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总统套房,正上演着激情的一幕。
女人的手臂跟条水蛇似的勾住男人的脖颈,卖力迎合着他的动作。
江琳在门外听着里头再熟悉不过的低吼声,浑身颤抖的厉害,直接以脚把虚掩着的房门给踹开。
白欣怡尖叫一声把顾明给推开,随手扯过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胴体,顾明一个激灵躺在床边,脸色惨白。
顾明,她的丈夫,著名的房地产商,现在竟然被她跟踪发现,他带着一个女人在他们的婚床上翻云覆雨!
白欣怡脸色缓和了几分,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么个黄脸婆!”
“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江琳随手把她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丢到她的脸上,黑色的包臀短裙,一套黑色的蕾丝情趣内衣。
他们玩的还真是够开的!江琳咬牙看着那个女人不急不缓地套上裙子,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掌搭上顾明的胳膊,一下一下在上面画着圆圈。
“顾明说了,他爱的人是我,只有我,才能给他带来快感。”她冲江琳笑的得意。
“顾明,她是谁,你给我说清楚!”江琳三两步冲上去拽住顾明的胳膊,他却是半点动作都没有,青黑的嘴唇和惨白的脸色,让江琳有些迟疑,“顾……顾明……”
白欣怡也是变了脸色,笑的有些勉强,伸手去推他的胸口:“顾明,别闹了,快让这个黄脸婆滚出去,我们继续。”
顾明躺在床沿,被白欣怡这么一推,直接“扑通”一声滚到地板上,身体僵硬,眼睛却还是睁着的。
白欣怡被吓的花容失色,早就脚底抹油溜了出去。江琳抿了抿唇,还是只能自己亲手把顾明给扶到床上。
著名的房地产商死在房中,经过记者的添油加醋,这个消息已经是人尽皆知,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江琳在所有人的指指点点下,平平静静地一手处理着顾明的身后事。
他出殡那天,甚至还有不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出面悼念,只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真正目的是什么。
江琳穿着黑色长裙跪在灵堂前,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纷纷往下掉,来宾指着她的脊背窃窃私语着,无非说她是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丈夫。
丈夫死在情人的床上,这种狗血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呵,她的运气也太好了点。
她露出一抹自嘲的笑,背后却冷不丁响起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
所有人都循声望了过去,来的可不就是顾明的情人白欣怡吗,只是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只有三岁大的小男孩,眉眼都和顾明有几分相似。
“你刚刚……叫谁爸爸?”江琳的身体颤抖的厉害,话一出口,才发现她的声音完全是沙哑的。
白欣怡故作悲痛地抹了把眼泪,并肩跪在江琳身侧,她这才看清楚,在白欣怡的身后,还带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江琳,看清楚了,这是顾明的儿子,也是财产继承人!”她恶狠狠地瞪着江琳,眉眼当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这么多天,这个女人都没有出现,媒体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江琳的身上,偏偏在出殡这天,白欣怡带着孩子出现,目的再明显不过!
江琳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脊背挺的笔直:“顾明已经死了,谁能证明这个孩子是顾明的?更何况,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
夺走了她的男人,现在还想夺走她的财产,休想!
“呵,”白欣怡冷笑一声,动作麻利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看清楚了,这是顾明亲手写下的遗嘱,顾家的一切,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江琳从她手中抢过遗嘱,双手抖的越发厉害。
顾明的字迹她认得,这份遗嘱的每一个字,都是顾明写的。
他竟然真的那么狠心,要让她净身出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江琳像是疯了一样想要把遗嘱给撕碎,却被眼疾手快的白欣怡给抢了回去,仔细地放回背包里。
那个小男孩拽了拽白欣怡的胳膊,奶声奶气地问她江琳为什么哭,白欣怡有些不耐烦地让他在旁边待着,挑衅似的看着江琳。
“你给我滚!”江琳冲上去拽住白欣怡的长发,毫不客气地抽打在她的脸上,场面瞬间变得混乱,在场的宾客站在旁边议论纷纷,可谁都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把这个臭婊子拉开!”白欣怡发出声声惨叫。
那些男人一下子就跟拎小鸡似的把江琳给拽到了旁边,不管她怎么踹怎么闹,都无济于事。
白欣怡掏出镜子补妆,好一会儿才重新走到江琳的面前,狠狠往她身上啐了一口:“臭婊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动手!”
她一声令下,那些男人就毫不怜惜地把江琳给推到地上,胡乱往她身上踹。
他们下脚极狠,她只觉得脊梁都快要被他们给踹断了。
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小腹,苦苦哀求着:“放过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怀孕了,前几天刚知道,原本还以为孩子能够成为她最后的一刻,可当下体涌出一股热流,她就知道,她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白欣怡的脸上多了几分慌乱,急忙挥手让那些男人停下。江琳牙关紧咬,口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怒目瞪着她。
白欣怡踩着恨天高哒哒地走到她面前,一脚踩上了她的手腕,疼的江琳不禁倒吸了凉气,眼中的愤恨更浓。
“就你这么个黄脸婆也想和我斗?醒醒吧!”白欣怡蹲下身子用力拍打着她的脸颊,语气当中尽是嘲讽,随即带着那些男人趾高气昂地离开。
江琳身上疼的厉害,心里更疼,眼泪混合着泥土流到嘴里,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死死捂住自己的小腹,羊水已经染湿了她的裙子。
那些宾客冷眼看着她,不时指指点点,根本就没有人上前帮忙。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大雨将至,宾客纷纷离开。江琳愤恨地瞪着遗像上那个笑容灿烂的男人,恨不得把他扒皮拆骨,来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