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尤金的逼问
安排好尤金的住所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了,陈可又给唐龙打电话找我。说的声情并茂。栩栩如生,不过具体的情节我还是还原了一下,毕竟唐龙的风格早已摸的不能再透了。
婷婷芳草戚又艾,尾尾芙蓉艳还娇。艳阳高照的季节里什么都显得那么有活力,也什么都是那么恬静又呈现出懒洋洋的气氛。同时又感染到我的心情,陈可说姜穆在里面一直积极配合治疗,看守所的人有意愿提前让姜穆出来。所以找我和傅筠说说,看能能不能造造声势。顺带把我的人脉也一并带过去。
陈可大概是迫不及待的希望姜穆能够重新回到正轨吧,其实有那么一段时间特别羡慕姜穆能有陈可这样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人。说陈可对姜穆没有心那是骗人的,那既然双方都不承认那就熬着吧。
我大体应了一声,问了问时间,又给傅筠说来一下情况。傅筠最近也是到处都有在跑,不是特意找他都鲜少能碰到他。听说我哥又和他在弄什么东西,至于弄得什么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好意思多问。只是在晚上回家的时候从门缝里看到我哥好像是在画图,要知道我哥可是按着我爸的意愿学的行政管理。大概是经历了那件事情以后我爸也对在了几十年的官场产生了些许厌恶,我哥再说什么也就任他去了。
姜穆出来的时候那阵势就哥走红地毯似的,各家的媒体都来了,凑着我爸的名声我又把容城不高不低的人都拉了过来。傅筠那边也是找了好几个他公司里的大人物过来。看着样子是要彻底走上正轨的架势,陈可也是很满意,毕竟有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过来了还把姜穆进看守所的事情粉饰了一番,大体都是对他有益的方面。
过后尤金还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说不知道我怎么突然这么热心肠起来了。要知道我以前可是唯利是图,没有我的好处要想让我帮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不可置否又一笑了之,以前是有多么的糟糕?怎么可也这样诋毁我呢!
尤金也在马不蹄停的翻看以前的资料,希望可以从这残碑断垣中找到祖辈生活的痕迹。落叶归根的心情是可以理解更是需要我们去配合的,所以尤金需要什么,我也极力的去迎合他。
“弗吉尼亚!”
“啊?什么事儿?”
尤金突然提高了音量使劲吓了我一跳。
“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都不见得应我。”
“啊?你叫我什么事?”
这次看到尤金倒是让我觉得他稳重了不少,做事这些也更加有风度吸引人了。
“我问余年他人呢?我来容城也个把周了,怎么来时没有见到他人啊?我可不见得余年跟你在同一个城市能忍着不来蹭你,想当年就跟一小狗儿似的。动不动就跑来学校找你,动不动就对我大呼小叫的。”
尤金说着就笑起来了,开始还隐隐的抿着嘴窃笑,到后来就想放开了架子一样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停下来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房间里的氛围不对了吧。
“弗吉尼亚,你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你哭丧着个脸做甚?不会是余年那小子嫌弃你徐娘半老不要你了吧?诶诶诶……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没有,你别瞎说。好好的看你的资料,再找我麻烦我就不给你找资料了!”
“别介啊,我这还不是好久没有见那个小子了,所以问问。”
尤金啊,尤金。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和我联合起来演了一出好戏,现在你却是没事儿人一样问我我和他过的好不好。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时过境迁的感觉让我很无力,过往的认知在我的世界里都变了样子,而我还是怀着原先的心境去看待,这乎哟许久是我为什么一直不能适应这个社会的原因吧。
“他好端端的在家里呆着,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忍不住扯了一个微笑给尤金。但是我知道这个微笑一定可笑之极又丑陋之极,因为我不仅看到了尤金变了脸色还隐约听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没有和他说我们的事情?”
