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脑子里想的什么,不言而喻,涂新月不用想都猜得到,她瞥了他们一眼说:“那个女鬼明显已经盯上你们,你们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两个男人顿时慌了,一个男人结巴的问:“她……她在哪儿?”
涂新月看了一眼他的肩膀,那里趴着一个女鬼,女鬼身穿一件白色的工作服,看起来应该是这家养老院以前的工作人员。
女鬼发现她能看见自己,担心她多管闲事,便怒气冲冲的瞪着她,瞪着瞪着,她的双眼便流出了血泪,十分渗人。
男人看见她的目光,猜测她可能可以看见鬼,又见她手中拿着符纸,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问:“大师,她不会在我身上吧?”
涂新月正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说实话,就听顾落铭开口:“她的确趴在你肩上。”
男人吓的脸色一白,他刚刚就一直觉得自己肩膀很重,还有一股莫名的寒气,没想到真的被鬼缠上了!
他大吼一声,不断甩自己的胳膊,似乎想把那个女鬼甩出去,然而他根本看不见女鬼,做的全是无用功,女鬼一直稳稳的趴在他肩头。
“别白费力气了。”涂新月淡淡的开口。
男人听见这句话露出绝望的表情,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哭着说:“怎么会这样,我还不想死……”
涂新月原本很厌恶他们,但看见他这个样子又觉得他有点可怜。
顾落铭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冷哼一声开口:“像他们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自作自受。”
涂新月无奈的说:“他们只是想占点便宜而已,也不算大奸大恶的人,不应该就这么死了。”
另一个男人立马接话道:“大师,你说得对,我们平时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啊!今天也是喝多了酒,才会一时糊涂,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就在这时,女鬼已经没了耐心,她狰狞一笑,便要动手掐死男人,涂新月发现她的意图,迅速祭出一道黄符。
符纸准确无误的打在女鬼额前,女鬼惨叫一声,被迫离开了男人,站在一旁怨毒的盯着涂新月,恶狠狠的说:“阴阳师,别多管闲事!”
“知道我是阴阳师还敢在我面前放肆!”涂新月没想到这个女鬼已经有了意识,想必害了不少人,她拿出自己的气势,试图压制她。
却听女鬼不屑的笑了一声说:“你以为只有你一个阴阳师来过这里吗?他们还不是被我们全部变成了这里的冤魂。”
“猖狂。”顾落铭不喜欢有人这样跟涂新月说话,一伸手打出一道白光。
女鬼来不及躲避,瞬间被打穿胸口,鬼气顿时从伤口处蔓延出来,她面露痛苦之色,立马捂住伤口。
涂新月看见她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吃了一惊,对顾落铭说:“看来这个厉鬼不好对付。”
林九叶不知何时从走廊的尽头走了过来,看见女鬼,她惊讶的喊了一句:“张琪琪?”
涂新月看见林九叶过来,皱眉说:“不是让你待在原地不要动吗?”
林九叶缩了缩脖子弱弱的回答:“我一个人在那边害怕……”
涂新月叹了一口气,然后问:“她就是张琪琪?你怎么能认出她?难道你见过她吗?”
“没有。”林九叶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只是见过她的照片,当时在调查这家养老院的时候,她的照片就在那堆资料里面,我本以为那是别人随便那张照片充数,没想到真的是她!”
“想不到张琪琪居然会变成了这么强大的厉鬼,也不知道那个薛福林怎么样了。”涂新月感慨了一句。
“他当然已经被我撕碎了!”一直没动静的张琪琪突然接话。
她抬起一双血红的眸子说:“他以为他死了变成厉鬼就能压制我,却不知我死后比他还要强,所以我直接让他魂飞魄散了!哈哈哈……”
涂新月和林九叶都觉得她的笑声有些刺耳,不由自主的堵上了耳朵。
顾落铭更是不耐烦,又朝她甩去一击,这回女鬼学聪明了,险险躲过这一招,不过她显然已经被激怒,飘在空中森然道:“哼,既然你们来了,我今天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她说完便消失了,整个养老院突然开始狂风大作,阴森的鬼气充盈了周围,涂新月立马拿出一张定魂符贴在自己和林九叶身上。
顾落铭稳稳的站在原地,没有一点不良反应。
那两个男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他们被狂风刮到空中,鬼气如同利刃切割着他们的灵魂,他们发出一声声惨叫,生不如死。
涂新月本想去救他们,却看见他们才挣扎了片刻就已经失去了生机,她顿时怒了,转过头对顾落铭说:“不能再让她作恶了,杀了她!”
顾落铭点头,温柔的摸摸她的脸说:“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我去去就来。”
见涂新月答应,他才一闪身消失不见。
养老院内的风越来越大,鬼气也越来越浓,涂新月觉得待在这里不安全,于是她拉着林九叶说:“我们先出去。”
林九叶点头如捣蒜,她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
她们艰难的来到门口,涂新月发现大门早被张琪琪的鬼气封锁,难怪刚刚那三个男人无法离开,幸好她是阴阳师,这种鬼术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她拿出符纸贴在门上,念了一串咒语,等符纸燃烧殆尽,便用力的拉了一下大门,不出意外被打开,林九叶脸色一喜,赶紧跟着她出了这个鬼地方。
外面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原本应该可以松一口气的涂新月却敏锐的发现,周围有点不太对劲,果然,她们的四周外面不知何时出现一群老年人的鬼魂。
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呵……你以为你们出了养老院就万事大吉了吗?”
涂新月眼神一凛,已经听出这就是那个一直不露面却总是找她麻烦的女人,她不太高兴的开口:“又是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处处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