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蔚然的彪悍让赵妍夕措手不及,更让她感动不已,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赵妍夕觉得自己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纳对自己好的人,像那些讽刺她的人,她向来都记不住。
虽然龚蔚然的手段有些血腥,但效果很明显,班里几乎没有人会正面与赵妍夕发生冲突,更不会当着她的面说一些难听的话。
赵妍夕托腮望着龚蔚然的背影,她属于丰满型的,在整个美阳高中都属于极其罕见的童颜巨乳型,但她并不胖,从赵妍夕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优美的曲线。
“被姐姐迷住了?”龚蔚然一手扣上赵妍夕的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
赵妍夕立马低下了头,她并不习惯如此热情奔放的表达方式。
“嘿嘿。”龚蔚然知道她脸皮薄,没有再为难她。
“赵妍夕可不像你一样疯疯癫癫的,对吧?”许亦舒也凑了过来,对赵妍夕眨眼。
赵妍夕很为难,一个是对她很友好的同学,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实在不愿意伤害其中任何一个,但是想想,她还是决定维护龚蔚然,鼓足勇气:“没有,她很好的,我……我不行。”
几人已经相处了两三天,基本上彼此熟悉,赵妍夕也堪堪能与他们对话,不需要小心翼翼地揣摩着他们的心思再开口,但深入骨髓的习惯怎么可能会那么快改变,她依旧有些自卑,这方面在她为人处事、说话方面表现的很明显。
龚蔚然叹了一口气,抓住赵妍夕的一撮头发,本来只想玩弄玩弄,没想到一时间竟像上瘾了一样,放在鼻翼下细细闻了闻,“好香呀,小夕夕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苏羲和竖起了耳朵,他一直觉得赵妍夕的头发带着一股淡淡地香橙味。
“就是普通的洗发水。”赵妍夕急忙从她手里夺过头发,一股脑地撸到脑后,露出一张小巧的瓜子脸。
两只琉璃般明亮的大眼睛仿佛氤氲着世间最美的水晶,清晰透彻。
苏羲和神色愣了愣,收回目光,蜷着手捂着嘴轻笑。
许亦舒看神经病一眼看着他,一副“你傻了吧”的表情。
苏羲和挑眉,没有说话,右手覆在胸前,那里似乎满满的正洋溢着某种悸动。
赵妍夕这会与龚蔚然正小声地讨论着什么,许亦舒一个大男生跟她们又说不到一起,干脆转过身趴在苏羲和的课桌上与他大眼瞪小眼。
苏羲和神色安宁,不徐不缓地整理着笔记。
“你是准备再接再厉?”
“不可以吗?”苏羲和余光瞥了一眼眉眼柔和的女生,手底下的动作更加坚定。
赵妍夕虽然在学校不受欢迎,但不可否认,她的成绩很好,去年就是全年级第二,跟他的成绩咬的很紧,一分之差。
身为一个男生,在女生面前总是要保持相当的优势才有资格说话。
“好吧,你请便,都是一群奇葩!”许亦舒嘟嘟嘴很不乐意,他成绩虽然不差,但跟苏羲和就没法比了。
一上午,赵妍夕地心情都很愉悦,没有受流言的半点影响,甚至,她都有些感激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让她能得到龚蔚然这么好的朋友。
赵妍夕中午需要回家一趟,如果坐公交时间会有点挤,打的又太浪费钱,正在她左右为难时,龚蔚然提出让她用她的自行车。
龚蔚然的自行车依旧是那辆跟赵妍夕肇事的粉色自行车,小巧玲珑的,赵妍夕忍不住上去摸了摸,冰凉的触感,属于自行车独特的触感,但是这么漂亮的自行车,她真的可以借用吗?
“好了,赶紧回去吧,否则一会儿时间来不及了。”龚蔚然知道她心里又想了山路十八弯,干脆将她连着自行车一块推了出去。
等到那抹娇弱的身影消失,龚蔚然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能得到他人的帮助,对别的人来说或许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外加立马接受,但在赵妍夕这里,你得费尽口舌表明你现在真的不需要这个东西,而正好她也缺这个东西,然后强拉硬拽地递到她手里她才有可能会接受。
目光幽深,龚蔚然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旁边传来小声地嗤笑声。
“听说她就是跟霉菌勾肩搭背的女生。”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叫龚蔚然什么的,话说碰触霉菌不是会倒霉的吗?”
“就是啊,所以她现在不正倒霉着呢,你不知道学校现在都传成什么样了?”几个人自以为声音已经压得够低,表现的也很不明显,殊不知龚蔚然早已经听到了个大概。
摸摸下巴,龚蔚然不由地有些烦躁,高二生活还可以更无聊些么,天天被一些长舌妇在背后议论,龚蔚然表示:她很愤怒!
愤怒地后果就是,不由分说上去直接将几人撂倒,顺带着警告她们管牢自己的嘴巴。
龚蔚然从来不是一个会忍受的人,她的能力告诉她,她并不需要忍受那些不用忍受的人或事,惹恼了她,直接上去两个巴掌。
罢了罢了,先去吃饭吧。龚蔚然摸摸抗议地肚子,直奔饭堂,没有小夕夕在,都没有出去吃饭的兴致了。
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啃着鸡腿的许亦舒,怎么说呢,他跟苏羲和坐在一起简直就像是打着镁光灯一样,只要顺着眼睛冒着桃心的花痴女的视线看过去,一准就是他们。
“暴力女,这谁又惹你了?”见龚蔚然冷着一张脸,许亦舒也起了兴趣。
龚蔚然大大咧咧坐了下来,掰开一次性筷子,她向来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尤其是要往嘴里送的东西,“又要热闹了。”
对面的苏羲和立马抬起了头,平日里温文尔雅地大男孩像是瞬间换了个人,一脸冰冷,“怎么?又是关于赵妍夕的?”
“这倒不是。”龚蔚然夹了一口菜,暗暗皱眉,好难吃。
“这回主要攻击对象是我。”
许亦舒也不复吊儿郎当,拧着眉:“怎么回事?”
龚蔚然也不说话,只是努努嘴:“自己听!”
“她不就是龚蔚然吗?”
“看她那狐媚样,不亏是被霉菌传染了的人。”
“你看看她那胸,那么大,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按摩过!”
“噗!”许亦舒一口饭全喷了出来,眸子里一片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