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看着她反常的举动,一时间没弄明白她想作甚,喉结忍不住滑动一下,从一进门,自己就有点滴的沦陷,单看这一张脸,已经有不安分的情愫萌生。貌美的女人自己见得多了,送货上门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唯独她,遗世独立、鹤立鸡群、飘然若仙,清雅不失妖娆,复杂不失纯美!
不等男人说完,司马怀馨一把解开腰带,身上一件披着的浅粉色薄纱滑落,内里一件淡黄色的肚兜,凸显出胸前两处傲然的双峰煞是醒目,地下一件纯白的底裤,一双细长而又白皙的双腿尽收眼底…
“夏侯公子?”女人语气尽显魅惑挑逗,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绝美男子,一双渐渐沦陷的眼神,忍不住暗笑,男人,都不过如此!“你不是要去找皇上吗?好啊,本妃一准奉陪到底!”说着,一把拉开身后的木门,仓皇落逃,带了惊恐的语气大声喊着:“救命,救命…”
夏侯长夷这才从刚刚的一幕中醒来,嘴角勾着怪异的笑,第一次,感受被女人如此陷害;第一次,尝试自己的原来魅力不够;第一次,被人认为偷吃,这女人还真是特别。
众人纷纷围住落跑而来的祁王妃,带了鄙夷之色的看着尾随而来的柔美男子,他笑的无害,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是行猥琐之事的造势者,似乎会有种错觉,眼前的一幕,紧紧是个误会而已。
“女人?”众人看着夏侯长夷一副坦然之色,忍不住纷纷对视,这男人虽是出了名的风月高手,偷吃这种事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看在你如此费尽心思的份上,本公子再宽限你三日,三日还不了钱,本公子一准轻薄了你一同面圣!”
扮作被轻薄状的司马怀馨,心虚的至极,抬头,正对上他一双带了别样情愫的清亮双眸,怒中含笑,美不盛收。
“你…”司马怀馨带了愠怒的直指向他的眉心。
“哈哈哈…”他坦然朗笑,转身,带着一干众人,大步走出了店铺。
“娘娘…”巧儿一脸的心疼的唤着,正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司马怀馨会意,看出巧儿的心思,淡然一笑,道:“无妨!”
夜阑珊,波光琉璃的屋舍之内,男人手握酒杯,淡淡品味着。
“二公子?”突然窗门一合一闭,眼前一个身手敏捷的黑夜蒙面男子,身形矫健的跪在了男子的身前。
“去跟踪一个女人!”男人生涩冰冷的下着命令,语气中充满玩味。
“谁?”蒙面男子眼光微闪,似有狐疑。
“祁王妃!”男人一字一顿说完,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眼神中邪魅之意尽显。
“得令!”蒙面男子一个飞身,再次不见了踪影。速度快的似乎他根本不曾来过。
司马怀馨随即又去往几处商铺和作坊查看一番,回到府上,天色已晚,身子也累得够呛,草草的卸了妆,梳洗之后,准备安寝。
“王爷?”巧儿刚好走到门口,碰上了气势汹汹走来的冷月华,声音比往常高出许多来。
司马怀馨慌忙穿着一身贴身的白色锦缎寝衣迎了过去,心中似有不妙。
“王爷?”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划破静谧的夜,震摄着整个睡房。
“啊…”巧儿慌忙上前扶住司马怀馨的身子,带了惊恐的语气喊着,“王妃!”
还好巧儿手脚麻利,很是适时的接住司马怀馨即将倾倒下来的身子。
“司马怀馨,你好大的胆子,竟公然与夏侯公子作对,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冷月华厉声喝着,语气中充满嫌恶和憎恨,似乎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
司马怀馨捂着脸颊一脸的哀怨,心里嘀咕着,这罪名,是不是有点偏颇,与夏侯长夷作对,就成了活的不耐烦,自己的妻子被人当众侮辱,这一点他应该不会不知道,如今整个京都传的沸沸扬扬,他竟然没有站在自己妻子的立场上感觉受了辱,反而站向别人一旁,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指责自己?这一点,还真是让司马怀馨一时间没能接受的来,只以为他猥琐,没想到他更是个十足的窝囊废!
