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客人签了契约,不出七日定有好消息传来,另外请付酬金七千两。”少年依旧淡定。
血滴子不止接暗杀的活,打听消息、买凶伤人、出谋献策、沉冤昭雪、嫁祸他人、劫取人物……只要是明里难以办到的事情都可以找血滴子帮忙,且明码标价,按照事情的难易度索要银钱,从签订契约起需要耗费几日时间就收取多少银子,一天一千两起价。
对于平常人家,一年有十两银子都足够一家五口人吃喝用度了,由此可见血滴子钱赚的的有多么快,也难怪门主大人向来不在意生意问题了。
可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难办,尽管平常寻找一个哪怕再有难度的人,定然都不必出三日,但少年碍着就连叱咤风云的辽王都寻不到的理念,给了一倍以上的时间,可现实总是如此残酷,没有人能够料到那个哪怕是掘地三尺都找不出来的女子,此刻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自家门主耍的团团转。
近日来,奉先国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先是国主被刺杀,虽然对外宣称是病逝,但有心之人还是知道了里面的末梢,能够潜进皇宫大内去刺杀君王,除了血滴子有这样的能力再也没有别人了。
只是一向只认钱的血滴子为何会想着惹上皇家,只怕是有人出了高价钱,于是乎,奉先国皇族人人自危,生怕是皇家得罪的哪个人要来报仇。不过等得久了依旧没有发现还有人翘辫子,便也开始消停了下来。
皇上驾崩,太子即位,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出了这种事情,今年年关怕是别想过个好年了。
转眼已经腊月二十了,月牙儿回天上人间复命,得知自家门主的状况,一向冰冷的脸上也浮现出几丝不自然地笑意,反正是没人看得出来。
门主百忙之中接见了月牙儿,咳咳……至于百忙,自然指的是绕着安子打转,好不容易被安子赶了出来,悲痛之时听说月牙儿回来,便顺带着见了一面。
月牙儿往地上一跪,月白色的衣角翩跹飞舞,整个人如同坠落凡尘的仙子,眼中暗含冰漪:“属下幸不辱命,完成了门主的吩咐。”
花袭人正在咬牙中,为什么娘子不要人家了?一向魅惑的脸上也浮现出些许不忿之意,看着好生可怜,乍一听到月牙儿说话,随便摆了摆手道:“那些都无所谓,只是……”
花袭人蹲在地上捧起月牙儿的脸:“小月牙儿,我很差劲吗?我长的难道不美吗?为什么娘子不要我呢?”
月牙儿眼中掠过一丝惊慌失措,在门主靠近的那一刻心没由来的慢了半拍,听到门主的话后,又有些许失望。自己究竟在期望什么呢?早就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才对啊,她怎么能对他产生期许呢?
半晌之后没有听见回应的门主松开她的脸,恢复了以往的姿态,摆了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月牙儿转身离开,花袭人眸中露出一抹尖锐,果然是喜欢上他了吗?也许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她的心意,准确的说是在在遇到醉仙儿之前他就看出来她对他的感觉,虽然她一直很会掩饰自己,无论对谁都冷着一张脸,哪怕是自己也一样,纵使后来醉仙儿得宠她也没有任何不适。
但是他却在很早之前就有所察觉,月牙儿是伴随自己最早的那一批人,追随自己那么久,他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她的确很聪明,得不到的不去期盼,可花袭人不同,他隐约中也明白不应该喜欢那个女子,但是她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他很想去保护她,对她好,七年前是这般,七年后也是这般。
他寻了她七年,想过她可能在任何地方,哪怕是六国皇宫也找过,可就是没有想到她会去做太监,后来终于收到消息了,她却离开了奉先国京都,前往了辽洲。想要在辽王的地盘上做什么动作,而且不被发现是很难的事情,可是他还是按耐不住相思之情,最终还是在边陲小镇的时候将她抱走了。
结果……结果貌似很不尽人意。
这两天两条蛇闹腾的厉害,安子很是心烦,偏偏还有一个看不懂眼色的花袭人整天绕着自己和苍蝇一样嗡嗡嗡。咦!不对,怎么能把他比喻成苍蝇呢,那自己岂不就成了一坨便便,那可不行。
看着两条蛇又开始在自己面前无事献殷勤了,由于每次总被它们两个好心办坏事,安子都开始有些害怕它们了,这种害怕和刚开始的怕它们吞了自己不同,自打知道这两条有这么严重的挑食问题,安子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它们作为晚餐一顿吞了,虽然一条蛇喜欢吃花瓣是一个很令人费解的问题,但安子觉得这样也总比肉食动物要强上很多。
就这样,两条蛇被主人无情的赶了出来,阻止了它们的进一步讨好主人计划,可是对于两条蛇而言,对手实力相当,这可是一个致命的大问题啊,主人啊,你怎么能够这么无情呢?
安子推开后面的窗户,看着大雪覆盖在梅花枝上,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袍子,尽管屋内温暖舒适温度刚刚好,但大抵是曾经在冷宫里面住习惯了,安子还是会觉得有些凉意。
月挂中天,乌云一团团的陪衬在月宫左右,寒风怎么也吹不散哪些云层,天上没有星子,也没有可供欣赏的美景,安子叹了口气,正打算关上窗子上chuang休息。
只见一团人影从自己身后出现,还没等自己叫出声来一只手就捂在了自己的唇上,安子气得瞪起了眼睛,奈何那人就在自己身后,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他,只感觉到覆盖在唇上的手指冰冷无比,手心中还有几个薄茧摩擦着自己的嘴唇,那种麻酥酥的感觉令安子很是不适,尽管看不见,但安子还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