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自己的手,再摊开米莱的手,才发现自己手中的黏腻感是因为洇了米莱的血液。
映入眼帘的是米莱手心手背参差不齐的指甲印,血液就是从那深浅不一的印痕中溢出来。
伤口虽然很小,但是却有不少,细数下来竟有十余个不止。
我接过米克的手帕一点一点地擦干净米莱满手的血迹,开口时也带了浓浓的鼻音“米莱,你怎么这么傻。”
“Summer,你是我的妻子呀。”米莱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仿佛这伤是他应当为我受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低着头认真地为他擦着伤口。
一旁放着米克顺便拿来的消炎药。
“还好不是在脸上,不然去公司的时候又免不了被一群女人八卦。”米莱拿过药粉径自撒在伤口上。
我撇着嘴,还是说出口:“米莱,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米莱贴着OK绷,只抬眼看了我一下,就淡淡的说:“谁让我喜欢你呢。”
语毕,米莱也贴好了OK绷,看着他手上贴着的卡通头像,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米莱抬手在我眼前晃了几晃,刻意地逗我开心般在空气中抓了几下,又执起我的手带我出了房间。
几人在客厅互相望了望,米克首先开口道了晚安。
苏苏和邵峰也各自地回房睡觉了。
米莱叮嘱我如果睡不着要记得叫他,几番叮嘱后,我终是忍不住地把他推进了他的房间,自己也满心轻松地回房洗漱一番睡觉了。
许是昨晚睡得晚了点,因而当我隔日醒来时,天都已经大亮。
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洗漱完,刚走出房门,Andy就扑到我的怀里:“妈妈,妈妈,今天妈妈要走。”
我正迷糊着,米莱已经走上前为我披了件外套:“天冷了,屋里有暖气也得注意啊。”
我迷惑地望向他。
“邵峰说他们是今天的返程机票。”米莱解释了一番Andy的话。
我惊奇地三步两步跑到客厅,苏苏和邵峰坐在沙发里正和米克交谈甚欢。
“苏苏!你怎么那么快就要回去?晚点不行吗?”不顾形象地冲到苏苏跟前,我口不择言地说了两个问句。
明显被我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的苏苏,缓了好一会儿才撇着嘴帮我拉好外套回答我:“你忘了吗,我们在T市的酒吧就快要开张了,就这一会儿的工夫,老板都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心知她口中的老板是原本静吧的老板,我虽然舍不得苏苏,但留她在美国的想法也只好作罢。
“一一,你什么时候的婚礼啊?”苏苏笑眯眯地转移话题问道。
我一愣,视线下意识地望向米莱,米莱耸耸肩看向米克。
抿抿嘴,米克开口:“一个星期后。”
我愣了愣,呐呐地开口:“这么快啊?”
苏苏却显然并不关注这些:“那岂不是结完婚就要开始筹备一一的生日晚会了?”
米克点点头:“所以我们会连租酒店一个星期。”
我顿时有一种自己是米虫的光荣使命感,好在还有个米莱始终和我一样坐享成果,我的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不少。
岂料听了这话的苏苏顿时就不开心了:“一一,这不是在逗我嘛!我这今天刚回去,结果几天后又得过来。”瘪着嘴,苏苏靠在邵峰的怀里满脸不乐意。
我噗嗤一笑,“好啦,来回机票我给你们两口子报销行了吧?”
苏苏一听,脸色立刻变得阳光了,扑向我搂着我的脖子对着我的脸就一顿亲,“哎呀,一一你早说嘛!早说不就没有刚才的不愉快了。”坐好后,苏苏就开始掰着手指算这来回一趟要花多少钱。
看的米莱米克目瞪口呆的。
我心里想他们也算是见识过苏苏的情绪转变了吧,想到这里,我捂着嘴看着趁乱爬到米莱怀里的Andy笑的乐不可支。
邵峰看看时间,无奈的打断苏苏的小账本,提醒她该走了。
尽了地主之谊,我和米莱把二人送到机场陪着二人等到登机才回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