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张林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

        “张琳，你还好吗？”

        “苍鹰。对不起。”

        “没什么，我都说了，你不欠我什么。”苍鹰说的很平静。

        “那个，灰狼死了。”

        “是吗？”

        “对不起。其实当初我要是把凤凰交给你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没有，凤凰的选择是正确的。”

        张琳没有说话，赶紧上前去扶着苍鹰。

        “你们都先下去吧！”张琳吩咐蜘蛛和凤凰的人都下去了。

        长老并没有走，张琳也没有想让他走的意思。

        “那个，我能留下吗？”

        “恩。”张琳随便答应了一声，随后扶着苍鹰坐下了。

        张琳看着苍鹰，虽然苍鹰双眼已经被挖去了，但还是能感觉到他今天异常的高兴，有极大的可能是因为回家吧。

        “张琳。”苍鹰说话比之前比之前要温柔许多。

        “恩，”张琳坐到旁边，心含愧疚的看着苍鹰。

        “来，快陪我说说话。我一个人呆在那里好无聊的，都没人陪我说话。”

        张琳听到这句话都快哭了，但他还是忍住了，他已决定永远不在别人面前再次哭泣。“恩。”

        “说说现在你怎么样，在干吗？你的朋友回来了吗？”

        张琳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冷冰冰的苍鹰了，倒像是一位学者。

        “我现在很好，我的朋友们野狼正在救他们。”

        “哦？呵呵。挺好的，他们一定会回来的，你也一定会见到他们的。”

        张琳恩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想重振凤凰和蜘蛛，你能教教我吗？

        苍鹰沉默了，长老走到了苍鹰的身边，“苍鹰。”

        “哟，你不是蜘蛛的长老吗？”

        “恩。你好啊！以前咱们都没怎么打招呼呢。”

        “是啊，不仅这样，咱们基本上一直在战场上。”

        “恩，我常常看见你走在前线把我们打的闻风丧胆呢。”

        “那么你呢？”

        “哈哈。”长老笑了，苍鹰也笑了。

        “那么，你们其他人呢？”苍鹰问向长老。

        “哎，都安息了。”长老说完瞬间沉默了，张琳则握紧了拳头。

        “是吗？”过了许久，苍鹰说话了。

        “恩。”

        “那么。你觉得是好还是坏呢？”

        “好坏都有吧！”

        “哦？有什么好处呢？”张琳问道。

        “最起码。最起码。他们不用在看到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了。”

        “是啊，也是一种解脱啊！”苍鹰笑着说道。

        “是啊！”长老缓缓坐下了。

        “相信我，我一定会让凤凰和蜘蛛重振的。”

        瞬间又沉默了。

        张琳以为长老和苍鹰不相信，站起来激动地说道。“我一定会重振的，既然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交给了我，我就会负责到底，哪怕是我死。”

        “张琳啊！你还是没有懂得。”长老摇了摇头。

        张琳感到很奇怪，“那么你的意思是？”

        “这。”长老看了看苍鹰，却恍然明白苍鹰早已没有双眼。

        苍鹰第六感似乎特别强，感觉到了长老的注视。

        长老忍不住了，站了起来。“那个，我说一句话啊！”

        “等一下。”苍鹰站了起来。“张琳。咱们去那个村庄绕绕吧！”

        “好啊！”

        “你先去外边等一会我。”

        张琳走了出去。

        “他还小，还有好多事情不懂呢。”苍鹰对着长老说道。

        “可，我真的已经很累了。”

        “我知道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苍鹰走出了山洞。

        过了不多久，张琳和苍鹰走到了那个村庄，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座山。

        “张琳，你知道吗？那天下着雨，你的捕兽夹都被我们拿走了，哈哈。”

        “是吗？”张林感到很好奇，“那么那天你在哪里？”

        “我就在那个草堆旁。在你的身下。”

        “是吗？”张琳激动地说。“你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第二个，我想看看你在干吗？你注意到我了吗？”

        “没，你真厉害啊！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到哪里的。”

        “呵呵，没什么。因为之前我都在那个草堆里。”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们都死了呢。”

        “是啊，因为我们身上的那种腐臭味吧！”

        “恩。”

        “那时我们自己研制的一种香水。”

        “那还算是香水吗？”

        “哈哈，不要在乎那些细节吗。”

        张琳也笑了一下，看向前方。

        看向门口，仿佛阿婆还坐在那里，抽着烟拿着拐杖喊自己一生臭小子。

        阿婆，阿婆你在天上还好吗，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但是我还想叫你一声阿婆啊！你现在在哪里呢？张琳流下了眼泪。

        “张琳，你在干吗？”

        “没什么。”张琳擦了擦眼泪。“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阿张。”

        “恩，他是我们的人啊！跟阿婆的能不是凤凰的人吗？”

        原来如此，当时果然是跟凤凰通风报信呢。

        “喂，张琳。”

        “什么？”张林突然感觉苍鹰又变回那个严肃认真的那个熟悉的苍鹰了。

        “你想想如果有如果呢。”

        “什么？”张林似乎没有听懂苍鹰的意思。

        “由我来告诉你，你现在在做什么。”

        “啊？我在做什么？”张琳还是没有听懂一点点。

        “恩，你渐渐陷入癫狂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阿婆不让我当让你去当吗？”

        “为什么？”

        “就是因为我的野心太大了，我想立刻攻打凤凰，因为百分之百能打下来，但是耗损太大了。但是如果我们不打，也是能下来的，因为它们慢慢枯萎了。”

        张琳没有说话，拿出一根烟，点燃了。又拿出了一根，递到了苍鹰的手上。

        苍鹰摸了摸，闻了闻。“对不起，我不抽烟。”

        “什么？”张林瞪大了眼睛，这到底是不是苍鹰啊。平常一天一包都不够，而现在竟然不抽烟了。

        “我不抽烟了，因为以前我有烦恼，我想做的事情很多。而现在几乎都不能做了。我有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太少了，而现在眼睛没有了，但看见的却更多了呢。”

        “哦，是吗？”张琳问道，因为他真的不明白苍鹰到底在说什么。

        “恩。以前有过很多梦想，也像你似的也曾想过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也曾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拼搏过，也曾有过你那么多的好朋友。但。”

        “但？”

        “但是，朋友渐渐离去，去向天堂。想要的东西到手上就像是废物一样，喜欢的人也因为自己而死去，梦想最终也破灭了。”

        “我感到很抱歉。”

        “没有关系的，现在没了双眼，似乎看到了更多呢。看到我之前为什么迷惘，为什么那么不堪。”

        “其实你很强的。”

        “我一点都不强，如果说我强的话，那么人人都像我一样的。”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