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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合约,又见合约!
小说名称:《莽夫当道》 作者:查理先生 字数:3459 更新时间:2015-05-13 17:36:40
    

        “嗯?”一听到制药厂和股份这两个词,他顿时有些警觉。似乎是被刘超凡那些破事整的,他现在对制药厂和股份这两个词,实在有些过敏。

        想想从刚来驿城那天,无巧不巧地撞上那个小偷,那小偷偷的,正是众生制药厂的股权转让合约。后来跟刘超凡结仇,基本上都是围绕着这个合约的。没有这个合约的事,刘超凡压根不会理会他王腾。

        直至后来,刘超凡为了那份合约,竟然不顾江湖道义,绑架郑泽群的女儿,至此,王腾总觉得,这份合约背后存在什么问题。

        曾经,他也从各方面打听过众生制药的信息。这个众生制药,只是国内一家三四流的小制药厂,没啥知名度,公司业绩不怎么样,效益还不如郑泽群的飞腾实业。

        这样一个小制药厂的股权转让合约,却几乎让刘超凡变得丧心病狂。

        王腾很想弄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刘超凡这样做,但很可惜,他查了很多资料,也没能查清楚。

        而今,听到制药厂与股权这两个词,他敏感的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掺合进什么不该掺合的事了。

        就像有一个无形的大手,在施展着什么阴谋,但却根本没人知道,所有的局中人,都无知无觉,而且还很享受那只大手的推动。

        忽然,他想起,那天在紫荆花,陆文轩也在。陆文轩去那里,自然是找刘超凡拿自己的报酬的。但王腾那天明明看到那间包间的沙发后面,有两个装满钱的箱子,而陆文轩早就到那里了,却没带走。

        既然不是要钱,那刘超凡能给他什么?毫无疑问,刘超凡能拿得出手的,而且能让陆文轩看得入眼的,只可能是那份合约。

        走进审讯室,王腾把烟掐灭,淡淡地说:“你收购的是哪家制药厂的股权?收了多少?”

        “众生制药20的股份。”曾福春有气无力地说着,明显刚才几人出手不轻。

        “什么?”王腾惊呼起来,尽管他已经猜到了,可还是吃惊不已。一个小小的众生制药,究竟要牵扯多少人进去?王腾忽然有一个疑问,曾福春家的制药厂,究竟研究的什么违禁药品,会被强制破产关门大吉?而且,还让曾福春的父母彻底失踪。

        先是刘超凡,接着是陆文轩,现在又是曾福春,这个众生制药,牵扯到的人,似乎都有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地位,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才能。

        刘超凡出身大门大户,虽然算不得国内一线公子哥,但在驿城这样的小城市,绝对是首屈一指了。

        陆文轩,中州一哥,父亲是军区司令员,母亲是政界高官,本身才智出众,年轻轻就当上了中校,而且为人深沉。

        曾福春,破产的大型制药厂少公子,骗术出众,也算一技之长。

        这些人,看似没有任何关系,但王腾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东西在哪里?我说的是那份合约!”

        “木春银行的保险柜里。”

        “好,我们现在就去木春,一起去木春银行,你把东西取出来交给我们。这次就算了,算是你坦白了,给你从轻发落,减点罪刑吧。不过,你先前诈骗我朋友,他一怒之下黑了你的电脑,从你账号里转走几十万。这件事,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帮我朋友脱罪。当然,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都落到你们手里了,还能说什么?”曾福春似乎看得很开了,一副心有死志的表情。

        王腾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把这些曾经被骗的人送到宾馆里,王腾和郝大宝出去又商量一会,随后离开派出所。

        无双投资公司,最近郑泽群基本上都待在这里。这也算新公司,大多时间还要靠他来掌舵。而他本来的飞腾实业,早已经不需要他天天看守着。

        王腾来到郑泽群的办公室,直接开门见山地要那份合约。

        郑泽群愣了一下,倒是没拒绝,把合约从保险柜里拿出来,交给王腾。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王腾,我总感觉这众生制药背后有些不对劲,你小心点,如果真有什么问题,赶紧把这合约抛出去,哪怕亏钱卖,也别沾惹上某些咱们惹不得的是非。”

        “我知道,郑叔,我也觉得这众生制药有些不对。只不过现在弄不清楚究竟哪里不对,明天又会有20众生制药股权落在我手里。我准备把这股权全部集中在自己手里,看看这背后,究竟有什么鬼。”

        “什么?”郑泽群大惊,赶紧拉住王腾,把王腾按在椅子上,问道:“怎么回事?”

        王腾坐在椅子上,把事情说了下,郑泽群脸上慢吞吞快皱面一团了,愁眉不展的。

        “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郑泽群叹道:“如果不是我女儿喜欢你,我才懒得理你呢。你这小子,净给自己惹麻烦,好好开你的沙场不就行了?”

