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疏通经脉!
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可以立刻恢复到魂灵境的修为!
云玖的眸底陡然掠起一抹亮光,迅速扭头看向云霄的虚影,清声道:“当真?”
“当然。”云霄好不容易看到自家徒儿神色大变的样子,顿时便有种扬眉吐气的自豪感,回答的那叫一个得意。
不过,云玖冷静下来后,却微睨他一眼,挑眉:“但愿你说到做到,否则,我也不介意欺师灭祖一回。”
……
云霄极其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后,一股淡淡的青色光华便从他的灵魂虚影中溢了出来,渐渐的蜿蜒成一条青线。
“丫头,闭目调息,老夫这就替你疏通经脉。”
当青线浮至云玖眼前时,她的耳边适时传来云霄的声音。
皱了皱眉,云玖则是颇为警惕地取出那幅承载着云霄灵魂的画卷,将之摊开在双腿上,两只手一左一右扯着画卷的两端。
看到她这一举动,云霄险些再一次吐血,极其不满地冲她怒吼:“我说丫头,你不是吧?我老人家这是要替你疏通经脉,你……你怎么能把你师父想的这么坏?”
“人心难测,开始吧!”
做好随时都能够把画卷毁掉的动作后,面对云霄的咆哮,云玖直接选择了无视,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随即便闭眼调息。
魂体状态的云霄完全被这个防备意识强到惊人的徒弟给气得急火攻心。
可奈何,气他的人却一幅悠闲自得的模样,这让他颇感无奈,摊了摊手,他暗自在心中安慰自己。
想开点想开点,不要跟个小丫头计较!
于是,云霄一边在心中反复安慰自己,一边开始尽心尽力的替云玖疏导经脉。
魂力进入她体内后,云霄很快就找到了她经脉堵塞的源头,那根青色的雾线,颇为灵活地游走在云玖的体内。
所过之处,云玖体内残留的那些余毒,尽数都被那根青色雾线所吸附。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这一番变化,云玖在越来越感到身体舒爽的同时,又对云霄的这根青色雾线颇感好奇。
这东西怎么感觉比什么解毒圣药都好使的样子,一进入她体内,瞬间就吸附走了所有的残毒,倘若自己也有这东西的话,那以后配合救援系统,几乎可以说不用再担心这世间的任何奇毒了。
正暗自思忖间,云霄却已经完成了对她经脉内残毒的吸附。
一边找个隐秘的,不太会影响到她体内月魂之力运行的角落将吸附到的余毒给集中堆在那个位置,一边分心冲她道:“丫头,你以为这东西很好炼?那可是精魂丝,老夫活了这么久,总共也才炼出了三根,如今,救你就消耗了一根,真是肉痛啊……”
精魂丝是什么东西云玖并不清楚,但是,从云霄的话里却是可以判断得出来,这东西极其难炼。
对于云霄肯用精魂丝为她疏导经脉,云玖内心还是颇为动容的,睁开眼睛,她难得地温声冲云霄道:“那就多谢师父了,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你达成所愿的。”
“唔,算你丫头有点良心。”
云霄看似高冷地哼了一声,但眼底眉梢的那丝得意和高兴,却全然没有逃过云玖的眼睛。
无语地瞥了一眼这个明明活了几千岁,却依旧幼稚鬼一样的师父,云玖勾唇笑道:“师父大人,你的灵魂能不能依附到别的东西上?总随身带着这幅画也不是个事儿啊!”
“暂时还不能,不过,你可以将画放进储物戒指里,我们依然可以用灵魂交流的方式联系。”云霄语气微沉地说道。
“好吧!那咱们立个约定,在没有什么急事的情况下,我没有允许您出来,您一定不能出来,我需要有我自己的个人隐私。”
云玖沉思了片刻后,开口说道。
云霄听罢,起初还有些不满,不过后来仔细一想,自己这徒儿是女孩子,会有这方面的担心也很正常。
于是,立即就答应了。
待到把云霄和那幅画全都放进储物戒指里之后,云玖这才开始再次仔细的检查自己的身体。
片刻后,她惊喜地睁开眼睛。
如今境界正在飞速增涨中!
眸光闪烁,云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窗外。
此时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再过不久,月亮升起时,就将是最佳的修炼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不久,自己就将重回魂灵境了!
意识到这点后,她不再耽误,立刻便进入修炼状态。
三天后,云玖终于成功恢复至魂灵境,心情大好地伸展了一下双臂,她起身下床。
岂料,魂力稍一查探,顿时便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院子里,竟然潜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这股气息与她不相上下,明显不是紫月的!
察觉到自己很可能被人给监视了,云玖刚刚大好的心情顿时便被破坏了个干净。
蹙了蹙眉,她暗自思忖一番后,决定暂且不去拆穿那人。
毕竟,对方敌友未知,且实力极有可能在她之上。
一番思量后,云玖不动声色地冲外面唤道:“紫月,准备早饭。”
话音落地,紫月很快便推门而入,快步来到她的床榻边,一边伸手替她整理床铺,一边浅声询问:“小姐今日想吃什么?”
“随便来点就行,还有,吃完饭我们就得去唐家了,约好的今天去给唐婉瑜诊病。”云玖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冲紫月吩咐道。
“那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经过几天的相处,紫月显然已经习惯了不再跟她去讲那么多府里的规矩,说话举止随性很多。
云玖想了想,凝声道:“别的不用准备,你去想办法替我寻套医者的药箱工具,尽可能的齐全。”
“奴这便下去准备。”
说话间,紫月已经收拾完床铺,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开。
然而,在紫月开门离开的一瞬间,云玖的视线,却悄然掠向院中某个被树叶遮盖住的位置,眼底掠过警惕之色。
正横卧在树枝上百般无聊的步惊风,心头突然一跳,猛地就坐了起来,颇为警惕地环顾四周。
是他的错觉吗?
怎么刚刚他有种自己暴露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