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被警察抓走,我和雨馨一晚上都没睡着,到处想办法,还好你没事,警察没为难你们吧?”范天雷拍拍我肩膀问。
“雷哥有心了,我和连山很好,谢谢雷哥。”我感激的笑着说。
“这一次你还真别谢我,昨晚我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找到人把你们弄出来,我都快急死了。”
“啊?雷哥,不是你想办法把我们弄出来的?”严闯诧异的问。
“拜托你以后做事长点脑子,小峰哥冲动,你也跟着冲动啊。”听到我们被抓的消息,在酒店的钟离也赶了过来。
“雷哥,那……那怎么今天放我们出来了?”我很好奇的问。
范天雷指了指旁边也很意外的说。
“你们真要感觉伊小姐,是她想办法救你们出来的。”
我一回头才看见站在旁边,依旧面如冰霜冷艳照人的伊韵。
“呵呵,我撕了你的画,你怎么……对了,你是怎么把我们弄出来的?”
“你说的没错,那副画经过鉴定是赝品,是临摹原画的,你也说对了年代,是明代的纸,经过鉴定这幅画没什么价值,既然不是文物,你就没有构成损坏文物罪。”伊韵冷冷的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我冲伊韵笑笑表示感谢,然后回过头看着警局。
“怎么,还舍不得离开,要不再进去住几晚。”范雨馨在旁边挖苦的说。
“别看了,和连山赶紧回家洗个澡去去晦气。”范天雷也在旁边催促。
“雷哥,你们先走,我还要等一个人。”我忧心忡忡的说。
“哥,等谁啊?”
“等谢亚楠。”
“那女警官凶的很,你等她干什么?”
范雨馨一听是女警官,顿时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
“哟,这才进去一天就又认识女孩子了,难怪不想走,早知道你这么喜欢这里,才难得弄你出来。”
我没有理会范雨馨,抬着头看着警局半天才说。
“有人要害谢亚楠,用了阴丝索魂法,我不能见死不救。”
“阴丝索魂法!”钟离一听惊讶的说。“这是道家法术里极其阴毒的咒法,根本不准正道弟子使用的法术,早就失传了啊?”
“钟离,你也听过阴丝索魂法?”我没有回头的问。
“听过,我爸曾经给我提及过,道家十大秘法之一,不为外传极其霸道阴毒,多已失传,小峰哥,你怎么知道这位女警官被人施法了?”
“昨天我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发现她司空蕴藏黑青游离不散,厄远将至之兆,头上有红绳,不偏不倚在命宫之上,我问过她,看她反应,不应该是她放上去的,命宫红绳一线牵,命赴黄泉已不远,但看她面相,头面宽圆,福禄双全,头圆象天,皮肉宽,寿长之相,神气澄清,利名双得,怎么看也不应该是厄运突来之相。”
“小峰哥,你是说有人故意在她头上放红线?”
“哥,有没有这么吓人啊,一根红线能翻天了不成,是不是你想太多了?”严闯说。
我摇摇头很自信的说。
“我刚才专门去看过谢亚楠的办公室,里面刚装修过,陈设都是新,可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布的风水局,谢亚楠办公室门开向西,丁酉门前路不灵,桌上的花瓶口不周全,神族神福,佛神欠,女鬼神坛惹祸源,刑克屋主,坐在这里的人必遇凶劫。”
“如果是这样的摆设布局,小峰哥还真没乱说,有人想害这位女警官。”钟离听完点点头说。
“刚才我专门去看了谢亚楠的简历,根据她生辰八字推算,她天皇星入命,食果之侯,今年走清利官远,百邪不侵,房间摆设是为了破她运程,让她从清利官远变成清上刃远,这样刚好和她八字相冲,邪魅能近其身。”
“即便是这样,你帮她改改房间风水不就完事了,何必这样紧张。”范天雷不以为然的说。
我摇着头苦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性格刚烈,认定和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说什么她都不会听,何况我改了她房间风水也无济于事,她被算计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司空蕴藏黑青游离不散,说明邪魅早就侵其体内。”
“你说了半天,我还是没听明白红线是怎么回事?”范雨馨听着好奇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没好气的说。
我指了指警局心平气和的解释。
“这警局坐北朝南,阳光每天都从正门照入,警局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所以光亮不断,就好比日落不息,阳气充足,何况警局本来就是邪魅之物不敢靠近的地谢,谢亚楠天皇星入命,阳气萦绕,而且她是带枪之人,枪是凶器,邪魅妖术对她没什么用,在她头上放红线,红线在命宫,会引散阳气。”
钟离慢慢点点恍然大悟的说。
“我明白了,一旦阳气游离失散,她就必定中阴丝索魂法,到时候神仙难救。”
“那还不简单,不要在头上放红线不就一了百了。”范雨馨在旁边说。
我慢慢摊开手,手心里是一截红线,是昨天离开审讯室的时候从地上捡起来的。
我从旁边的花丛中摘下一根草,右手掐剑指,草放于眉间闭目凝神,口里小声细语。
“南海岸上一匹草,昼夜青青不见老,王母蟠桃来解退,百般邪法都解,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退!”
然后猛然用手指掌中红线,双指间夹着的青草瞬间枯黄焦黑,红线慢慢在我手中化成一滴黑水,很快淡化消失。
“你看到的是红线,其实只是表象,这是尸水!”
范雨馨一听吓的连忙往后躲了一步,生怕不小心沾染到身上。
“用尸水炼化的红线至邪无比,而且无相无形,而且,能炼化尸水如此娴熟的人,道行绝对不简单,也不知道谢亚楠怎么得罪这样的人。”
“哥,那……那她还有没有得救啊?”严闯很急切的问。
“如果她能听我的话,我还能救她,不过对谢是高手,既然给她施阴丝索魂法,就没想过要放过她,可惜谢亚楠根本就不相信我。”我叹了口气无力的说。
“小峰哥,要不我去和这位女警官谈谈,或许她会听。”钟离好心的说。
“没用的,在她心里物以类聚,她会认为是我要威胁她,说多错多。”
“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暂时保她安全的?”
我摇摇头很惋惜的说:“本来是有,可惜发现的太晚,阳气已散,邪魅入体,除非我和施法的人斗法,破了对谢法术,她才能捡回一条命,否则……。”
“小峰哥,按你的推算,这位女警官还有多少时间?”
我左手掐指算了半天,忧心忡忡的说。
“如果我没算错,这个月谢亚楠至阴之日,必定死于非命!”
“小峰,虽然我是贼,她是兵,不同一条路的,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能见死不救。”范天雷深吸一口气说。
“哥,啥叫至阴之日啊,而且咋才能知道谢亚楠至阴之日是哪一天呢?”严闯皱着眉头问。
谢亚楠从警局走出来,看见我还站在门口,旁边就是范天雷,面无表情的冷冷看了我一眼。
我忽然有些犹豫,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还是走了上去。
“谢警官,想和你谈谈。”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真有事去我办公室谈。”谢亚楠义正言辞的说。
“就想问你一件事,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我干笑着说
“你说。”谢亚楠没有正眼瞧我。
我犹豫不决半天,重重叹了口气。
“请问,你这个月……几号……几号来……来姨妈!”
谢亚楠先是一愣,红着脸怒不可遏,我想如果她不是穿着制服,多半下手会比范雨馨还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