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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意外工作
小说名称:《几度怀安》 作者:半世书生 字数:2010 更新时间:2017-05-24 18:21:54
     一吻过后,时任凉旋即恢复了往日的疏离神情,神色复杂的看了白舞安一眼,头不回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白舞安的心湖刹那凝滞,下一刻不受控制地掀然而起,那怦然难扼的情怀,重重撞击在心头,顷刻间让人痴醉难醒…

        没一会儿,孙牧敲门走了进来,打断了白舞安的思绪,说时任凉吩咐他送她回家。

        第二日,白舞安早早起了床,她得找点什么事情做才不会时时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

        白舞安不明白,为什么时任凉会面不改色的转身离开,他不应该同她解释些什么吗?

        例如…以前同村的张二狗来她家玩,偷吃了她藏在房间的肉夹馍,被她抓住了,张二狗辩解说他是因为馋,这她可以理解,所以最后放了他。

        不过时任凉为什么就没有解释呢?是因为肉夹馍不符合他的胃口?或者这种肉夹馍他吃太多了,没新意?还是他觉得这肉夹馍忒好下口了些?

        最终,白舞安没得出什么有见解的答案出来。

        正在客厅吃早餐的白美玉见白舞安心不在焉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不禁问道:“舞安?你怎的了?有人欺负你了?”

        “哦,没有。”白舞安回神道。

        “那是怎么了?”

        白舞安掩下眸底的茫然,摇了摇头:“表姐,我没事。”

        “是吗?那快过来吃早餐吧,昨天的事情我可看见了。”白美玉似笑非笑的说道。

        白舞安疑惑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有个青年帮你解围了啊,那青年长得可真俊。”

        “表姐,你看到了啊?对不起,我又弄砸了。”白舞安歉意道。

        她当然明白白美玉的一番好意的替她介绍工作,可惜被她弄砸了。

        “我原以为那个李经理是只好鸟,却没想到他平日里装得太好了,竟然还拐弯抹角的占你便宜,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其实这也有我的一半责任,是我识人不清。”

        白舞安有些诧异,“表姐,你都知道了?”

        “嗯,昨天我原本想过去的,不过后来见那个青年拉你离开了,看他那副紧张模样,我便没再跟上去了。”白美玉吃完便放下筷子,紧接着扬了扬那细长的柳眉问:“这昨晚送你回来的和前些天送你从时家回来的人又是谁啊?”

        “哦,他是…四少爷的警卫。”

        “警卫?你那个四少爷还是军阀?”

        “他应该不是,不过他家里人倒是。”白舞安累索着说道。

        白美玉点了点头,凤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舞安啊,你是不是喜欢你口里所说的四少爷啊?”

        白舞安听罢只是埋头吃东西,并不说话。

        见白舞安如此,白美玉好笑的起身,“好了,我要去工作了,呆会儿我再帮你问问有没有其他的工作。”

        “嗯,谢谢表姐了。”

        吃完早餐,白舞安正想着要出去找份工作,却不想,孙牧竟找到了她,说时任凉替她找到了一份工作,明天一早就可以去了。

        白舞安原以为时任凉不会再同她说话,没想到时任凉竟将她的事情放在了心上,还替她找了份工作。

        架不住内心的喜悦,白舞安欣然应了。

        第二日一早,白舞安便随着孙牧来到了一家银行门前。

        听孙牧说,时任凉与这家银行的老板是朋友,所以人家同意她过来工作。

        孙牧带着她见过老板后便离开了,随后她便被人带到了财政处,去熟悉工作,她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记账。

        白舞安的家是清朝的书香门第,她们家无论是女孩还是男孩都需要会写字看书,皆是由家里的长辈教导。

        所以这一点上,白舞安倒还是承了她母亲的好处,她写字看书皆是由母亲亲自教导。

        白舞安欣喜的坐到属于自已的办公桌前,看着桌上厚厚一塌账本,不禁干劲十足。

        转眼,白舞安见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们纷纷拿眼瞧着她,不由兴高采烈的对她们打起招呼,“你们好,我叫白舞安,是你们以后的同事,还请大家以后多多指教。”

        “哼,靠关系进来,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声音虽小,但那人却离白舞安很近,似乎是有意说给她听的。

        白舞安嘴角僵了僵,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另一人道:“我看是靠着美色进来的吧。”

        “我不是的。”

        “哼,是吗?凭你一个没有读过书的,怎么可能进来咱们这儿数一数二的银行?”

        “我…我虽然是朋友介绍过来的,不过我会好好工作的。”白舞安辩解道。

        离白舞安最近穿着绿色旗袍的女人冷哼一声:“哼,谁都会说,你可知道,你同我们相差有多远?”

        “人和人不都是平等的吗?”

        绿色旗袍的女人上下打量了白舞安,见她一身洗旧的灰布旗袍,忍不住讪笑:“呵~平等?你以为你这是哪儿?看你这副穷酸模样,你竟不知这穷人与富人的分别?”

        “我人穷志不穷。”白舞安正了正身子。

        旁的另一个穿着洋裙的女人瞥了眼白舞安道:“你可知你同我们相比差在了哪儿?”

        “差在了哪儿?”

        “我们可都是实打实的进行了几番考核才进来的,期间经过了多少心血,你却轻轻松松的进来了,你说你与我们差在了哪儿?”

        白舞安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她继续道:“就好比你与你那托关系让你进来的朋友,你难道没觉得同他之间的差距?这依靠别人的癞蛤蟆,永远也只是一只癞蛤蟆而已。”

        “你是说…我是只癞蛤蟆么?”白舞安纳纳道。

        穿洋裙的女人摸着染过豆蔻的指甲挑眼道:“你不是癞蛤蟆,难道是天鹅?”

        “为什么偏偏是癞蛤蟆…”白舞安默默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刚刚洋裙女人说的话倒应了她的心思,时任凉就像是白天鹅,而她就是一只毫不起眼的癞蛤蟆。

        难怪那晚时任凉神情疏离的转身离开,原来是因为她是只癞蛤蟆。

        她一个癞蛤蟆又怎能奢望同他有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