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皓跟我是一个班的,学习成绩很好,是班上的班长,但他唯一不太好的就是不太爱说话,也不怎么合群,总是一个人上学,放学。表面上看是一个很认真努力学习的学生,但就是因为他不太爱说话的原因,便给认真穿上了一件比较冷漠的外套!
“才转来的新生沐云溪同学,被两名保安带去派出所了。”孙皓个子高高的,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带着一副近视眼镜,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感觉他是一个很斯文,很安静的孩子。
“什么?沐云溪,被保安带去派出所了,是因为什么原因。”杨素美锁好了宿舍门,跟着前面孙皓的步伐便匆匆地下着楼赶往这古滩镇的派出所。
“你叫什么名字?”问话的依然是刚才那个身材魁梧的保安。
“沐云溪。”我回。
“你是不是前几天才转来古滩镇?”他继续问,便才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放在胸前,右手拿起一只笔,估计是准备开始做记录。
“是。”
“昨晚有人看见你带着几个社会青年闯进寝室,偷走了同学的贵重物品和钱财。”他还是板着一张苦瓜脸,目光冰冷地询问我!
“没有。”我没有干的事,我当然不会承认。
“你没有吗?可是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责骂起来:“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天就知道和社会上的那些青年玩,有什么意思?”
“我说了,我没有带社会青年闯进寝室偷贵重物品。”上次还我没有转校,和同桌陈雨轩打架的事,就进过一次派出所,所以再次进派出所的时候,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胆怯的,再说了,我本来也没有去做什么,为何要害怕,只是对于这样证据不确凿的审问,让我感到很不爽:“你们警察办案,都不具体的调查一番,只凭人家的一面之词下决定的吗?”
此刻,保安大哥的表情震了一下,用一种差异的眼光看着我,估计是没有想到像我这样十六岁的女生是不敢替自己辩解的,更何况我是一个女生。
“沐云溪,我很严肃的告诉你,我问你话,你必须态度要端正的回答我,要不然···。”他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要不然··要不然对你以后的人生有影响。”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心里说着:“大不了又被学校开除,立个档案,有个前科,对我以后的人生有影响,能有多大影响,再说了谁知道以后的好与不好?”
“哎!”他突然一声叹息:“我在派出所工作三年以来,你是头一个那么嚣张的学生,而且还是女生,没想到你确实很叛逆啊!”
我不想跟这保安大哥继续废话下去,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低头抠着手指,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见我这般状态,也无心继续审问下去,便拿起桌上的水杯,起身去旁边的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又坐回位置,并点燃了烟。
面对这样的场景,我也没有什么说的,继续抠着手指又抬头东张西望起来。大概过了十分钟,我有些坐立不安了:“保安大哥,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你不将事实说出来,我就会一直拘留你。”他抽着烟,喝了口水,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咚,咚,咚。”有人敲起了门。
我扭过头去看,没有想到是班主任杨老师:“杨老师,你来了啊!”
杨老师看了我一眼,便朝着保安大哥走去,并且很有礼貌地跟他说话:“你好,我是沐云溪的班主任老师杨素美。”
“你好。”他这才抬起了头,处于礼貌,还是很客气地说了一声:“杨老师,请坐。”
“她是我班上的学生,叫沐云溪,才转来,只是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保安大哥你都没有通知我,便把她给带来审问。”杨老师直视着他的目光问。
“沐云溪,昨晚约着社会青年闯进寝室偷走同学的贵重物品和金钱,而且我还在她床单下搜出了一个玉镯子。”说罢,他将这包好的玉镯子递给杨老师:“这玉镯上还有她的指纹,你说这事不是她干的,还会有谁?”
我尼玛就感到纳闷了,这玉镯子我碰都没有碰一下,怎么就会有我的指纹?但现在也不是我说话的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杨老师和保安大哥的谈话。这一谈,大概就谈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杨老师还跟他说了声抱歉,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潘所长,你放心,这事情我会去跟林研珊的父亲说清楚的,还希望你不要就这么随便的立案,沐云溪还未满十捌岁,对于一个女生来说,档案还是干净点好,毕竟我们也都很清楚,沐云溪是没有偷林研珊的钱和贵重物品。”
“你知道就行了。”从杨老师来到这里,和潘所长谈话的这一个多小时当中,他不是板着一张苦瓜脸就是板着一张扑克脸,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从头到尾都紧绷着脸,不带任何一些色彩。
“潘所长,那我这就带着云溪走了。”杨老师从板凳上将我给拉起了身,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沐云溪,赶紧的跟潘所长道个歉。”
如果不是杨老师出面,我才不会跟他道歉呢?
“对不起,潘所长,如果刚才我说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还请多多原谅。”我看着他,说了声抱歉,还像他鞠了个躬,才和杨老师离开了这里。
“杨老师,我是真的没有约社会青年,去寝室偷林研珊的东西。”我走在杨老师的身边,委屈道。
“我知道。”她冷冷的一句。
“那为何那个潘所长还要相信林研珊的一面说辞?”我感到很不解,心里也很不服:“难道就因为林研珊家里有钱,她就可以这样陷害我吗?”
“云溪啊!你以后还是离林研珊远点,凡事不要跟她那么较真。”杨老师叹息一声:“林研珊的舅舅是古滩镇的上的镇长,而他的父亲则是梅花市童村县的县长跟社会上的一些老大都有交集,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是有一定权势的人,所以林研珊平时才那么胆大妄为。”
“原来是这样。”我低声道,看着杨老师问:“社会上那些有权势的政府官员,就可以随便的滥用权利,这么无法无天吗?”
“事实就是这么如此。”杨老师很平静的对我说着这话,突然看向了我:“云溪啊!其实,有时候你真的不必理会像林研珊那样不懂事的人,你完全可以无视她的存在。”
“我也不想搭理这样的人,但有时候我感觉林研珊就是那种特会找茬而且还不服输的人,你越是不搭理她,她反而越是嚣张。”一说起林研珊这小婊纸,我就不由得加大了声调:“那她岂不就成了这里的霸主了?想欺负谁就欺负谁?想陷害谁就陷害谁?”
“是的,我们惹不起的,难道还躲不起吗?”我从杨老师说这话的语气当中,多少感觉出来了她心中的无奈:“杨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人遇到事情,总不能一直躲避啊!”
“哎!有些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杨老师悲伤道:“云溪啊!以后你就会慢慢的明白,躲避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