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我要吃那个,我手上有伤,够不到。”
团子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自家主子装可怜的声音,水桶腰一闪,差点摔倒在地。
大尾巴一团,团子迅速消失在此地。
爷的男人的心情,比什么都重要!
楚云澜全身心的都在楚云卿身上,听到墨熙绝这话,也没多想,也不看墨熙绝说得是哪道菜,索性一样给墨熙绝夹了一些,看墨熙绝碗里的汤快没了,随口问道:“你还喝汤吗?”
额角的青筋凸了凸,给楚云卿吃菜,就给他这个正牌夫君喝汤?
墨熙绝抬眸毫不留情的瞪了楚云卿一眼,敌视的目光,威严,霸气,不容置疑,却无辜的看着楚云澜:“澜儿,不知这位是?”
“来客人了,你怎么不给为夫介绍一下,唐突了客人。”
站在墨熙绝身后的黎青嘴角一抽,是陛下您根本没把国舅爷看在眼里好不好!
楚云澜的大脑中全被哥哥过来吃饭的兴奋沾满了,确定忘了介绍,楚云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面前两个男子道:“楚公子,这是我倒插门的夫君白泽。”
“白白,这是楚云卿,楚公子。”
挂在窗前听动静的团子,小身子一僵,尾巴一松,噗通一声摔倒在雪地里。
黎青嘴角一抽,小心翼翼的看向墨熙绝,心底哀嚎:云岚小姐啊,你在介绍人的时候,能不能把倒插门三个字省了。
自家主子,论相貌,论身世,论才华,哪点都用不着做个倒插门的吧。
室内的温度瞬间降了几度,墨熙绝面上并没有任何不适,声音平淡得不能再平凡,面具下的脸色已经黑成了碳,“日后同朝为官,还请楚公子多加照顾。”
“这是当然,只要白公子能入朝为官,我们就是同僚,互相扶持是应该的。”
楚云卿只以为这人想和自己拉关系,声音淡漠,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一顿饭吃得相当古怪……
目送楚云卿走后,黎青早就识趣的躲得远远的,墨熙绝衣袖轻拂,敞开的房门应声关上,抬手撕下脸上的容易面具,随手扔到一边,冲楚云澜的方向上前一步。
楚云澜后退一步,不明白本来答应得好好的白泽,怎么就突然把她的容易面具撕下来。
还这么一副可怕的表情。
墨熙绝再上前一步。
楚云澜在后退一步。
直到楚云澜被逼到墙壁上,退无可退,楚云澜看着眼前放大的那一张宛若至尊神魔一般的绝世容颜,口中清楚可闻的吞了吞口水,“白白白,你这是干什么?”
“澜儿,你不会后悔让我帮忙了吧。”
邪魅惑人却丝毫不失狂妄霸气的低沉磁性声音响头顶响起。
楚云澜无辜的眨眨眸,“白白,你怎么这么想。”
“我不应该这么想吗?”
霸道的声音让人不敢有任何反驳的想法。
楚云澜再次无辜的眨眨眸,清眸融雪,光华流转,“就算天底下的美男子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对楚云卿有任何想法的。”
话音还未落,楚云澜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好好的,干嘛要向这人承诺!
她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思想什么儿女私情。
“知道就好,放心,我在,谁也别想伤你。”
墨熙绝听到这话,没来由的心情大好,低头,在少女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声音喑哑惑人,“这世上,你只能相信我。”
话音还在耳边萦绕,眼前早就没了男子的身影,楚云澜迟钝摸了摸自己被问过的额头——
她,这算是被轻薄了吗?
楚云澜猛地摇了摇头,她好像捡了个麻烦。
但这麻烦已经在很多人面前出现过,残酷的现实已经无法改变……
楚云澜低头沉思了一下,无所谓的撇了撇嘴:看这个白泽虽说言语轻浮了些,但也不像没有分寸的人。
就白泽这样骄傲的人,是从来不屑于小人行径的。
这样想着,楚云澜狂跳的心平静了许多。
而楚云澜却不曾想过,她为何对这人如此信任……
雪,已经停了。
独留下银装素裹的世界,在夕阳的熏染下,美不胜收。
却丝毫扫不平左相大人一颗郁闷的心,狄子越皱巴着一张清浚出尘的脸,看着慵懒斜倚在椅子上神魔般存在的邪魅男子,“陛下,微臣做不到啊。”
“做不到也得做。”
慵懒邪魅的声音中夹杂着绝对强势。
狄子越只觉得眼前晕了晕,揉了揉发疼的额头,道:“要不这样,陛下您自己下一道圣旨不就好了。”
“任何人,都不会质疑圣旨的权威。”
墨熙绝抬眼一撇狄子越一眼,声音独断,“这不公平。”
“朕可是一向将就公平公正公开的贤明君主。”
狄子越嘴角一抽:让他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秀才一个三品官职,就是公平公正公开吗?
正当狄子越安置腹诽的时候,墨熙绝独断的声音再次飘来,“不管你弄出个什么官职,反正翰林宴上,朕要得到答复。”
“那如果没有答复呢?”
狄子越抱着侥幸的心里问道。
墨熙绝看了狄子越一眼,嘴角一弯,“那就把你左相的位置给朕。”
“天色不早了,朕回家吃饭了。”
说着,墨熙绝站了起来,看着石化状态中的狄子越,还不忘提醒一句,“对了,那官职必须是有用的,若是没用的,你知道会怎样……”
“微臣遵旨。”
狄子越硬着头皮接旨。
带狄子越再次抬头的时候,哪里还有年轻帝王的身影……
雪后天冷,楚云澜初来此地,似乎并不着急动弹,墨熙绝在房间里武功调息,小安继续捂着暖被窝,第二天,就这么过去。
第三天,也就是翰林宴的日子。
众人在院子里又懒了半天,直到下午时分,宁老夫人焦急的进来,众人这才开始行动。
而最让楚云澜无语的是,宁老夫人竟然派了四个嬷嬷过来,层层锦绣的粉色罗裙,长长的拖在地上一米多,脸上被敷了厚厚脂粉,最夸张的就是脸颊上的那红彤彤的胭脂。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