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双儿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慌忙俯身再次拜倒身去,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奴婢多谢娘娘抬爱,双儿一定不负姐姐信任,以后好好侍奉王爷和姐姐……”
“好了好了……”司马怀馨含笑着再次将她搀起,嗔道:“都一家人了,说这些话好不见外,快起来!”
这变化还真是快,刚刚不肯叫的姐姐,三个响头过去就认了,这明摆着告诉自己千万别忘了此事,这丫头果然心机够重。
和双儿敷衍两句,司马怀馨便令巧儿将她送出门外。
巧儿在门外也不做停留,打帘子走进,一张小脸挂满不快,端起手盆就去了耳房。
待她进来,司马怀馨带了挑逗的语气嗔着:“怎么,思春了,难不曾你也想嫁给祁王爷做妾!”
“娘娘?”巧儿愠怒着反嗔道:“双儿那丫头可是在府上出了名的心术不正、水性杨花,这种人,你招她过来,岂不是给自己找不快吗?”
“你懂什么?”司马怀馨冷笑道:“这叫以毒攻毒!”
“啊……”巧儿一脸的惊愕,既是听不懂,那就不要再多问,看来自家主子定是早有预谋,自己还是听话做事的好。表情很快平静下来,很是乖巧的侍奉司马怀馨洗漱。
“待会,你去趟灯笼作坊!”司马怀馨淡淡的说着,表情看不出是何感情。
“是!”巧儿乖巧的应着。
“告诉大师傅,如果明天还有人闹事,让他们直接到府里来闹!”
“是,奴婢这就去办!”说完,麻利的收拾着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出门去。
不多时,司马怀馨伸了个舒服的懒腰,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柔声道:“笙儿,娘亲还有事要做,你先乖乖睡觉好不好?”
随即,拿了件宽大的披风裹在身上,直奔向冷月华安寝之处。
刚踏进通往寝房的长廊,身后便传来一阵儿稀疏的脚步声。
“谁?”司马怀馨厉声喝着,自己既是这府里的王妃,深夜来探自己的夫君,当然合情合理、理直气壮,既是有人察觉,自己也不会怕。
“小德子叩见王妃娘娘!”说着,那人带了惊慌之色的跪倒在地。
小德子?为何没在屋内守夜,跑到外面来做什么?那定是冷月华这混蛋也出窝了,还真是出乎自己意料。
“王爷呢?”司马怀馨淡然的问着。
“呃……”小德子似有微词,一副畏首畏尾的怂样。
“也罢,天色晚了,明天再找王爷商议不迟!”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娘娘?”小德子似有不甘,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附于耳畔低语道:“王爷去了后院!”
“哦?”司马怀馨有瞬间的狐疑,继而迅速淡去,“王爷可能平日里公务繁忙,去后院散散心也未可知。既然这样,本妃就不去打扰了!”说完,继续朝前迈着步子。
身后,小德子一脸的失落,看着她欲行的身影,心里暗骂起来,这个笨王妃,事情都点到这份上了,竟然还看不明白。
“呃……”司马怀馨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身快步回转过身来,快速褪下手腕中的一柄玉镯,带了嘱咐的语气道:“王爷的一应事务都是你在打理,本妃一直想找机会厚谢德公公,最近实在没得空。今日既是巧合,本妃却又只带了这个值钱的物件,公公若是不弃,先拿着去换几个钱吧!”
“这……”看着这幽暗的灯光里都能通体透亮的玉镯,小德子一眼便看出这是个价值不菲的宝物,怕是跟了祁王那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贵重的礼物,看着他一脸掩盖不住的贪念,司马怀馨很是自然的投掷入他的手心,带了劝慰的语气说着:“以后王爷的事情,便是本妃的事情,只要公公肯上心,本妃以后定还有厚礼相赠。”
说完,不等小德子回应,转身大步朝长廊尽头走去。
司马怀馨故意转了个圈,从后院的小路悄悄的绕进了几个上等丫头们的住的睡房。
还好,这地方以前自己来过,熟门熟路,想当初破门抓奸就是来的这儿,傻乎乎的大闹了进去,想想都可笑至极,大致确定了下双儿的住处,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以前对自己什么事情都不上心,明明也听巧儿嘟囔过,隔壁经常有鬼哭般的嚎叫,可怎么也不会联想到冷月华这禽兽会跑到后院去偷吃,想必那鬼哭般的嚎叫,可能就是双儿屋里传过来的吧。如此好的功夫,现在不能被本妃所用,岂不可惜!