尤金看着我试探性的捡着不那么严重的话题,变着法儿的和我说着余年。我想揖让你那么有兴趣那我就一并和你说了,也好让我心里的怨气吐出些来。尤金是第一个知道我喜欢余年并鼓励我勇敢去追求的,也是第一个配合着我让余年远离我的人。
“没有,反正说不说都是那个样子,我就懒得说了。”
“怎么会这样?我原本以为他回国以后你们就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在一起的。倒是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你要不要同我说说?或许我还能找找法子。”
“啊,说什么?怎么说?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他,使他难堪,这本来就是我应该承受的。我一直都知道,我也一直默默承受着。只是我小看了余年对我的感情,也高估了自己对于爱情的把握程度,到最后两败俱伤而已。”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哀求着我陪你演戏的时候也是不肯说,现在你还是不肯说是吗?”
尤金大抵是看不过我这个样子,完全没有以前无忧无虑的模样才放出这句话来。听在我心上却凉了一片心窝,怎么说出口?那么龌蹉的事情怎么让我说出口,这不仅仅是我和余年之间的事情啊,这还牵系到我爸和余叔叔更或者还有一个苏芩的关系!你让我怎么说出口?
光是这样想着我的眼泪都止不住从眼睛里滚出来,一粒一粒的滴在我的手上在晕开来。尤金钳着我的下巴把脸抬起来映在他眼里,能清晰地看到他孔目中倒映出我这副狼狈的模样是多么的令人倒胃口。
“你能不能给个话啊?我是最讨厌女人在我面前哭的了,上一次你在我面前哭就是让我同你演戏害的我被余年揍的差点连我妈都不认识我了!这次你在我面前哭又是要求我一做什么事!”
尤金恶狠狠的冲我说到,好像我一开口就会让他下地狱一样。我紧咬着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把我的妆都弄花掉糊了我一脸,这种感觉很不好,使我想起在泥地打滚的花猫。我使劲摇头想要挣脱尤金的桎梏,他捧着我脸的收却是越来越紧,整个指甲都要掐进去了也不放开我。
“没有事儿的!尤金,你放开我,我痛的!”
我以前是顶顶怕痛的,只是我回国以后进不那么怕痛了。很多时候削水果削到手指也不知道,最后还是黄嫂提醒我我才觉得开始痛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感知痛觉的那根神经在回来的路上丢了,所以才不知道痛。但是后来我想想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在想余年的时候,就会感觉有人揪着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疼痛也从五脏六脾扩散开来传递到每一个毛孔。
可是尤金不知道啊,他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顶顶怕痛的弗吉尼亚。就像被蛇蝎蛰了一般撤出手,心有余悸的过来瞅我。
“没事儿吧”
“是你没事儿吧。”
我反讹了一句问的尤金说不出话来,梗的他面红耳赤满脸欲言又止,最后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
“我,我出去静静。”
就在尤金要挑着这个问题不放的时候,我找了个借口就要往外走,我怕尤金在这样逼问下去我就抵不住内心的设防倾述出来了,我怕尤金在这样逼问下去我会一发不可收拾的跑过去找他,并把当年那些事儿都扒拉出来使大家都不好过。
我怕,所以我不能说,我要把这些事情烂到肚子里,咬碎了舌头也要把它咽回到肚子里。
“弗吉尼亚!”
不管不顾身后尤金暴怒的声音,我知道尤金这次回来除了帮他爷爷找到故乡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毕竟他回来的时间太过凑巧,又过分诡异。还是我爸当着那么多容城的政客介绍我认识的。
尤金,你回来到底是于公还是于私?即便都有,那于工是几分,于私又有几分?以前我获悉对你还有几分知晓,可是这次回来我是真看不透你了。
或许是我多疑了,自从苏芩找我以后我的神经就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草木皆兵。对于尤金我是既可以信任又缺乏信任,这是一个让人难以抉择的问题,所以我选择不去透露,也免得自己以后夜长梦多不是吗?
倒是余年那边也是有一两个月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所以说这个社会上最可怕的人是什么?就是自己犯贱的了,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也是同一个道理吧。
我低低笑了出来,如今我身边还有多少人我可以毫无顾虑的倾诉?家人不能说,怕他们伤透了心。不靠谱的人不敢说,怕他们四处造谣更是伤害他们伤害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