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个老婢子老眼昏花,看不清人,难道你也老眼昏花吗?没有的事情,也跟着起哄,真是丢人!”不待单迎彤将话说完,年纪威就开始指责了!
“来人,将大夫人送回去,好生看着,将那诬陷二小姐的老婢子,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坏二小姐的名声。”
“老爷,您听我说,真的……”单迎彤还想说什么,便身边的丫鬟拉走了。
“爹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单迎彤走后,年惠心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爹爹跟娘亲。
闻言,年纪威收起脸色的厉色,看向自己的小女儿淡淡道:“好了没事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就好好休息,放心,一切有爹在!”
年惠心一听,点点头。
“云儿,你好好照顾惠心,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年纪威看向唐若云,想了想开口道!
“老爷,你放心的去吧!”唐若云点点头。
年纪威走后,唐若云便将视线放在了自己女儿身上,一脸的心疼。
“让你受委屈了。”
闻言,年惠心瞬间鼻头一酸:“娘,我没事!”
心中却是异常的温暖!有人关心真好。
可是今日发生的事情,此刻她已经心如明镜了。
看来算计自己的人,是单迎彤,不是景王。
行,咱们走着瞧。
可是,心中却莫名的对那个救了的自己的人好奇起来。
那人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人,或者是认识自己的人,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在单迎彤来查看自己的时候,将自己先行送回来?
他到底是谁?
月星楼……
二楼的厢房里,几个丫鬟正在收拾着房间,一条沾了血迹的床单被人撤下,接着换上一条新的。
门口走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脸上带着一副白银面具,缓缓步入房间。
“楼主。”看到来人,正在收拾屋子的丫鬟们,纷纷行礼!
面具男子看了一眼那丫鬟手中的床单,黑眸微微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上前一步将那丫鬟手中的床单接过来继而淡淡道:“都下去吧!”
“是!”
屋里瞬间只剩下黑衣面具男子,将手中的床单打开,一抹嫣红瞬间印入眼帘。
片刻的迟疑后,男子的眼中划过一丝淡然,继而大手一挥,瞬间那条在他手中的蓝色床单便化成了灰烬。
唐若云跟年惠心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让年惠心好好休息。
见自己的娘亲离开了,年惠心立马从床上跳起来,用力过猛,身下猛然的一阵疼痛,双腿一软,差点没有栽倒地上,幸好扶住了床角,才避免摔到。
呲牙利嘴的站起身,重新坐回到床上,心中忍不住哀鸣。
这是有多激烈,娘的,她的腿到现在都在发软。
心中猛然的升起一个念头,跟自己欢好的那人该不是什么彪形大汉之类的吧?可是记忆中那个身形又不像,心中越想越乱,索性,一头栽在床上,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起来。
“啊呀,好烦啊。”房间里传来一声抱怨的声音,却是无处发泄心中的烦躁,只能一个人独自咽下。
晚饭的时候,年惠心借着身体还没恢复的理由,没有去前厅用餐,在自己房间里让下人们准备了点晚膳。
晚饭过后,年惠心便让人打来洗澡水,舒舒服服的沐浴了下,想要将身上属于别人的气息给冲淡,可是,越是想要冲淡那种味道,那种味道就越是让她感到清晰。
那种气息不同一般人的气息,是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而且还带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脑中猛然的一道灵光闪过,难不成老天是在给自己提示?让自己顺着仅有的那点气息,找到那个人?
是这样吗?年惠心心中狐疑。
沐浴完,年惠心换了一身简单的女装,便让婢女小苏在院子里搬了张椅子乘凉。
因为正值盛夏,天气有点炎热,此刻她也无心睡眠,脑海里想的都是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这明夜皇朝的夜景不同于现代的夜景,这里是纯天然的大自然气息,不像现代,到处都是汽车的尾气污染。
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乘凉,时不时的可以听到树上的蝉鸣声音。
一边的小苏,是自小跟着年惠心一起长大的,主仆之间的感情很好。
看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年惠心,小苏是一脸的疑惑。
“小苏可是有话说?”感觉到一直有道视线在注视自己,年惠心悠悠睁开水眸,看向身边的人。
闻言,小苏瞬间紧张起来,虽然自小跟小姐是一起长大的,但是主子就是主子,她只做分内事,将小姐照顾好就行,至于别的,小姐从来不跟自己有什么废话,今晚,见小姐突然跟自己说话,她不禁微微紧张了。
“小姐……”小苏扁了扁嘴巴,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年惠心。
见状,年惠心无奈的摇头,看小苏的样子,似乎很怕自己,也是,这身体的主人前生脾气大,小姐性子强,府里的下人基本都有点畏惧,这也不足为奇。
“小苏,有话就说,你家小姐又不是吃人的猛兽,干嘛一脸慌张的样子?”真是委屈她了,年纪跟这个宿主的年纪一样大,都才16岁,却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一个是小姐,一个是丫鬟。
小苏也是个可人儿,虽然谈不上倾国之姿,但也算是小家碧玉型的。
听到年惠心的话,小苏瞬间张大了嘴巴,她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小姐说话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温柔了?
“小苏?”见小苏在那发愣,年惠心不禁起身,伸手在小苏的眼前晃了晃。
见状,小苏立马回神,看着自己小姐,立马慌道:“小姐恕罪,奴婢失神了。”
“哎呀,好啦,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见这小妮子一脸的紧张,年惠心不禁无奈皱眉,她有那么可怕?
“以前……是有那么一点点……”闻言,小苏低头,颤颤开口道。
“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