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寒并没有停止,反而是在安子出声后,将一只手直接罩在了少女的丰盈上,藕粉色的肚兜松松垮垮,一根带子从背后滑开,红艳的樱桃小点挺立在白嫩的肉馒头上,风清寒只感觉面前的这尊女体分外诱人,一只手下去刚好将她的小肉包罩住,多一分,少一分,都没有这般贴合。
而安子却在这一刻一个激灵醒来了,她梦见一条蛇在自己的胸口处盘旋,自己拍了那条蛇一下,那蛇却变本加厉的跑到了她的左胸上。
安子睁开眼睛正好看到自己的胸上所罩住的玉手,顺着这只手看上去,正好看到了自家父君,安子差点儿叫了起来,好在瞬间反应了过来,将两只手叠加捂住嘴巴,一双眼睛不停的打着转,然后伸出一只手打算将衣服盖好,却被父君出声打断:“别动。”
安子一愣,记忆中父君从未这样和自己说过话,近乎于压抑的粗暴,但放在那里的手还是让安子生出了恐惧,也不知道那里来的胆量一把拨开那只手,将衣服连忙盖好,确定遮掩完整后,才看向风清寒,柔柔的叫了句:“父君。”
父君并没有回答她,反倒是将视线从她的胸口处移到了她因为睡梦而略显绯红的脸颊,狭长的双眼微微眯了眯,一双眸子中透露出一种极为危险的气息,没由来的让安子感觉到了恐惧。
这时却是想起了那日在宫墙之下二人的对话。
父君问自己:“怕他吗?”
自己答道:“不怕。”
父君却说怕也没有关系,但最为主要的还是后一句,让安子整个人身躯为之一颤,夫君说:“怕了才不会反抗自己。”
安子觉得目前的自己就处在这种境况之下,怕他吗?比起以前的不解和不甘,如今的安子对上那一双如同狼一般的眸子,心中确乎是有些怕的,但是他并不害怕自己会对他产生惧意。
安子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双手抚上了自己略显糟乱的发丝,温润的笑道:“明天就是承欢的及笄之日了,宫中到处都准备好了,就连民间商会也帮你制作了贺礼,开心吗?”
安子抬头,看见父君眼中一派澄清,有的只是淡淡的宠溺,仿似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只好如同机械一般木讷的点了点头。
风清寒却说:“那我便先离去了,明天再来接你。”
安子点了点头。
走在门口的风清寒却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关于明日你的及笄礼物,我也已经想好了,只待明日晚上便赠于你。”
直到那抹紫色的身影离开,安子才莫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风清寒一向喜好紫衣,唯独上朝之时会穿龙袍,除此之外却再也不见他穿过那身明黄色的衣服,至少比起奉先国的太子,奥不,太子现在已经成皇帝了,自从先帝死后太子便已经登上了地位。
相较而言,奉先国如今的小皇帝百里遥岑却是爱极了那身明黄色的衣服与锦绣河山,风清寒却趋向于清贵的公子模样,不曾见他将江山放于心中,但不放在心中却不代表他不曾管理。
既然已经成了这南诏国帝王,从他登上帝位的那一刻起,他就担负起了这个国家的责任,将南诏国置于责任的位置上,悉心打理,整治朝纲,却从未表现出多大的热情。似乎他的一切热情,都在所谓的承欢公主身上,悉心,温柔,用尽心机的安排着她的一切。
红绸弥漫,举国欢庆,十里延绵不绝的红装铺地,上百桌皇亲国戚觥筹交错,宫装襦裙,瀑发墨悬。谁料这一切仅是为了一国公主的及笄所设?
安子迈着步子,穿着十三层复杂繁琐的宫装,江南的潋滟裙,苏州上百名工匠连夜赶出来的料子,皇家御用绣娘纹上最精致的脉络,到了她手中仅有一层层轻若柳烟的裙裾,哪怕是罩在了身上十三层,依旧是轻薄贴身,丝毫没有臃肿之态。一步一晃的潋滟裙,如同波光粼粼的池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倒映在众人视线中,纷纷感叹一句巧夺天工。
当然,更多数人则是将目光停在这位初初及笄的公主身上,美人举手投足,美眸交接的刹那,都足以令人怦然心动。
只要是知晓承欢公主的人,都是听说过她才貌双全的美名,如今一见,虽只有十五岁,却足以艳压群芳,当真可称之为艳冠天下。
今日安子并没有插钗配饰整理发髻,却是一头墨发及腰垂下,朝着父君行了三礼,朝着早已放置在龙椅身旁的凤座上走去,高台之下文武大臣自然看得见这一切,一个公主安坐在陛下身边,且占着凤椅,无论放在哪一国的哪一朝都是大逆不道的象征,但是在风清寒的震慑下却是无一人敢说什么。
礼官说吉时到。
众人只见陛下用早已准备好的金凤步摇替承欢公主绾发,三千青丝被盘起,置于后脑,飞天髻下,一支金凤步摇斜插入鬓。这一幕也不知晓被多少女子印入了脑海,他的双手飞舞着,承欢公主满头的青丝落入他的指尖,好似练习过很多次一般,他的手下出来的发髻却是连很多专门梳妆的婢子都望尘莫及。
其实只有风清寒知道,为了这一刻他练习过多少次,寻常女儿家及笄,绾发的总是母亲,哪怕是后宫也一样,但是承欢并没有母妃,却是父君亲自为她绾起成人之后的第一次发髻。
没有人可以看得见,在这巨大的喜悦充斥下,一向沉稳的风清寒手指间微微的颤抖,虽然细小,但不可否认这令人惊讶的存在。他都快忘记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自打承欢小的时候他就在想那一天可以当着天下人的面替她绾发插簪,拥她入怀。
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一日,巨大的满足与喜悦的充斥下,说不在意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