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欢当天就搬到了澜庭,但是,乔为远是在第三天晚上才回来的。
彼时,钱欢累得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自从她住进来,杜春香就用各种方法折磨她,把她当佣人的使唤,什么事情都交给她做,偏偏她还装作是一个慈祥的婆婆在叫媳妇做事情,提出的要求也一点都不过分。
她就说杜春香那么不待见她,怎么就同意她住在这个家里,但只要在这个家里,她又一百种让钱欢有苦说不出的方法。
杜春香要让钱欢自己知难而退,主动滚蛋。
迷迷糊糊之中,钱欢觉得呼吸变得困难极了,身上就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重,她使劲的挣脱过,但是,越挣脱,就越觉得被勒的越紧。
她是真的累极了,艰难的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她惊讶的叫了出来,随后,便使劲的推开了身上的人。
黑暗中,乔为远低低的嗤笑了一声,“不是想和我生孩子吗,还在这装什么纯情。”
说完,他又扑在了钱欢的身上,大掌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想要撕碎她身上的阻碍。
“虽然我十分不想碰你,但作为丈夫,我还是应该和你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
钱欢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那天早上看见他和穆歆瑶的画面此刻在脑海中重叠,让她觉得恶心极了。
“乔为远,你别碰我。”
“呵。”他轻呼了一声,全部都是酒气,“你是我老婆,为什么我不能碰你。不让我碰你,难道让江擎苍碰?”他迫使钱欢抬起头,对上他那染着怒火的眸子。
“乔为远,你放开我。”钱欢越是抗拒,乔为远心头的怒火就越高。
他低头,直接就吻上了钱欢的唇,他的动作,粗暴的没有一丝感情,只是纯粹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以往是她想尽办法的想要和他发生点什么,如今真的发生了,她只觉得抗拒和恶心,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抗拒着。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乔为远吃痛,立刻放开了她,趁着这个间隙,钱欢猛地推开了他,从床上跳了下去。
“钱欢。”他咬牙切齿的唤着她的名字,将一旁的灯打开。
只见钱欢缩在了角落里,双手环胸,像一只受精的小鹿一般,警惕的看着他,似乎她已经做足了准备,只要他一行动,她立刻就会溜走。
这种被人嫌弃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她是他的妻子,只有他嫌弃她的份,哪有她嫌弃他的份。
“过来。”他冷声说道,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钱欢还是站在那里,她不想和一个喝醉了的男人争辩什么,语声清冷:“你要想睡这就睡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
可才到门口,还是被乔为远给逮住了,他厚颜无耻的靠近她的脸,用力的扣着她的下颌:“我都不嫌你脏,你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钱欢扬起脖子,原本隐忍的眸光泛着猩红,她反手,直接就给了乔为远一巴掌,冷冷的开口:“乔为远,这个世界,你是最没有资格说我脏的。”
她脏,而他,又何尝不脏呢?
乔为远怔了片刻,立刻就追了出去。
作为男人的骄傲,让他没有办法接受被一个女人打两次。
还是一个他一直都不屑的女人。
钱欢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要和乔为远待在一个屋檐下,一刻都不能。
她的脚本来就没有好,又被杜春香折腾了两天,更加的变本加厉。
尽管慢,但她一直都没有放弃。
昏黄的路灯下,一条小狗可怜巴巴的趴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将自己受伤的前爪伸在了男人的面前,希望可以博得一丝的同情。
而那个男人却仿佛没有看到,她只觉得脑袋嗡嗡嗡的响,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地上的小狗汪汪汪的叫了几声,男人回头,就看见了一道身影朝自己扑来。
男人那张熟悉且颠倒众生的俊容就在自己眼前,性感的薄唇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带着一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笑意,他还没有找她算账,她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像是找了依靠一般,她直接就扑进了他的怀中,环着他精瘦的腰,惊魂未定的开口:“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