,仿佛有好几只乌鸦从天上飞过,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了,“额,这个嘛……那个嘛额,就是好的意思,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嘛!再不说我就走了啊!”
袁绪沉默了一会儿,“跟我来”说完,袁绪的脸一下子“刷”的一下,变得冰冷了。
林菲菲跟在袁绪身后,他把她领到自己的寝宫前。
林菲菲看着这里,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林菲菲在殿外望了望,小声的喃喃道“这不是你的寝宫吗?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难道……你想……”林菲菲明显是想多了。
这时的袁绪根本就没有一丝想理会林菲菲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推开了绍阳殿的殿门。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凌月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接着林菲菲嫌殿里太暗了,又没有电灯、蜡烛……便自己推开了珊瑚长窗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不知什么时候了,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故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绍阳殿”。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我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
呈现在林菲菲眼前的虽然是富丽堂皇的宫殿,但是,只要忽略掉这些,不都是一样冰冰冷冷的吗,毫无一丝的温暖。
忽然,林菲菲瞥眼望见了床上躺着一人,那人虽然面色红润,但是却根本没有丝毫生气,林菲菲便问“喂,那是?”
只见袁绪沉默了一会儿,走到床上掀袍坐下,抱起床上的那个女的,然后对林菲菲凝视相望,解释道“这就是朕要拜托你的事情。”
“这个女的到底怎么了?”(林菲菲问道)。
忽然,袁绪生气地怒视着林菲菲,好像在发泄着自己的脾气似的,“朕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朕知道,只有你才能帮朕救她”
林菲菲无奈的摆了摆手,道“你不知道她怎么了,那到底你要我怎么帮你救她啊!”
“把五色伏月石交给朕”袁绪命令似的要林菲菲将五色伏月石交出来,但林菲菲的五色伏月石早就在昨天就被拜月素心兰魂取走了啊!
袁绪生气地叫道“朕叫你把五色伏月石交出来,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他的声音简直就是被扩音器给扩大了数十倍啊!
林菲菲愣回了神,急忙解释道“五色伏月石昨天被拜月素心兰魂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