“不是的!”巧儿一向都举止有度、说话得当,这一次竟然没能按耐的住,一脸委屈的朗声说着:“王爷,你错怪娘娘了,不是娘娘…”
“住嘴!”冷月华一张扭曲的冷脸看向一旁的巧儿,厉声喝着,“本王在和你主子说话,你一个下人也敢插嘴,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巧儿慌忙拜倒在地,泪水哽咽的继续说着:“王爷恕罪,您怎么罚奴婢都可以,只求王爷让奴婢把话说完,我们娘娘是冤枉的…”
“巧儿!”司马怀馨尖声喝着,正要发令想打发她出去。
“拉出去,掌嘴二十!”不等司马怀馨把话说完,冷月华抢先下了命令,司马怀馨冷汗直冒,眼神中全是心疼和不甘,现在不管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王爷,娘娘是无辜的,奴婢亲眼看着…”被小德子拖着出去的巧儿,即便是去动刑,也不忘继续澄清着事实。
须臾,司马怀馨怔怔的看了冷月华些许,感觉他的神情淡下去许多,或许心头那股恶气已出,心情有了少许的平复。其实司马怀馨被谁蹂躏,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只是祁王妃被谁污秽了名声,可关乎自己的清誉。所以,他气得不过是这毁去的名声。
“王爷?”司马怀馨声音极低,故作委屈的福下身子,泪水滴滴,“臣妾知罪,但求王爷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请王爷再给臣妾一个改过的机会!”
“哼!”冷月华拂袖一扬,愤愤的说着,“得罪了夏侯长夷,你说该如何补过?你可知他乃是父皇座上宾!”最后一句说的极重,原来他怕的事夏侯长夷会在当今皇上面前,说出他的短处,铺子没了是小,被老皇帝知道他掌管天国旗下几百处的铺子作坊,竟然还欠下一屁股债。
只是,凭第一眼对夏侯长夷的推测,这厮不会。他做的生意,几乎和冷家大同小异,亦或是冷家没做的他也在做,老皇帝挑了这么个不长进的东西打理冷家的生意,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跑到老皇帝跟前告状。只是这些话,司马怀馨没办法向冷月华讲明,难不曾要告诉这渣男,他笨的如此让人心安?
“臣妾自有办法!”司马怀馨怔怔的说着,一副心有城府肯定的表情。
冷月华看得怪异,但看着她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心里着实放轻松了许多,继而带了命令的语气道:“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若再出什么差池,本王不单会废了你这样简单!”
“臣妾领命!”司马怀馨表情决绝的应着,废了自己,无非是壮壮自己,他怎会舍得,司马将军在战前奋勇杀敌,皇上正值重用之时,只怕因着这个天国将军女婿的身份,不知道被老皇帝提过几次了。
看着他大步流星远走的身影,只觉得这这男人枉费了老天给了一张好皮,无非是草包枕头,先前还看着可以,现在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至极。
翌日清晨,司马怀馨带了脸蛋种的像个包子的巧儿,早早的去了前面铺子。
马车里,只有主仆二人以上一下的坐着。
“以后,不要再做这些傻事了?”司马怀馨带了责备的语气说着,内里有蕴含着说不出的心疼,巧儿本是自己从将军府上带来的随侍丫头,从七岁起便跟着府上大丫头们料理自己的生活,也就比司马怀馨大了半岁,八年来,她一直乖巧懂事,处处维护着司马怀馨。她受罚挨打,司马怀馨当然心疼,只是眼前局势,自己不能再任意妄为,不能为了意外之事而毁了自己复仇的大计。
“不!”巧儿脸蛋中似有倔强,“只要能为娘娘争取半分信任,奴婢即便是死了也愿意!”
“巧儿?”司马怀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起,告诉她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显然没有这个必要,她的忠心,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司马怀馨比谁都要清楚。
前世,自己窥视了冷月华与沈梦兰的奸情后,闹得整个祁王翻天覆地、鸡犬不宁,冷月华起先还像个狗一样的跪在自己身心谢罪道歉,后来司马将军回都,不过几日的光景,冷月华就像变了个人般,对司马怀馨拳打脚踢,并关进后院的小黑屋严加看管。
出事前一晚,巧儿带着满身的伤痛,偷偷的跑去找司马怀馨,司马怀馨便求她去将军府告密,之后便再也没了音信。现在想想,巧儿那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早已被人暗害了。
“回头本妃命人找些冰块来,你敷一下,或许会好受些!”司马怀馨满脸的愧色,轻轻抚弄着巧儿涨肿着的两腮。
“谢谢娘娘…”巧儿带了感激的低头应着。
下了马车,司马怀馨便直奔上次去的锦缎铺子。走进后堂,命福伯将京城的几处铺子的掌事和作坊的师傅都请了来,共同商讨今后的发展之计。
众掌事和师傅齐聚一堂,司马怀馨针对几个铺子的经营情况做了大体的了解后,便开始大刀阔斧的整改起来。将生意浅淡的布匹铺子改为成衣和布匹混合出售;将闭门歇业的珍宝铺收拾出来,做起了糕点的生意,反正值钱的东西也被冷月华早已掏了个精光;灯笼制作坊,加上了桐油伞的制作工艺;当铺生意算是稳定,但进项和出项不明,说明冷月华一直明里暗里从账上私自拿钱,怀馨用本子列出条陈,要求每日按时报账过来,亲自打点当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