“啊……啊……”好销魂的叫床生,尖细而绵长,享受至极。
还好,后院竟还放了一个木梯,司马怀馨顺势爬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靠向双儿的闺房。揭开一块瓦片,俯身一看,这撩人的春色让半蹲在屋顶的司马怀馨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简单的木床之上,一团炙热的火焰正血脉喷张,双双恨不得将对方吞进彼此的身体里,丫的,真是对禽兽,干起这事来,都旗鼓相当,看着他们如此的卖命,自己忍不住开始聒噪,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没想到,堂堂祁王妃也喜欢上偷窥?”寂静的夜,除了身下传来阵阵的唏嘘声,竟莫名的多出个男声来,而且还似曾相识。
抬头,顾不得多看那人一眼,一把堵住他的双唇,低喝着警告道:“闭嘴!”继而借着小屋里传来一束幽暗的光线,看着男子半张柔美的俊脸轮廓,心头微顿,“夏侯长夷?”
慌忙收回捂着对方的那只手,带了几分惊慌和不解,看着眼前一张玩味之色,只觉得这人似乎有备而来,“你,你怎么会来?”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怀馨突然没了底气。
“女人?”夏侯长夷似看出了她的惊慌,语气软了许多,“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子私会,心里不好过吗?”
“关你什么事?”司马怀馨没好气的嗔着,一副死鸭子嘴硬的倔强,刚刚的惊慌之色荡然无存,看的夏侯长夷好不自在,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自己当真看不明白。
“呃……”夏侯长夷恢复往日的不羁之象,讥笑道:“也是,本公子无非路过而已,你……”说着,指了指她的身下,“继续……”起身正要离开。
“站住!”司马怀馨低声喝着,夏侯长夷猛地顿住了欲行的脚步,一脸茫然的转身,“王妃还有何事?”
“今天的事情,本妃希望你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司马怀馨冷声喝令着。
“呃……这个吗?”夏侯长夷似乎再挑战司马怀馨的命令,带了邪笑的说着:“本公子需要考虑一下,告辞!”说着,一个飞身不见了踪影。
夏侯长夷刚一落定,一个蒙面黑衣男子便尾随而至。
“公子,祁王妃没有跳楼吧!”双手恭敬的放前,眼神中充满期待。
“跳你个头!”夏侯长夷气的扬手就想拍他一巴掌,终究是重重抬起,轻轻地落下,愤愤的骂着:“死黑衣,消息报告有误,活生生让本公子看了最恶心的一幕,搞得本公子现在想到女人就恶心,以后把事情瞧仔细了再禀!”
“是是是……”黑衣男子连连点头应着,被骂的一头雾水,明明瞧着那女人爬上了屋顶,难道不是去跳楼?只得小心翼翼的看着主子的表情,生怕再触碰了他的不快。
须臾,夏侯长夷失魂落魄的走了几步,忽然转身看向黑衣男子道:“你说,是不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扒光了,都会变得这般丑陋不堪?”
“怎么会!”黑衣男人辩解道:“手下瞧着公子就不一样,即便扒光了也一样俊美绝伦!”
“嗯……”夏侯长夷俊脸一沉,怒视向黑衣。
黑衣本能的后退两步,眼神带了讨喜之色道:“手下告退,这就继续探视祁王妃的动静!”
“站住!”夏侯长夷冷声唤着。
“公子……”黑衣男子带了点点的惊慌。
“不许偷看人家隐私,包括洗澡,懂吗?”夏侯长夷伸出一只纤长的食指,不停地指指点点,冷声交代着。
“手下明白,不该看的手下绝不会去看!”黑衣男子一脸恳切的应允着。
夏侯长夷转身,反手向其挥手允诺,欣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幽谧的夜空。
翌日清晨,春日里明媚的阳光,洒满整个别致的小院,温暖了每一个角落。
司马怀馨画了个精致的淡妆,袭一身素雅的淡蓝色的长裙,带了巧儿,兴致勃勃的朝祁王府正堂走去。
“娘娘?”两个侍奉冷月华洗漱的贴身丫头,手里托着的一应洗漱用具未动,很是乖巧的行着请安礼。
司马怀馨故作端庄的抬手,循声问道:“王爷还没晨起?”
“呃……”两个丫头平身,不敢做正面回应,只是面面相觑。
司马怀馨了然,一脸坦然的提步走了进去。
穿过正堂,拐进内室,司马怀馨轻轻一推,门自然打开。三年来,这是冷月华一向的习惯,他从来不反锁门,至于是不记得还是故意为之,这些对自己来说,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没有去亲身体会。
偌大的暖床之上,冷月华一身贴身的锦缎长衣,抱着红红的锦被睡得甚是香甜,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怪味,这味道直让自己倒足了胃口,本来孕吐反应不是很强烈的自己,没想到竟莫名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