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太熟,应该再烤一下。”
王晟睿举着一张冒火的冥币放在她脚上,吓得苏染染赶紧收回,“怎么可能,明明很熟了!”
说着便抓起自己的脚闻了闻,嬉笑两声之后放下腿,拿起带来的一大包薯片递给王晟睿,哥们气豪仗万千,“男神,吃!人生就该吃吃吃,喝喝喝。”
王晟睿不紧不慢继续烧纸钱,“有事说,有屁放,别在这里发疯,脏了我们的眼。”
脏了她们的眼?
呜
苏染染莫名鼻子一酸,盘着腿的她很想上前好好解释一番,却用劲不稳一不小心摔在旁边墓碑上,压坏了自己送给自己的蝴蝶兰。
她一个鲤鱼挺身,抱着墓碑的一顿猛哭,边哭边哽咽的喊着,“苏染染你命怎么这么惨,上辈子是不是跟老天抢男人了!”
这个蠢女人!
王晟睿把带来的纸钱都投进火盆,站起身掸了掸裤腿上莫须有的灰尘后,走上前拖着她的腿往外走,他可容不得这个蠢女人在她的坟前哭,扰了她的清静路。
“要死给我死远点,别离她那么近!”
“不要!我要跟她畅聊到深夜,别拉我!”
“呜,苏染染你上辈子肯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这辈子居然这么背。”
“苏染染,活该你得不到男神,什么都是你的,什么却都不是你的。”
“下辈子别做人,干脆做只小怪兽,以杀生为常,以破坏为乐。”
苏染染边哭边嚎丧,字字句句全是对世界的不满。
王晟睿被她的魔音震得耳朵难受,踱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她的脸边,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稍稍用力。
苏染染停了叫嚣,湿润的眼眸懵懂的看着头上逆光男神,忽的展露出一个满足微笑。
“第一次跟你离的那么近,感觉真好。是不是在做梦?”
王晟睿的手稍稍放松,他惊奇的是她的话语,好似期待很久终于得到。
不、这一定是她的诡计。
眼神微眯,带着警示,“牡丹,你有什么目的?”
哪知苏染染只是摇头,郑重道,“我不喜欢牡丹,我只喜欢蝴蝶兰,彩色的。”
对牛弹琴!
王晟睿收了手,他怎么会对一个酒鬼起了杀心?
而且根本就用不着他出手,明日任务下来,她自然会死在任务中。
手收回,却被苏染染在半空中抓住,她憨憨的捏着他的手心,放在唇边用力一吻。
“终于亲到男神了,好开心。”
王晟睿嫌恶的把手收回,顺带煽飞了本来躺的好好的她。
苏染染啊的一声滚远。碰到旁边的阻碍物后,又顺着滚了下来了。
王晟睿眼眸微眯,在她滚下来之前把火盆放在中间,毫无预知的苏染染连盆带人的一同滚下,被烫的跳了起来。
“烫!”
这下子王晟睿是真的确定她喝醉找他买疯来了。
他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不理还在叫嚣着烫的partner,朝着苏染染的墓深深看了一眼后离开。
苏染染被烫的跳来跳去,失去平衡,看到旁边的王晟睿想找他扶一下,哪知他闪的比她还要快。
恰好苏染染被石头绊了一下摔倒的同时往旁边歪了些,却正好抱住了他的大腿。王晟睿被迫一起倒下,裤袋里的手机被摔了出去。
“牡丹!”
恼怒的声音中全是愤恨,在摔倒滚来滚去的那一刻,苏染染是越来越清醒,直到不小心牵扯到王晟睿的时候,苏染染则是处于完全清醒状态下。
她赶紧爬起来跪坐在他边上懊恼的不说对不起。
老天,她绊倒了大魔王。
老天,她果然命不久矣了是吗?
“衣服我会赔的,医药费我也会赔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好巧啊。”
“这些不是你赔谁来赔?今天就该看看黄历再出门。”
苏染染眉头稍稍皱起,大魔王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毒舌!
“不仅如此,还有赔偿她的。”
她?
顺着大魔王指的方向,苏染染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墓。
她赶紧点头,“明天我会烧很多冥币给她的。”
她小心瞄着大魔王的脸色,貌似还没有点头,“然后房子、车子、帅哥,我都会烧给她。”
额,自己给自己烧纸钱,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大魔王还没有应声,“如果需要仆人的话,我也会烧给她,尽量让她在地府享受帝王般的生活。”
“好,那你就按照皇宫的标准办,至于我,服装费、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通通都折现,明天这个数换成现钞给我。”
“好。”苏染染看着他比划出一个1的数字弱弱的应着,站在路边如同个小媳妇般恭送大魔王离开。
1千还是1万?
这都不是问题,她记得房间的保险柜里有这么多钱,还好,不用特意去取钱了。
看着身后狼狈的“战场”,苏染染郁闷的打了个嗝,瞬间酒气扑鼻,大脑再次被酒精麻痹。
她走到食物旁撕了一袋薯片开始跟自己吐槽人生。
苏染染,你果然是背的可以!
王晟睿回到学校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他焦急的打了电话,却发现电话已经关机。
自己那个旧古董手机一点儿也不值钱,小偷肯定看不上,但里面却又他非常在意的东西。
他眼神眯了眯,回想到那次摔倒立马断定手机是丢在了凤凰公墓。
他抓上衣服再次那边赶。却发现自己一个来回之后,那个女人居然还在,不同的是劲酒的瓶子在她脚边空荡荡散落一地。
她好似根本就没发现他的到来,自顾自的一边喝酒一边唱歌一边聊天,玩的不亦乐乎。
王晟睿很快在草丛中找到手机,努力试了一下却还是黑屏。
这个手机被摔坏了,黑压的空气在他头顶上凝结。
这个可恶的女人,在伤害完苏染染之后现在来折腾他了吗?
他不会那么容易让她如愿的。
他轻蔑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而苏染染似有感应般朝他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他开车离开墓地前刚好看到有几个混混在不远处打牌。
他轻哼了一声,拿起电话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我刚才在墓地看到苏染染一个人躺在地上哭,旁边几个男人提着裤子刚离开。”
几个混混停止了打牌,纷纷把视线转向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