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裴家家宴
“江姐……”
“恩？怎么了，给你们放假还不开心啊？前两天是我疏忽了。你们放心，这几天的工资我高出20来算。绝不会亏了你们，干净的收拾收拾回家去吧。一年到头父母就盼着这几天呢？等过了大年在来上班。恩，具体时间我还得想想。要不正月二十再来吧？怎么说这大过年的，想来咨询所的也要看看是什么时间不是吗？”
“江姐，我们是舍不得你啊。”
麦菊深一句浅一句的说着。
“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不见面了，等过了年不是都要回来的吗？还是说你和唐龙要去二人世界不会来了啊？我跟你说啊，我可不会同意的啊。唐龙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啊，你拐走谁都不可以拐走唐龙啊。”
“没有了……江姐。”
麦菊扯着衣角，连红遍了半边天。跺着脚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羞低了头靠在唐龙的身上。
“好了，今天大家就散了吧。我明天去银行划工资过来。在这里提前道一声新年快乐！”
“江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江姐，新年好。”
各式各样的祝福充斥在我耳边，其实没有几个人。提前收了这么多的祝福，真是让我飘飘然啊。
我还不能说太多话，简单的告别过后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也没有太在意。我留在最后才走出了小阁楼，和唐龙谈了几句。以防他真的撂下挑子不做，跑去自立门户享甜蜜。不知不觉一晃一年半就过去了，唐龙也在我这儿待了一年半。他结识着这个咨询所百分之八十的顾客，以及各种社交信息。我还没有精力来打理，自然不能让他走。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样子的，总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等我走出小阁楼去开车的时候才发现车子旁边蹲着一个人。
“小年？”
那一坨东西才缓缓抬过头来看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拉了他一把，不知道他蹲了多久了。身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掸开雪的衣服都润的不行。
“疯子！”
我低咒了一声。
使劲把他拽起来，可能是腿麻了，身子踉跄着往我这边倾，压得我都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傻了啊！这大冬天的一个人蹲在这里！”
“哦……那个，有一件重要的文件被秘书放在家里了。急着用，所以我让她回来取。待会儿就一起带去成都了。”
呵呵……这嘴皮硬的。让秘书拿资料你用得着跟着来？即便是这样，秘书敢不让你上去？
“哦，那行。我先走了，拜拜。”
说着拉开车门坐进去，外面可真是冷啊，就这一会我都冷不住了。新买的沃尔沃甚和我心意，看来淘汰掉Minicooper还是有道理的。
“江锦鱼……”
“恩？什么事儿？”
“那个……你还好吧？”
“好啊，好得很啊。那行，你继续等你的秘书啊，我先走了。”
看你嘴硬的，没事儿干还蹲我车旁边。也不是我不想拉他上车，可是我怕在一起我又控制不住自己，还是算了吧。
“哎……”
余年还想说什么，只不过我的车已经倒出来了，只能从后视镜看到他想要伸手拦下我的手。
唉……我总是说顺其自然，可是当真碰到了心境却停不下来。两个小人在脑海里疯狂的打架，搞到我的脑袋都要炸掉了。
不知道余叔叔回来没有，林姨有没有和余叔叔一起去。就这余年和林姨的可是死对头啊，他们两个要是凑一块儿。不是林姨闹的余年心神不宁，就是余年弄得林姨心烦意燥。
今天都二十六了啊，怕是要去奶奶家里看看啊？着出去都一个多月了，回来好几天也没有去看她老人家，心里不知打把我怨成什么样了。等过几天家里面的事情也会哦很多就更没有时间去看奶奶了，却是该去看看啊。
‘铃铃……铃铃……’
哈，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看，这裴阳就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喂，裴阳，什么事儿？”
“锦鱼啊，奶奶说今天都二十六。叫你过来吃年夜饭，怕你到时候有事忙不及。”
“哈哈……我和奶奶真是心有灵犀啊。我现在就在来的路上，一会儿就到了。”
