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距离这种东西,这么让人难熬。
我很想说爱你,可是我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爱你。
“尤荆北,你别这么看着我,别用我的脸做出这种假惺惺的样子,当初要分手的是你,现在做出这种心痛不舍的表情给谁看?我还欠了你了是吧?”
“叶玄清,也就你才有资格这样骂我,也就你,骂我什么我都认,对不起。”尤荆北低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眼里再也藏不住的疼痛。
“对不起?”叶玄清变得有些激动,大笑着,眼泪决堤,冲出她的眼眶,“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所有发生过的事一笔勾销吗?那些伤痛你要不要自己尝一遍?!混蛋!骗子!你不是说要陪我一辈子的吗!你人呢?后来你人呢……”
尤荆北听着叶玄清哭得歇斯底里,说话语无伦次,突然站起身,把叶玄清抱在怀里。
叶玄清懵了,忘了现在是尤荆北的身体,稍一挣扎就可以挣脱。又或者,她根本不想挣脱出来。
就算是一分钟又怎样,就算有那么多阻碍横在中间以至于看不到结果又如何,我只想于此时此刻躲在你的怀里,好像世界再与我无关。
所爱隔山河,山河亦可平。
最无奈的是,所爱隔山河,山河难再平。
尤荆北再也忍不住了。
叶玄清也是。
原本尤荆北以为,已经忍过了那么多次,纵使叶玄清遍体鳞伤,他也只是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守着她,再不会冲进她的人生,搅乱按部就班的静好岁月。
可是他忘了,量变和质变的辩证关系。
他把叶玄清揉进怀里,因为是她的身体,所以微微踮起脚尖,趴在她的肩膀上,低声呢喃:“囡囡,和叔叔一起住,好不好?”
叶玄清又是一愣,有点难以置信:“叔……叔?”
这久违的称呼摧毁了尤荆北最后的理智,他捧住叶玄清的脸,轻轻舔舐她的唇瓣,一点点探入。
舌尖相碰的那一瞬,两人皆觉一阵晕眩,世界在脑海里天翻地覆,眼前白光乍现,身子忽然变得轻而软。
等一切恢复正常时,叶玄清疑惑地睁开眼,却见尤荆北那张白皙的脸和自己近在咫尺。
她惊呼一声,忽然意识到,身体换回来了!
可尤荆北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路长驱直入、横冲直撞,随口嗯了一声,捧住她的脑袋,舌尖轻巧地划过她的舌尖,引得叶玄清一阵浅吟。
待到两人皆呼吸急促起来,尤荆北才离开她的唇,一把抱起叶玄清,朝卧室走去。
“你要干嘛呀……”叶玄清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一脸娇羞。
“叔叔想上你……”尤荆北勾起一抹坏笑,心里暗自庆幸真是老天爷也帮他,还是自己的身体使着得劲儿。他低下头吻了吻叶玄清的眉心。
叶玄清被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害羞地用交叠的胳膊遮住了眼睛,撇过脸去。
尤荆北看她这个样子,小腹更是一阵燥热。
他覆身压住叶玄清,轻柔地吻她的耳垂、锁骨,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