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然,后面传来了惨叫声,还夹杂着荡漾的音色:“哇!娘子你好生粗鲁,打的人家这般疼痛,哎呦喂……”
你够了!你真的够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安子作势一扑,跃上地面,朝着铺有布锦的地上就地一滚,一瞬间被红色的织花曼锦将周身缠了个便。
手指!胳膊!脸!统统被缠在了里面,整个人全然一副大蚕蛹的模样,挣扎,我挣扎……
唔……挣扎不出来?
没关系,继续挣扎。
还没等挣扎完毕,安子瞬间感觉身子一轻就这样远离地面了。靠……哪个孙子敢突袭姑奶奶,姑奶奶和他拼了。
抓!咬!爬!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安子憋足了吃奶的力气和这个自称她夫君的神经病同胞杠上了,我让你乱说话,我让你乱摸,我让你欺负我……
可惜某只功力不够啊,花袭人直接把裹成了蚕蛹的某只扔在了目测一个大圆形木头做成的上面铺着锦被的东西上(宝贝们将就着看吧,原谅我说的如此隐晦,只因chuang字被和谐),安子一个鲤鱼打挺往上蹦,恰逢花谷主欺身而上之际,只听“砰……”的一声,二人双双捂住额头,花谷主内牛满面:“娘子这般着急,也该等为夫缓缓才对!啊,我的额头啊……”
装!
继续装!
我让你丫的装X!
安子心里那个恨啊,牙齿都痒痒了,恨不得把面前这人剥皮抽筋磨牙吮血,然后丢到猪圈里任一群花斑猪一通蹂躏。啊哈哈哈!光想想这限级制场面就兴奋啊。
花袭人只见某只蚕蛹露出来的两只眼珠子上面遍布精光,闪闪发亮,盯着他的俊容笑的那叫一个猥琐,边笑还边念叨着:“花猪好呢黑猪好?其实白猪也不错……哎,管它呢,只要是母猪就成!”
花袭人顿觉寒气扑面,心下预感愈发强烈,绝对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无论如何,还是小命重要,一二三……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等安子终于明白过来只要是母猪都行的道理后,抬头一看,咦?美人儿你去哪里了?我家猪下崽子还要麻烦你呢?
咦!人呢……人呢?
此刻的花袭人正潇潇洒洒的骑着一匹全身雪白无杂色的品牌千里马在前往南诏国的官道上一路狂奔(安子君,你的反应是不是太慢了点儿?)。
情花谷中香气扑鼻,各色彩蝶环绕,虽说谷主花楼中严禁入内,但是楼下的风景依旧让人咂舌,各色美女们衣裙暴露,身姿妖娆风情万种的嬉闹不止,蜜蜂蝴蝶在女子身上盘旋起舞,更有的女子全身赤裸唯有七彩的蝴蝶围成一件不大不小的裙裾遮挡在主要部位前面,看得令人几欲喷火。
此刻,安子就站在楼上欣赏着一幅幅的美景,刚开始只是小心翼翼的偷窥着,隔了半晌发现姑娘们根本不介意她这样的窥探,便光明正大的评析起了姑娘们的身段和肌肤。
不多会儿有脚步声从楼内响起,安子回过头去看见一个衣衫体统、半分不露的少女托着托盘上来,里面盛着一套做工精美的雪色镶底暗花织纹的襦裙与一支浅碧色步摇。
少女莲步轻移,走到安子面前规矩行礼:“谷主吩咐奴替姑娘更衣,还请姑娘配合。”
配合,必须配合。安子原本还正在愁没衣服穿呢,既然有人送上门来岂有不用之礼,自然也没有过多推辞便一口应了下来:“如此只好多谢姑娘美意了。”
少顷,铜镜前出现了一个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一双含情丹凤眼,两弯柳叶吊梢眉,碧钗雪衣的冰肌美人。
婢女笑道:“谷主眼光果然是极佳的,姑娘果真是配极了这件雪纺,这么多年了只有姑娘才能够穿出这种冰清玉洁的味道,更何况姑娘的肌肤如此纤细光滑,如此更衬的肌肤赛雪,容貌若冠。”
雪肤花貌?嗯哼!安子默默瘪嘴,不是她不爱美,只是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也勉强算是一个颠倒众生祸国倾城的美人儿呢?
但看这通身气派不知与当初的自己差了多少,还有这吹弹可破滑如鸡蛋的肌肤怎么可能是当初自己那种皱巴巴黑中泛黄的模样呢。细看之下,更别说当初自己那雀斑点点的脸蛋儿。
安子本就长得不是很丑,虽说一张脸上如麻雀做窝,皮肤粗糙暗黄,但好在这一副好的身材,和那鹅蛋一般的脸盘。如今抬起头看起来更见容颜精致,柔若无骨,身姿纤细诱人,一双眸子中暗含波光、潋滟如湖,再配上支碧色的步摇果真美得好似颠倒众生的妖精。
安子有些晃神,这般看下来,活了那么多年的自己好似就不是自己了。如今容颜改了,性别也改了,再也不是那个躲躲藏藏的小太监了吧。这般想来,又不知道再次见到太子殿下时他还是否识的出自己,当初分明是他放自己离开的,如今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想来皇上是不会为难他的吧,毕竟他是一个受尽宠爱的太子,偷偷放走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太监怎么会有事呢?想来是自己多想了吧。
其实安子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的当晚太子殿下的确受到了惩罚,虽然没有多严重,但仍被皇上拘禁在东宫之中如今都不许迈出东宫半步。
一个普通的小太监自然没有这般能耐为难到一国太子,可难办之处在于大家都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太监,只有她自己不知道罢了。虽然奉先国皇上还没有弄明白她的身份,但隐约知道是哪一个国家派出来的奸细,为了不惹人怀疑,皇上才将她放置在冷宫之中以免打草惊蛇。
这下倒好,被太子殿下直接给放出宫了,而且还送给了一块免罪金牌,免罪金牌意义重大,见此物如皇上亲临,举国上下只有一块。是当初皇上为当初的皇后打造的,只是因为皇后出身卑微,爱妻如命的皇上怕她受了委屈有人为难她,才造了这块物什以求危难之时保她一命。后来皇后去世便将此物转送给了太子,承想太子竟然送给了一个奸细,如此贵重之物竟然随意的送了出去,怎能让他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