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初染险些吐血,愚蠢的小辈仙,果然和她不是一个等级的。
她表达的这么明显,都听不懂,这人是怎么成仙,莫非生来就是仙胎?!
真是好福气,但好福气也不能这么浪费吧。
“喂,小鸡,你叫什么名字啊,一出生就能听得懂人话,莫非你是什么珍禽异兽不成?”
燕歧好笑似的看着两只炸毛翅膀来回摆弄,浑身上下毛毛躁躁的杂毛小鸡雏,绯色的嘴角微微勾起,刹那芳华,原本晕暗的山洞,仿佛瞬间与日月同辉。
而那日月之辉,都不如眼前这人勾唇一笑。
凤初染呆呆的看着看着,嘴角不也液体已经悬在半空中老长,而某染,仍然浑然未觉。
这恐怕是凤初染活了十万年,最丢人的一次失态了吧。
还好某染根本没有察觉事实的自觉,仍然痴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美男子,眼里,心里,炸毛上,全是美男子刚刚那抹惊鸿一笑。
看着小鸡雏痴痴然的模样,如果要是平日,燕歧看到哪个女子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肯定会直接无视不加理会。
可燕歧看到这小东西如此模样,不但没无视,更没厌恶之色,如若神来之笔精雕细琢出来的冷漠俊颜上,绯色唇角的绝美弧度越来越夸张,“小东西,你不会是个母的吧。”
“算你有见识。”凤初染不屑冷哼一声,她自己答得热火朝天,可任凭她怎么说,发出来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燕歧立即会意,把小鸡雏攥在手心里,修长有力的手臂在半空中晃了晃,把凤初染嘴角上的不明液体晃掉。
可口水是晃掉了,凤初染也被晃得头晕眼花,燕歧看着摊到在手心里的炸毛小母鸡,淡淡咧唇,“小母鸡,跟着爷,可不能没名字。”
“给你取个名字吧。”
“嘤嘤。”我叫凤初染,老身叫凤初染!
“你说你叫杂毛?”
“我叫凤初染。”息梧女帝没听说过吗!
“看来你挺喜欢这个名字的,以后就叫杂毛吧。”看着小东西欢欣雀跃的模样,燕歧深以为然的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他的名字,向来都是真实又贴切的。
“嗷嗷!”你才杂毛呢,你祖宗十八辈都是杂毛!
这叫九彩凤翎,小辈仙就应该不认识吗!
哎,没文化,真可怕!
以前凤初染没觉得这句话有多少真实性,现在看来这句话,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这句话用在面前的这只不知道是什么的小辈仙身上,真真是忒没文化了。
当然,燕歧是不知道凤初染心底想得是什么,要不然燕歧非得像凤初染一样炸毛不可,他是堂堂曲阳山玉清上神最为得意的子弟,就算再不济,也不可能到没文化那一步。
还好,燕歧根本听不懂凤初染的鸟语。
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位少年老成的燕歧仙君,会是怎样的表情。
看小东西激动的样子,燕歧一阵深以为然,“喜欢这个名字吧,爷的才华那可是公认的。”
某女不屑嗤之以鼻,同时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活了十万岁这么大的年纪,还跟一个小辈仙计较的话,那就太失风度了!
老身才不会跟一个小辈仙计较……
正这么想着,凤初染只觉得天旋地转了,那人好像是在行走,然后她就跟着这人有进了一个山洞,这里没有温泉,没有奇花异草,一床一桌一椅衣柜,看起来像是睡觉休息的地方。
凤初染还没打量完屋里的被“呯”的一声甩在桌案上,还发出很大的声音。
好疼!
凤初染揉着快被摔成八瓣的屁股站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知道我是个母的,还不轻点,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男人,活该娶不到老婆,哼!
定睛一看,燕歧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她,不知为何,心底会有那么微微弱小的失落感,不屑撇头,“一个小小辈仙而已,装什么葱啊蒜啊的!”
“这么大点的小小辈仙,给老身提鞋都不配,待老身露出真身来,吓死你,吓死你,吓死你丫的!”
燕歧不知道从哪弄出来的一个手掌大小的铜镜,立在凤初染面前,还高冷的声音还欠扁的道:“好好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德行,你若不是爷亲自孵出来的,爷才懒得管你!”
“本皇身份高贵,地位尊崇,能让你孵出来,是你的荣幸,荣幸你知道吗!”
“还敢嫌弃本皇,真是,真是没长眼睛!”
即使现在的身体不知道为何变得这么小,但凤凰一族,自古便有凤凰浴火,涅槃重生的典故。
经过凤初染的一再准确的推论,凤初染确定自己这是涅槃重生了,恢复昔日无限风光,那就是早晚的事情。
这个小小辈仙倒是好,竟然敢嫌弃她
以后有你后悔的!
虽然老身现今幼小,体力法力修为云云全是有限的,但她是谁!
凤凰皇者,息梧女帝!
与生俱来的天赋,与精绝完美的容貌身段,就是她最大的资本。
咳咳,尽管她不学无术,好吃懒惰,贪玩不思进取吧。
但她生来就是被人仰望的,无论何时何地!
所以,尽管变成了凤雏,凤初染仍然坚信着,她就是六界九州那一抹不可泯灭的绝色!
咳咳咳,貌似她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张脸吧。
这样想着,凤初染仰着脑袋,淡红色的鸟嘴的上的鼻孔朝天,雄赳赳,气昂昂的转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嗷!”
只听凤初染惨叫一声,一双水红色的眼睛在小小的眼眶里,白眼一翻。
“噗通!”一声,栽倒在铜镜前,不省人事了。
咳,应该是不醒鸟事才对……
燕歧看着,浓重的墨染长眉微折,伸出一只如玉修长的手指戳了戳桌案上小鸡雏的毛绒绒的肚子。
一下,两下,三四下,全无反应!
男子眉宇间的折痕越来越深,微微输入真气,由指尖散发而出,直达桌案上小东西体内。
真气在小东西体内上下游走了几圈,燕歧绯色的嘴角使劲儿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