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小安像模像样的把布包里的衣服和床单分开,只会这墨熙绝烧水洗衣服。
墨熙绝倒进盆里一些热水之后,有倒了些凉水,是水温不至于太烫。
团子抱着一瓶玫瑰精油站在墨熙绝身边的灶台上,看着自己光洁的皮毛,“吱吱。”
主人,团子的皮毛都不光亮了,团子要洗澡,团子要用玫瑰精油洗,嗷嗷。
墨熙绝看着一脸享受模样的团子,狭长的凤眼盯着团子手里的玫瑰精油,这个味道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澜儿一定也喜欢吧。
想到这里,墨陛下也不问团子同不同意,一把把团子爪子里的玫瑰精油抢过来,就要倒进面前的水盆里,团子怎肯让自己宝贵的精油这么浪费,“嗷”了一声,扑了过去。
墨熙绝却没想到团子这么激动,手一哆嗦,一大瓶玫瑰精油尽数掉进水盆里……
反正楚云澜是被浓重的玫瑰精油味熏醒的,楚云澜披上衣服,走出房门,顺着香味走到小厨房。
就看到,小安看着水盆里的一盆血红色傻眼,团子闻着浓重的玫瑰精油味嗷嗷直叫,哪是一个痛心疾首了得。
而这里最淡定的白泽,则是一脸呆愣的看着已经被染成血红色的水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那血红色的水色,楚云澜先是红了红脸,走进厨房,楚云澜先是看向小安,“小安,这是怎么了?”
“啊,我还有半本书没看完呢。”话没说完,人早就没了影。
在只留下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团子,和墨熙绝。
墨陛下清了清嗓子,道:“咳,团子要洗澡。”
楚云澜看看团子的一身白毛,再看看血红色还冒着热气儿的水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团子好这口儿啊。”
“嗷嗷!”
坏女人,爷才不好这口呢!
爷的玫瑰精油嗷嗷!
而墨熙绝缓和过来不少,一手提起团子,扔出门外老远,“澜儿,要不我赔你几套衣服吧。”
楚云澜上前提起水盆里已经全部被染成血色的衣服,黑着张脸看着墨熙绝,“你确实应该赔我衣服,这回不想扔也得扔了。”
“把这些都扔了吧。”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等墨熙绝从楚云澜华丽回过神来,早就没了楚云澜的身影。
墨熙绝看也不看一眼刚刚从外面爬回来的团子一眼,身形一晃,不见踪影。
墨熙绝在楚云澜关门前,钻进楚云澜屋子里,站在楚云澜面前,“澜儿,我不是故意的。”
楚云澜用鼻子冷哼出声,“你是有意的是不是。”
“澜儿——”
楚云澜转身想坐在椅子里,墨熙绝不知道从哪弄来个垫子,垫在椅子上。
看着对面的妖孽如此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楚云澜稍微缓和了一下,想想这人肯定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不会这些也说得过去,便道:“麻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不麻烦,澜儿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
墨熙绝坐在楚云澜身边的椅子上,看楚云澜不生气,立马蹬鼻子上脸,不放过任何讨好献媚小皇后的机会。
楚云澜面色发窘,凤眸认真的端详着墨熙绝的脸,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白白,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儿见过啊。”
“允许吧。”
微微愣了一下,墨熙绝轻轻应了一声,“我多年来游历天下,你我说不定在哪有过几面之缘呢。”
“看你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为何要受如此颠沛流离之苦,在家里,安心享受荣华富贵多好。”楚云澜挠了挠头,有点想不通。
墨熙绝淡淡一笑,“为了找你。”
是啊,他是为了找她。
在全天下人都相信她不在这个世上的时候,他就相信她还在,他冒着天下之大炜娶了个已死之人为后。
在他用白墨绝的名字平定八王之乱之后,便以不同的借口威名,游历天下,不过是为了那一个信念,他的小皇后还活着,,还在等他,他要去找到她。
然后他们在一起,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一堆孩子,享天伦之乐。
而他在这十年间,也没闲着,谨遵母亲家族之使命,成了白墨绝,绝尊。
天下的传奇。
十三岁,为景昭国定江山。
十五岁,助北疆国夺皇权。
十八岁,平定三国乱,换得一国统。
二十岁,指点琼华藩王乱,一指定乾坤。
销声匿迹了三年,他一直在苦苦寻找,却没想到,最后竟是因祸得福。
谁能想到,祸国殃民,昏庸无道的暴君,竟然是弹指天下的绝尊呢!
绝尊,就是衡量天下的权杖!
令天下人仰望,尊重,敬佩的传奇。
“呃,白白你真会开玩笑。”
看着对方若桃花潭水深千尺般的狭长眼眸,那般认真有深邃的眼睛,楚云澜微微别开,不敢直视。
墨熙绝淡淡一笑,眼中几许玩味,绯色的嘴角勾起,刹那间芳华流转,惊艳了时光天地,“那我说的若是真的呢。”
“要是真的,那以身相许的人是不是就要反过来了,变成我了?”
楚云澜不答反问出声,墨熙绝却只是笑问道:“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你下午买回来的东西还有呢,晚上热热就行。”楚云澜回了一句,忽然想到小安和福伯,楚云澜顿了顿,又道:“让福伯和小安出去改善伙食吧。”
“那我陪你在家呆着。”
听到“家”之一字,楚云澜不禁无语望天,天地之悠悠,她还有家吗?
正当楚云澜望着屋顶出神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肩膀一沉,一字有力的手掌搭在自己纤细的肩膀上,“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家,好不好?”
“好不好?!”
轻柔惑人的声音,直达心底,短短三个字,激起无数惊涛骇浪。
短短三个字,不断在脑海中横冲直撞,“好。”
不知何时,轻柔淡淡的一个字吐出口来,就连楚云澜自己也是一愣。
这种问题,她怎么能回答这么干脆。
她还没确定自己的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