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楠的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了：“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那你说我做了什么嘛？说出来给大家评评理看。”那个男人有恃无恐地说道。
其实，刚才这个男人从背后摸了一把王晓楠的臀部。但在如此拥挤的车厢里，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样的小动作。而王晓楠脸皮薄，又不好意思把事实说出来。再说了，车厢里这么挤，有些肢体触碰也正常，人家打死不承认是故意摸的，她也没什么办法。
旁边有人问道：“姑娘，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嘛。”
王晓楠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男人见王晓楠不敢说，更加得意了：“我看你是故意侮辱我！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仗着自己漂亮一点，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会任你们摆布，真是可笑！”
王晓楠虽然身为博士，学识渊博，却从来没有对付流氓无赖的经验。被男人一顿抢白，就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车厢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们的争吵吸引了。不过大家都赶着上班，也没人愿意管这些闲事。即使有些人想管，在看到那个男人的身材之后，也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你离我远一点！”王晓楠没办法，只得厌恶地对那个男人说道。
男人大声道：“你凭什么让我走开啊？这公交车是你买的啊？还是这个位置写了你的名字啊？”
张扬看到王晓楠窘迫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叹了口气：这女人啊，长得太漂亮了有时候还真麻烦。他一发力，将身边的人挤开了，来到那个男人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兄弟，换个位置怎么样？”
男人转头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张扬，口里吐出两个字：“不换！”
王晓楠在看见张扬之后，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欣喜而又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张扬给王晓楠递过一个“放心”的眼神，对男人说道：“凭什么不换啊？这个位置写了你的名字吗？”
“老子先来的！”男人理直气壮地反击。
张扬摇头道：“又没有规定说先来的就一定不能换位置。”
男人不屑道：“老子不想换，怎么了？”
“问题是老子想站你那里，怎么了？”张扬也学着那个男人的口气，一模一样。
那个男人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和自己一样横。其实华夏人大多比较礼让，或者说忍让，因此他在耍无赖的时候很少碰到敢反击的人。不过，今天看来是遇到对手了。
男人打量了一下张扬的身材，觉得对方也不是特别强壮，心里底气足了一些，索性威胁道：“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别TM自己找不痛快。”
张扬嘿嘿一笑，忽然伸手抓住那男人的衣领，一把就扯了过来，然后揪着他挤到一扇窗户边上，另一只手把窗户打开了，将男人抵到了窗户边上。
男人奋力挣扎，却发现张扬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根本挣不开。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反抗不了对方把自己身体压向窗户的举动。
男人脸色大变：“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别害怕，我就是想让你清醒一下而已。”张扬一边微笑着，一边毫不费力地把男人的头压出窗外。
男人害怕了，慌张地大喊：“兄弟我错了！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不好。”张扬根本不为所动。
旁边有人劝道：“年轻人，算了，别做得太过分。”
张扬转头看向那个出声的人，冷声道：“你劝我别太过分？刚才那个女孩子受欺负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说一句话？刚才这个家伙在耍无赖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一句话？现在你倒是跳出来了，要我不要太过分，笑话！我就过分了，怎么样？”
那个人气得直发抖，指着张扬“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接上一句话。车厢里的其他人，则是要不面带羞愧，要不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大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男人的头伸在窗户外面，脸色苍白。旁边不时有车呼啸而过，把他吓得腿都软了。
张扬见差不多了，把那人拉了进来，往旁边一丢：“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女孩子，见一次打一次。”
男人脚还是软的，差点坐到地上，不过车厢里人太多，硬是生生把他挤得又站了起来。他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张扬走回王晓楠的身边，把她护在里面，低声道：“放心，我在你后面。”
王晓楠的脸又红了。在我后面……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不过，张扬在身后，确实给她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的心里甚至都没去想怎么又碰上了他，只是觉得很安全，很舒服。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王晓楠开口微笑道：“我还以为你又会动手打人呢。”
“我有那么暴力吗？”张扬夸张地说道：“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形象啊，太伤心了。”
王晓楠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不是。只是昨天发现你太能打了，所以有这种错觉吧。”
张扬无所谓地笑笑：“一般别人不动手，我是不会动手的。”
“你怎么也在这里呢？”
张扬笑道：“说起来惭愧，昨天得罪了那位刘董，今天我们老板把我开除了，我是去找工作的。”
“啊？对不起啊。”王晓楠愧疚地说道：“因为我的原因还让你失业了。那你想找份什么工作啊？”
张扬挠了挠头：“我也没想好，先随便看看吧。”
“哦。”王晓楠想了想，认真地说道：“你有什么特长，我可以帮你介绍介绍。”
张扬道：“没事，找工作我自己去找，不麻烦你了。”
“嗯，那我先祝你成功。”王晓楠道，她美目流转，忽然笑着说道：“刚才你对付那个无赖的办法，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那叫以牙还牙。”张扬撇了一眼躲在车厢角落的那个男人：“跟讲道理的人，我也讲道理，碰到无赖的人，我比他们还无赖。”
“是啊，但也要有那个实力才行。”王晓楠突然眼睛一亮：“要不，你以后教我格斗吧，到时候碰到坏人，我也可以自己对付他们了。”
“教你倒是没问题。”张扬皱眉道：“不过我现在被开除了，也没地方教啊。”
“也是啊。”王晓楠泄了气，嘴巴微微撅了起来，显得十分可爱。
看到王晓楠的可爱模样，张扬也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神。
王晓楠沉思一会儿，说道：“要不我去给你办张会员卡，就在威尔士学习。他们不让你当教练，总不能阻止你自己办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