“嗯，锦鱼啊。你快点吧，你最近都没来看奶奶，奶奶好像有点不开心了。”
“恩恩，我知道了。谢谢你啊，裴阳。”
啧啧，我就知道奶奶可能会不开心，还真谢谢裴阳给我通风报信啊。奶奶这个人，存在感太强去哪都不能忘了她。不然，你就等着有你好受的吧，去哄好了再说。
不需要多说了，还是好好开着自己的车才是硬道理。不然没有见到奶奶倒是见到了上帝、佛祖了。哈哈……
“江小姐，你来了。”
“嗯。”
管家在台阶上迎着我，接过我的包，领着我到大厅里去。大老远的就看到奶奶双手扶着拐杖坐在沉檀香木椅上，看来是要对我严加拷问咯。
裴阳家大抵还保留着传统的装扮和礼数，奶奶是这个家族的王后，主宰者一切。
“奶奶……”
我轻轻走上前去，叫了一声。
“哼！你真的还知道我是你奶奶？即便是我半拉半套的让你做了我的孙女也不用这样吧！今天都什么时候了！”
‘砰……砰……’
奶奶用力的用拐杖杵了两下地板，砸的砰砰响。特别是吓坏了身后服侍她的小姑娘！
“今天都腊月二十六了，帮会里的年夜饭都在二十四的晚上就吃了。以前二十五你都会过来，今年确是忘了？不要以为我这老人家的就不知道，今年回来了个什么余年你就连魂儿都被他勾走了！就忘了还有我们这些老人家了！”
“奶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是最近有点忙的，前几天我哥有出了那档子事儿。整个容城，那里不是沸沸扬扬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也不是心烦吗？就没太注意时间。奶奶……你就别生气了。这不，我一想起来就赶过来啦。不信，你问裴阳。裴阳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准备着过来呢。”
“是的，奶奶。我给锦鱼打电话的时候，她就说已经赶过来了，不然这么远的距离也不会这么快。”
“就是啊，奶奶。”
……
奶奶扭着头不说话，我知道奶奶是真心喜欢我，不然也不会像她说的那样半套半哄的认了我做干孙女。也知道奶奶是真心疼我，怕我这年底了还不知疲倦的工作累垮了我的身体。因为曾经有一次奶奶特意来看我的时候，恰巧我连续工作了五天给累倒了。从那以后奶奶就特别反感我去工作，每次我去奶奶家都要被说到一顿。
“奶奶……”
我过去拉着奶奶的胳膊小小的撒了个娇，我知道奶奶最见不得我撒娇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人大了撒娇就难看了，还是怎么的。总之，每次我和奶奶撒个娇，服个软，奶奶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你别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去支教的一个月怎么没有和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奶奶放在心上！”
“那个啊，又没有什么大事儿啊。所以我就没有和奶奶说嘛，也是怕奶奶担心嘛？”
“花言巧语……”
“呜呜……奶奶……人家也是因为如人是奶奶才想哄哄奶奶开心嘛。”
“哎……你要是我的孙媳妇就好咯……”
“可是我是奶奶的孙女啊……”
“好好好，你是奶奶的好孙女……在剖，让厨娘准备开饭了。不能饿了我的好孙女……”
这一顿年夜饭算是这几天最开心的了，完全没有往日的压力。裴阳一个劲儿的灌酒似乎特意想让我让下我往日的包袱，开开心心的吃完这顿饭一样。奶奶和裴雨也很照顾我，一直给我夹菜，添饭，其实这些事情根本不用她们来做。裴雨好的差不多后已经开始去上课了，因为有请老师回来教学没有掉天多的课程，只是才去学校的时候有点不适应，过一段时间以后就好多了，就可以跟上了课程了。这多少倒是让我有些吃惊了。
“锦鱼姐……”
“嗯？怎么了？”
裴阳灌我的酒却是有点多了，我人都感觉有点轻飘飘的了。裴雨还问我话，裴阳还在继续给我上酒。
“那个……余年哥哥怎么样？最近很少有在新闻里看到他了，他还好吗？”
“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裴雨的问句倒是让我的酒意减了不少，他还好吗？他很好，你该问的是我还好不好。
“好啊。挺好的……怎么会突然问起他来了？”
“嗯，就是因为奶奶刚刚提了一下。”
“好的，吃饭吧。今天该是和人家里的人开开心心过日子的时候，不要分心哦。”
我醉醺醺的刮了一下裴雨的鼻头。
“来，裴阳。满上，难的今天开心。可以不醉不归吧？”
别说奶奶在这儿，现在裴阳的信还不知道在谁身上呢！
“行！你开心就好，咱怎么喝都行。”
裴阳又让管家去拎了几瓶就过来，这架势怎么看怎么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