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六章 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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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驯养记》
作者:狗蛋
字数:1946
更新时间:2019-06-18 12:47:37
在主子一脸阴沉的目光中,搭上九凤的手腕,仪泽便松了口气。
这大晚上的,这么紧张,还以为是要死了呢……
开口道:“这只是伤后经常会有的发烧,并无大碍,属下去熬些药,让公子服下就好了。”
莫河漠松了口气,叫了一个侍卫进来,让仪泽写药方,让那人去熬药。然后掀开九凤的衣服,让仪泽去看那些伤口。
作为一名大夫,仪泽对那包扎手法只有七个字的评价。“包的什么呀这是。”
莫河漠抽了抽嘴角,将九凤放下,然后把房里的药箱丢给仪泽。“你来。”
仪泽抱着药箱,感觉主子说那两个字的时候带着些挑衅跟不满,却不知道自己哪招惹主子了。
不过大夫的责任心大过了好奇心,就想了那么一瞬间,便打开药箱,拿着纱布伤药出来。
莫河漠在一旁看的很仔细,仔细到仪泽撒药的动作,撒药的多少,包扎时候的大概力度,还有纱布该怎么叠,怎么包。
仪泽觉得,自己主子怀疑自己要给九凤下毒。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九凤要是知道大晚上的,自己被两个大男人宽衣解带,然后围观着包扎,想死的心都有了……
漂亮的收尾,仪泽还等着主子夸自己呢。
谁知道莫河漠就对他挥了挥手,让他去看看药熬的怎么样了。
一边拉着被子给九凤盖住,一门心思全在九凤身上。
仪泽抽了抽嘴角,不觉有些伤心。心里凉凉一叹,退了出去。
“子洛,照顾城儿……”九凤迷迷糊糊的,睡不着,也起不来。
喃喃念着,头有些疼,脑子很乱,总感觉自己热的快死了。许多小时候受苦的记忆涌了上来,让脑袋更疼了许多。
这深冬半夜的,莫河漠只穿着单衣,身上冻的冰凉,九凤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以减轻自己脑袋的疼痛。
莫河漠也索性钻进被子,将他抱在怀里,心里顿时激起一阵燥热,只能用内力压下去。
“子洛,照顾城儿……”
只听他不断说着让人照顾城儿,皱着眉头有些不悦,“我是能让你死在这吗?这么着急说遗言。”
九凤呼吸不畅,在他怀中乱动,莫河漠伸手捏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摩挲。被子滑了下去,莫河漠动情了,也懒得去管。
九凤脑子迷迷瞪瞪的,身上反应不加压制。觉得身上更热了,很讨厌……开始推开莫河漠。
仪泽端着药进来,又端着药退了出去。
过了半响,听见里面生着病的人轻声的呜咽喘息,自家主子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冲墙死命咳嗽了几声,敲了敲门。
人这还生着病呢,在不阻止就太有损自己的医德了。
莫河漠隐下心里的火热,留恋地在那嘴角印下轻吻,才将九凤的衣衫披挂好,开口让仪泽进来。
伸手接过仪泽的药碗,“你今晚在偏房睡。”
仪泽无奈称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到,“那个……主子……公子伤的很重,以他现在的这个身体情况,不宜,有太大的刺激。”
要不说仪泽是个好大夫呢。
莫河漠盯着他,半响,“知道了,下去吧。”
诶呦喂,听进去了……
仪泽一溜烟跑了出去……
莫河漠看着怀里的人,笑了。刚才只吻了他,没敢碰其他地方,就怕这人发现后,会像上次一样动怒。
给九凤喂了药,带了些安神的药物,不久这人儿就安安静静地睡了,莫河漠才放下心。
铺好了床,让九凤舒舒服服地趴着,给他掖好被子,莫河漠这辈子头一次这么温柔待人。
应该说,这几天,干了许多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
却没了睡意,从桌上拿过几封信件,坐在床边看了起来。
天蒙蒙亮,即使不舒服,九凤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起来了。睁着有些沉重的双眼,入眼的却是莫河漠拿着书信皱着眉头考虑事务的样子。“你起的挺早啊。”
莫河漠回过神来,听那声音里满是虚弱,无奈而又心疼。
“你昨夜发烧,伤口也裂开了,现在头还疼吗?”
九凤皱眉思索了一下,硬是没想起来,脑袋有些晕倒是真的,揉着脑袋起身,“还有点晕,给你添麻烦了。”
仪泽推门进来,刚好听了一个大概。
“主子,公子的药好了。您昨晚照顾公子一夜,属下也给您熬了药膳。”属下为了您也是尽心尽力啊。
“谢谢啊。”九凤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莫河漠对自己的那份心思,很难抹去了呀。略有些无奈。
莫河漠怪罪地看仪泽一眼,拿过他手上的托盘,示意他出去。可怜仪泽护法扶着额头走了出去,他错哪了。
“跟我道什么谢,先把药喝了。”
九凤伸手去拿着药碗,发现自己,是光着的,光着的……
“你别误会啊,你昨天晚上伤口裂开了,重新包扎了一下,仪泽帮你包的,他是大夫。”看着九凤要发火的脸,莫河漠急忙解释。
九凤才细看了一下,身上的绷带绑的很细心,比莫河漠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奥。”
“能喝药了吧。”抬了一下手里的药碗,九凤接了过去。
对着碗里的药有些发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莫河漠了。是像现在装傻充愣下去?以莫河漠的性子,恐怕几天之后耐心磨完了,就直接用强的了。还是疏远一些……
“发什么呆呢,你不会怕苦吧。”莫河漠在边上调笑。伸手拿起汤匙,准备去喂。
九凤连忙阻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不麻烦你。”对着碗将汤药喝了下去。
好像,有种疏远不了的感觉。爷不会真栽他手里吧。
这是刚开始就有的想法,现在又回来了。
于是,九凤在挣扎纠结中度过了一个奇妙的早晨。到让莫河漠有些摸不找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