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没有人,暖树和奔奔就到处翻找着看有没有食物,却什么也没发现。
连剩的都没有?暖树正想着,一群人进来了。
她和奔奔躲在了另一个屋子的圆桌下面,上面铺了一层长长的锦段刚好挡住她们。
是厨房的厨娘们,她们身形灵活的在厨房内穿梭,不一会便香气四溢。暖树和奔奔的鼻子都伸长了,趴在桌下陶醉不已。
这还是暖树第一次闻见菜的香气。
可是每做好一盘她们就端走了。好想吃啊怎么办,口水都快要把他们两淹死了。
实在受不了了的暖树,便悄悄跟踪这些厨娘,一路躲藏,终于来到饭菜的所在地。
“这里是朱戬宫。”奔奔说道。
呵,又是一座气派的宫殿。
天上的神仙个个都会享受。
等厨娘走远,他两再次藏进桌下。
过了一会,厨娘们似乎把菜上齐了,不再进来。暖树正准备出去偷吃的,结果看到一双大脚走了进来。
那双脚的主人在饭桌上坐下,暖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鞋面上绣的蛟龙祥云的花样。
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你可回来了,本宫等你好久了。”
咋还有女人?
“宝贝儿,来亲一个。”是这双大脚的主人在说话。
“本宫在等你那么久,亲一下就完了?”
那不然你还想怎样?
“本将军饿了,先把你吃掉怎么样?”这声音听起来色迷迷的,可是,这个男人要吃掉这个女人?
“你好坏!”
暖树便看见那双女人的脚一下没了,但娇滴滴的笑声还一直不断。
天哪,那男人先把女人的脚吃掉了吗?她还笑的出来。
奔奔则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忙叫暖树捂住耳朵。
“干嘛捂耳朵啊,我们不去救那个女人,她都要被吃了啊。”说来也奇怪,怎么没流血?是整口吞的吗?
“你别问了,捂住耳朵就是。”
还不等她捂住耳朵,一阵“嗯嗯啊啊”的声音便传来,还有床榻的“吱吱”响声。
天哪,那女人痛苦的都叫出声了!
正欲冲出去,奔奔拖住她。
“别去,我们会被发现的。那女人…她她没事。”
暖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再说话。
奔奔实在不知如何解释,这种羞耻的事,怎么让他两碰上了呢。
过了一会儿,只听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将军,本宫走了。出来时间也有点长了,玉帝发现我不在可就糟了。”
将军…本宫…玉帝…
暖树立刻了解到,玉帝的妃子和这个将军偷情了!没想到天庭竟还有这样的事!不过,关她什么事呢,她只想吃吃那几盘菜看是什么味道。
利用身体小的优势,奔奔探出头看了一眼那女人,却只看到衣着。
暗红色的凤纹锦袍…这不是王母娘娘?
再看那男人,王母娘娘称他为大将军,可他从不知道这天庭有这么个朱戬府还住了一位大将军!蛟龙纹的鞋面…莫不是蛟龙族的大长子?可从未听说他是将军啊。
他竟然发现了王母娘娘与蛟龙长子的奸情…这…
待王母娘娘用法术离开,那男人也没有来吃饭,仍旧躺在床上睡了起来。趁此暖树和奔奔赶紧逃了出来。
“刚刚那个女人,是王母娘娘。”
“啊?”暖树长大了嘴巴,这怎么会?你说一般的妃子不能忍受深宫的寂寞在外面找男人还说的过去,可这玉帝的天后竟干出这种事!你说这王母娘娘,次次都要折磨玉帝的新妃,那一定是爱着玉帝才吃醋这样做吧,现在和别人苟合……暖树觉得自己大脑不能运转了。
那想不通干脆别想了。
“唉…出来一天还什么都没吃到。我还是回去睡大觉吧。”
“好,我送你回去。”奔奔惊魂未定,想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芍药。
芍药一定不会信吧,可能又要说他乱嚼舌根了。算了算了,这王母娘娘的事,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戴绿帽子的又不是他。再说,揭发了王母娘娘又没他好处。
终于回到桃花殿的暖树看见月殇睡在庭里的藤椅上打瞌睡,于是悄悄走近他,把头凑近他的脸,用头发挠他痒痒。
被挠醒的月殇一睁眼便看见暖树那张大脸,吓得蹦了起来。结果使劲撞上了暖树的额头。
原来月殇和奔奔都不经吓啊…
“好疼,你干嘛暖树。”
“我才要问你干嘛呢,你差点没撞死我!”摸着自己已经肿起来的额头,哭丧着脸道。
早知道这样,就不吓他了。他是有铁头功还是怎么的,自己被撞肿了额头,他却一点事也没有。
本还想说几句的月殇,看见暖树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只好牵着她进殿里拿出药酒给她擦。
“月殇,我今天去了树神伯伯那,要了几棵桃花树。”
“嗯。”
“我今天还被莲儿在荷花仙子寝宫外抓到,差点回不来了呢。”
“你跑她那去干嘛?”
“我迷路了……谁让你不跟我玩的。每天就练法术练法术,你法术练成了吗?”
月殇使劲一拍她的额头,“药敷好了。”
疼的暖树叫了一声,恶狠狠的盯着他。
“看看你,昨天化成人形了今天就到处跑,不好好修炼,叫莲儿吃了你增加修为才好呢!”
“月殇,你嘴怎么越来越毒了,我不是你的主人吗?以前你还总被我吓到来着。”
“还主人……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帮我报我爹的仇吗,你这样连妖界都去不了。”
“我就玩了那么一小会,我什么都没吃,好饿啊。”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暖树发现,撒娇真的很好用呢,特别是在月殇身上。
月殇便起身去了厨房。
月殇一离开,暖树就霸占了他的藤椅,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哼起小调来。
“桃花三两映人醉,佳人一舞沁心扉。此花愿系情人物,誓与佳人永相随。”
桔生正好站在殿门口,听见这首曲子,心里不由得揪痛了起来。
这首曲子,太熟悉了,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定了定神,走下来看着她。
“这是一首什么曲子?”
果然在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另一个人出现是很吓人的啊,体会到月殇他们的这种心情,决定以后再也不这样欺负他们了。
“唔……我随便唱唱,我也不知道啥曲子。”
她是真的不知道,都是信口拈来的,她一棵树哪听过这些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