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月此时刚沐浴过,素衣长裙,身材修长。面容姣好。湿漉漉的头发还未全,直直披在脑后。
她静静立在房门外。冷眼看着余烟的吵闹。姿态高贵而优雅。
韩宁月身为相府的嫡女,容貌本就属于上乘。只是以前嚣张跋扈,不学无术。所以给人一副草包。没有内涵的感觉。
她总是静不下来,不是挽起袖子跟人大打一架。就是横眉怒目与人吵得口沫横飞。那样的性格,实在是为她的容色减分不少。所以此时她静静站着,气质沉冷。立刻给人惊艳的感觉。
余烟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的神色。
“哎哟,让我瞧瞧。王妃这个时间点儿。居然还沐浴了?真是稀奇。”
余烟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她身后匆匆走来的几人都是目光怪异的看着韩宁月。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韩宁月冷下脸。
身后有人围观,余烟更是得意。
“我是什么意思?王妃姐姐做了什么丑事。自己心里清楚吧?”
柳儿早就得了韩宁月的命令,此时不敢开口说话,倒是瑟儿不知道韩宁月的计划,兀自开口道:“我们王妃才没有做什么丑事!”
“瑟儿,闭嘴,让本王妃听听她怎么说。”
韩宁月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瑟儿立刻闭嘴了。
余烟哼了一声:“想听我怎么说?我之前听丫鬟说看见你衣衫不整的从外面回来,我还以为她是眼花了,现在一眼,啧啧,沐浴,更衣,头发都没干呢,你要不是在外边偷人了,这个时间点沐浴什么?!”
“就凭这一点来断定我偷人?”韩宁月目露讥讽,“余烟,你未免太过可笑了吧?”
侧妃向晚神色犹疑不定,上前扯了扯余烟的衣袖,劝道:“余烟,你可不要乱说,污蔑王妃是大罪啊。”
韩宁月看了看向晚,这女人……
一听别人说自己污蔑韩宁月,余烟登时就恼怒了。
“我污蔑她!”她大步走向韩宁月,“我怎么敢污蔑她的啊!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啊!我一个侍妾怎么敢污蔑她呢?”
韩宁月不动声色的看着余烟,多亏了她老爹是丞相,要不然哪有她说话的份?
可没想到,余烟忽然冲到了韩宁月身边,倏地伸手扯住了韩宁月肩上的衣服,猛的一扯——
猝不及防的,直接让韩宁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也因此露出了整个香肩!
那肩上,肌肤细腻白嫩,衬得青紫的瘀痕格外醒目!
只是一个肩膀就这副模样,何况身体的其他地方呢?!
那分明是被男人狠狠蹂躏过的景象!
但是众所周知,自韩宁月嫁入逸王府,大婚当天王爷就让她独守空闺,这几天更是没有踏入过碎玉园一步!
又听余烟说她早上神色匆匆的从外面赶回来,这不是背着王爷在外面偷人是什么?!
侧妃向晚,侍妾柳夫人和王夫人,俱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略显狼狈的韩宁月。
余烟目露得色,她就说她不是污蔑韩宁月!瞧瞧韩宁月身上的证据!也不知道昨晚被那个野汉子怎样疼爱呢!
韩宁月的目光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目光微闪。
余烟一把抓住韩宁月的手腕,“你竟然敢给王爷戴绿帽子!走,跟我去见王爷!我非要在王爷面前拆穿你的真面目!我要让王爷知道,你这样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女人不配做他的王妃!我要让王爷休了你去!”
韩宁月目光微微闪烁,看着向晚满脸的焦急中隐藏的得意和期待,便任由余烟拉着,一路往外拖着走。
“王妃!”
柳儿和瑟儿纷纷叫了一声,韩宁月给她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山人自有妙计,她也自有打算。
要不是她自己愿意,余烟那个被人当做枪使的傻瓜,会轻易就扯开她的衣服?
要不是她自己愿意,就凭余烟能把她拖走?
余烟一直把韩宁月拖到了碎玉园的外面,向晚才上前来拉。
“余烟妹妹,你别这样。也许王妃姐姐只是一时失足,或许也是被人强迫,你这样拉着她去见王爷,王爷肯定会杀了王妃姐姐的!余烟妹妹!”
一听说韩宁月可能会死,余烟更加迫不及待了!
她想着韩宁月死,已经想了许多年了!当年要不是韩宁月,她当不上王爷的正妃,怎么说也能当上侧妃!
现在呢?!
现在她是个侍妾!
是小妾!
连向晚的身份都要高出她许多!
这让她怎么忍!
韩宁月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