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三章 离别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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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几度怀安》
作者:半世书生
字数:2018
更新时间:2017-05-07 23:43:48
后来他父母为了稳住他,又怕他因腿瘸被人耻笑,被亲家人瞧不起所以才选了白舞安这样一个落魄官家女。
现在看来,这个王进元怕是没这个福分娶白舞安了。
“也许,在你们眼里,我表姐也许没多么厉害,不过在我眼里,她可是我现在最崇拜的人。”
“你崇拜她会赚钱养家?”时任凉眼底浮起一抹笑意。
“嗯她不仅会赚钱养家,还有责任心呢。”白舞安一提及白美玉,眼睛便发亮。
她将来也要做到这些!至少她要努力赚钱,不再让弟弟们挨饿,这样他们也就不会抢她的吃食了,家里的长辈也不会因为她是个女孩儿便不让她吃肉了。
“嗯,看来我得努力赚钱了,这样你以后也许会崇拜我。”
白舞安听后,急忙摇头,“不,你也是我崇拜的人。”
“哦?当真?”
白舞安点头,明媚的眸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光芒,“嗯,我以后也要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过日子。”
时任凉微微一愣。
“以前,我对嫁什么样的人没有要求,可现在我有了。我以前总觉得有得吃,有得穿就行了,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白舞安说完,喝了水口继续道:“以前我总想着尽快嫁人,这样我就能吃饱饭,像我隔壁的牛大嫂一样,有新衣服穿,弟弟们不再因为一块肉而争抢。直到后来来到你们家我才明白,生活得有追求,就像你一样,你追求更好的生活,我也要开始我的追求,这样生活才有意义。”
“不错,现在倒不傻了。”时任凉清冷的眸中划过一丝赞许,神情也不如往日那般疏离。
白舞安浅浅一笑,弯弯的眸像对月牙儿似的清接透澈,“四少爷是在夸我吗?”
“就当作是在夸你吧。”看着白舞安的那双弯月眸,时任凉嘴角不自觉划出一丝弧度。
单纯与愚蠢,只在一线之间,白舞安算是单纯,还是傻子呢?
对话间,门外响起了服务员的声音。
“时先生,您的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时任凉起身开门,服务员端着餐盘走至餐桌前,布好菜后转身离开。
服务员离开后,时任凉忽然来到白舞安身前,在白舞安的惊讶下弯腰抱起她,走到餐桌前将她放下,“吃饭了。”
白舞安微愣,她还在疑惑刚刚时任凉为什么要出门呢,原来是去叫服务员准备午餐去了。
“回神了。”时任凉伸手在白舞安眼前晃了晃。
“哦。”白舞安回神,垂下头来,浓密的睫毛在静宓的空气中微颤。
空气中,有一丝微妙,她不知道时任凉有没有感受到,反正她是感受到了。
这丝微妙,让白舞安有些慌张,就像上次时任凉对她说,他并未救她的事实,那时的她很固执,也是因为她的内心非常清楚一点:她想与时任凉扯上点关系。
这也像当初小亭问她,喜不喜欢时任凉那样。
那时的她想了很久才掩饰住了内心的恐慌,最终也没有回答,所以她选择了尽早离开。
她知道她配不上他,时任凉就像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一颗珍贵的猪血丸子,还是带肉陷儿的,她只见过她们老家的村长吃过,对她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一向食欲极好的白舞安囫囵吃过晚餐,兴致缺缺的坐在一旁发起呆来。
时任凉虽然疑惑,却也没有过多询问。
有些事情一旦深究,便会很容易陷入进去。
……
时间过的很快,一愰便到了傍晚。
时任凉今日竟出奇的闲,一直看了一下午的书,孙牧一整个下午也没有出现。
白舞安看着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犯起了难。
“四少爷,今晚…我就睡沙发就好。”
时任凉低沉的声音自书后传来:“嗯。”
白舞安原本原以为时任凉会适当谦逊一下,还想着怎样拒绝一番,却没想到,他竟丝毫没有谦逊的意思。
无奈,白舞安从沙发上起身,跳着没受伤着的左腿去洗澡间洗漱完,才发现,这里竟没有女孩换洗的衣服。
再次犯难的白舞安无耐打开门,伸出一只小脑袋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时任凉问道:“请问,这儿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
时任凉自书后抬起头来,看了眼白舞安那颗湿淋淋的头,眸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情,很快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衬衣递到了白舞安的身前。
“就穿这件吧。”
白舞安穿上衣服后,迟疑了许久才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挪掖到沙发前,略显尴尬的出声道:“这衣服倒还挺大。”
说着,再次往下扯了扯只能挡住她臀部的衬衣。
时任凉放下书才认真的看了看白舞安。
白舞安不安的坐在沙发上,那对隐约流光波动的眸似带着一层氤氲的水雾,晚霞般的粉颊显得有些局促,湿嗒嗒的黑发不时滴着水珠,一双如芙蓉玉般的光洁的腿裸露在灯光下,让时任凉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喉咙。
白舞安正想着从哪里找到块干毛巾去擦头上的水珠,头上却猛然被一块飞来的干毛巾给盖住了。
回神后,白舞安感激的看了眼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认真看书的时任凉,却惊讶的发现他手中的书不太对,于是开口提醒道:“四少爷,你的书……”
“书怎么了?”时任凉慵懒的声音自书后传来。
白舞安定了定神道:“拿倒了。”
话落,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是吗?”时任凉在书后干咳一声,索性把书拿开。
却见白舞安正擦拭着头发。
时任凉打量起白舞安的身高。
白舞安长得不算高,时任凉一米八的个子,白舞安只能到他的下巴,所以她每次同他说话都得仰着脑袋。
然而她每次同他说话时,他都很少看她,每每他只是一瞥带过。
往常他的原则便是同他无关的事情他不会过多留意,这个女孩往后同他恐怕也不会有什么联系,所以他很少正视她。
今天突然与她独处,他竟觉得这种感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