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女子…”木笔先是听了一位宫女的说的宫廷大八卦,转头又告诉了元白。“听闻湘西有许多苗家人,苗家擅做蛊,你娘亲中的会不会传说的蛊?”
元白听了也觉得有一丝道理,确实有可能,但是如果被发现,她不就马上会被揪出来吗?毕竟只有她是善蛊的苗族女子,听说这个姗嫔也是被苗族族长一手栽培长大的,即使要害人也不应该想出这样愚蠢的办法吧。
木笔和元白一致认为此事有待查证,还是先实行原来的计划,等到抓获可疑之人偷偷绑起来拷问就好了。
等待在时间还是比较宁静的,除了中间一位女官在宫门口经过打翻一壶茶水被抓起来打入天牢,那位女官是皇后进宫前一起长大的婢女,对皇后忠心不二,却连她也因为打扰皇后休息被皇上打入天牢择日处斩。这件事迅速传遍宫中,人人自危,都最好不要经过蒹葭宫,宁可绕远路。
木笔躺在屋顶,半睡半醒,懒懒地伸手敲了下元白的脑袋:“圆白菜,不要这么紧张,现在才丑时,坏人没那么快出现的啦,据我多年观看戏剧的经验,坏人都是在寅时出现的。”
元白依然皱着眉头,眼神片刻不离蒹葭宫方向:“寅时出现?你如何确定?”
木笔偷偷贼笑了一声:“戏里头说啊,黎明前的天啊,最是黑!坏人要做坏事,不都喜欢黑灯瞎火的时候做嘛?!”
元白无语,干脆不答话,母后的安危在他心中自然是第一。
“你看!有人!”元白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在蒹葭宫外头徘徊,看不清脸,只是看身形似乎是个宫女,元白刚要下去,就被木笔一把抓住了:“急什么,等她进去了咱们再下去才能捉个现行啊。”
回头再看蒹葭宫,发现已经没了那女子身影。发现不妙,元白捉着木笔用轻功直接飞身从十几米高楼跳下去,落地后迅速冲进蒹葭宫。
果然发现了刚才那名女子在皇后床边,手中害拿着一杯水。元白一个箭步过去将女子扯过来,另一手将水杯夺下,那名女子看见来人是九皇子,吓得不轻,径直下跪求九皇子饶命。
元白怒斥,“你是谁?你来这干嘛?”
跪着的女子说话吞吞吐吐:“奴奴婢是湘宁宫的宫女,是姗嫔娘娘吩咐奴婢过来伺候皇后娘娘的,姗嫔娘娘说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被压入天牢现在没个敢伺候的人怪可怜的,于是让奴婢过来伺候着。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伺候我母后还拿着这杯水?”元白问出了木笔心中的疑问,这杯子是陶瓷杯,而母后宫中饮水全都是用的纯银杯,以防有人下毒。
“水是姗嫔娘娘给奴婢的,她只说这水里有她从湘西带来的解百毒之药,让奴婢带来给皇后娘娘喝。”
“胡说,这不可能!”元白自然是不信的,想将水给那绿衣婢女喝下去,却被木笔拉住了:“圆白菜你有没有脑子啊,证据怎么能乱扔呢?”
寅时三刻,御书房灯火通明。此刻本该在酣睡的一些大人物,却都被吵醒更衣在此等候皇帝的到来。“皇上驾到,姗嫔到!”门口的太监一声通报,殿内等候的众人该下跪下跪该行礼行礼,等到皇帝就座一声免礼,众人才敢站回原地。
皇帝上座,左下首坐着的是昨日那个自称与皇后娘娘一起长大的妃子,听说她和皇后感情一直很好,比皇后先几年入宫,六皇子元清是她的孩子,帝后的相遇也是有她的几分功劳,所以皇帝对她是除了皇后外最尊重的,也是葭国唯一一位皇贵妃,封号为惠皇贵妃,一则名字中有个荟字,二则为了赞她的贤惠大度。
右下首坐的是当朝凌丞相之女凌贵妃,一心向佛,早些年生下一个七公主元雅后就将公主放在奶娘那儿很少看管,每日都在佛堂里诵读佛经。惠皇贵妃和凌贵妃的下首分别是齐贵妃和敏妃,都是朝中握着重权臣子的女儿。
刚才皇帝入座之时姗嫔与其一同经过大殿正中时就停了下来,她身旁跪着的正是被木笔和九皇子捉拿的绿衣宫女。绿衣宫女一直在发抖,始终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