        王腾嘿嘿一笑,说道:“郑叔看你说的,我跟郑爽只是朋友,没什么的。”

        “朋友个屁!”郑泽群脸一冷,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偷了我女儿的心,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我跟你说,没门!我女儿既然认定你了,我也不嫌你黑,嫌你穷。你现在也算有自己的事业了,以后这经济自然会好起来。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不起我女儿,别看你有几样庄稼把式,我一样打断你的腿!”

        “呃……这……”王腾尴尬不已,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言不发,趁郑泽群不注意,灰溜溜地跑了。

        去木春的事情,由郝大宝这个正牌警察去办,毕竟这样名正言顺一些。而王腾,则把大量时间精力,投入到众生制药。

        他始终觉得,众生制药有问题,而且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问题。但最关键的是,现在表面上暴露出来的,众生制药就是那么一个三四流小制药厂,似乎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王腾考虑着,自己是否要去众生制药卧底查探一番,否则,实在是寝食难安啊。手里这份合约,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不丢出去一大堆麻烦,丢出去心有不甘。他仍旧记得,就是这么一次合约,让自己几次三番进局子,甚至差点蹲了号子。

        上次回家,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虽然打电话回去过,可没亲自回去,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想想自己一个月能混出现在这个模样,如果回去了,肯定光宗耀祖啊。乡下小地点,年轻人出去闯荡,图的是什么?不是就是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光宗耀祖吗?

        王腾也有虚荣,所以,他决定回去一趟。

        驿城离他家,只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但王腾毕竟身为一个保镖,要回家,还得先跟雇主请假。

        这一次,范子琪不知道为什么,不仅没以前那么爽快,反而对王腾一顿数落,诸如此类。

        “王腾啊王腾,你说你,身为保镖,每个月保护雇主的时间不到十五天。你一个月请假四五次,有那你去写字楼上班啊,每周一到周五上班,周六周末双休,来得多实在?我真搞不懂,究竟你是保镖还是我是保镖?有你这么当保镖的吗……”

        黄淮大学自习室里,王腾哑然。这么多人在场,左右前后全看了过来,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细想一下,范子琪说的倒也对,自己这保镖当的,的确不称职。如果换了其他雇主,早就把自己工资扣光,把自己开了。

        虽然数落一大通,范子琪还是答应王腾请假了。但她有个条件,带上她一起去。她想去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想去看看王腾的家乡究竟有多么热,以致于诞生出王腾这样的黑炭头,比非洲来的还要黑。这个理由,着实让王腾目瞪口呆,兼牙疼。

        想了想,没有想到拒绝的理由,王腾只好答应下来。

        翌曰,二人开车前往王腾的家,以宝马小跑的速度,本来三个小时是可以到达的,但王腾家那块儿的路况实在是有些不堪忍睹,足足花了四个半小时才到。

        “呃……王腾,你家就住在这个破落小镇?”范子琪咂吧着嘴,实在有些无语。

        都什么时代了,小镇如此破落,跟中州附近的乡镇,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破旧的二层楼从街道这头一直延伸到那头,地面上坑坑洼洼,道路两旁没几棵树,大部分地方都已经被弄成水泥地面,以便于当成临时摊位出租。但这样,却显得小镇上更加破败,一种潮流式的破败。

        今天逢集,大街上人头攒动,已经挤成一堆了。人很多,许多人围在一个个小地摊上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有的在讨价还价,有的人纯粹瞎逛。

        “此路不通。”王腾尴尬不已地说了句,随后把自己的车停在信用社门前。本来信用社保安想说此地不让停车,可一看宝马的标志,立即识趣地闭上了嘴。

        “啊,王腾哥,你回来了。”二人刚一下车,信用社里立即飞奔出一人,惊呼道。

        这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姿容不错,穿着信用社的制服,显然是在信用社工作的。

        她一出来,正好看到王腾和一个极漂亮的女孩从车里出来,本来惊喜无限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还,有些失落。

        “啊,可可啊,没出去打工,在信用社上班了?”王腾笑嘻嘻地说着,大步走上前,在女孩的头上揉了几把,显得很是亲蜜。

        赵可嘟着嘴,看了一眼范子琪,脸上的失落更浓了。“王腾哥,这位是,你女朋友?”

        “那个,哪儿能呢?”王腾黑脸泛红,貌似颇为羞射,含糊道:“一个朋友,我这次回家,借她车用,她就跟过来了。”他说着,还向范子琪招了招手,让范子琪过来,顺便介绍道:“子琪,这是我邻居的小妹妹,赵可。可儿,这是我,呃朋友,范子琪。”

        你好!

        你好!

        二女嘴上都在说‘你好’,可气势上,却似乎把对方当成了敌人。王腾牙疼,这叫什么事儿啊?

        一番闲聊之后,王腾带着范子琪走进汹涌的人流。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赵可有些失落,再想说什么,但到嘴边都无法说出来了。人已经走了,再说什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