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把冰块堆在叶琳鸢的周围，又拿了一小部分泡在盆里，等它慢慢融化浸润毛巾。

        他在自己的眼睛上蒙上一层白纱，然后替叶琳鸢擦拭身体。

        叶琳鸢首先开口，打破沉默：“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依言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适的？”

        叶琳鸢有些恼：“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又是沉默。

        叶琳鸢干脆破罐子破摔，她已经不怕什么了：“对，我就是个活了千年的老妖婆。”

        余温：“嗯。”

        不冷不热，略带疏离。

        叶琳鸢：“……你的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包括你的身世，你唱戏的本事，你的亲朋好友，甚至连童梦，是我动动手指就能改变的事。”

        余温：“嗯，我知道。”

        叶琳鸢真想跳起来暴打他一顿，但是她的脸还是没出息的红着，“你……你就不恨我吗？”她用尽全身力气，用力扯下他眼睛上的白纱。

        余温迅速别来眼睛：“别闹。还给我，否则你的身体会毁的。”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身体？因为恶心？”叶琳鸢苦笑了一声，“还是依然把自己当个君子，讲什么非礼勿视？”

        “不。”余温沉默半晌，缓缓吐出这么一个字。

        叶琳鸢干笑了两声，歇斯底里：“好啊，哈哈哈……”她扑腾两下手，开始反抗，眼角留下两滴血泪，滑过耳鬓，砸向枕间。

        余温反应迅速，当即按住她的双手，翻身而上压住她的双腿。

        顷刻间，四目相对。

        余温看见她眼角的血痕，他知道那是泪水。

        突然就没来由的心疼。

        余温心尖一悸，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

        双唇触碰到她的眼角，有些许的甜腥味。

        叶琳鸢太害怕自己的心跳泄露出去了，忘记了动作。

        他的唇冰冰凉凉，十分像他的冷淡的性子。

        然后她就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他有些局促的声音：“我我我送你回北平，你听话，睡一会。我，我……”

        叶琳鸢静静地盯着他，千年来从没有这么冷静过：“我不喜欢你了。”

        余温转身下床，确认似的回了一句：“嗯，我不喜欢你。”

        “叶琳鸢，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

        作者哔哔哔：赶紧码字让忘记自己拥有淘宝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