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祈在商场门口看见来人脸色沉了下去。

        上官阳他来干什么？

        看到身后的夏末便舒展了眉头。

        “阳说他也想去……”夏末接过韦祈怀里的小小有点心虚，昨天上官朵来找她，她在收拾东西，今早一出门上官阳便提着行李在门口等了。

        “欢迎。”韦祈笑着。

        原来的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韦祈提前订好的公务舱，所以早早的就到了。

        夏末抱着航空箱，刚要伸手去拿行李，行李箱上突然多出了两只手。

        双目相对

        谁也不肯松。

        “祁鸽，这边。”张茹云边赶着向前边朝着三人挥手。

        韦祈这才松手，“麻烦你了。”

        上官阳捏着箱子柄的手紧了紧。

        夏末：……

        “前两天祁鸽给我电话，我就盼着呢。可可和小轩怎么没来？”张茹云和夏末并肩走在前面。

        夏末时不时的看向张茹云，似乎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

        “哦，他们长途旅游去了。”夏末想着身后的两人苦笑。

        “哦，这样啊，你们高考一年多没来了，因因在家总是念叨着呢。”

        一切安排妥当后，张茹云领着三人去了宠物收留所。

        “老板好，老板好。”鹦鹉晃着脑袋叫着。

        王阿姨在清扫粪便。

        收留所还多了两个人正在给狗狗们顺毛。

        因因坐在一角抚摸着大白，听到鹦鹉的叫唤微微的抬起了头。

        “因因。哥哥和姐姐们来看你了。”张茹云走过去蹲下，手搭在因因的手上。

        “我……想回家。”

        张茹云心疼的不知言语，“我这就送你回家。”

        韦祈和夏末都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因因……”韦祈走上前，带着疑惑。

        因因抬手套上衣服上的帽子，低下头站了起来由大白牵引着。

        张茹云跟在后面，朝着夏末他们说到：“不好意思，我先送她回家。”

        三人：……

        一年多的时候改变了不少。

        韦祈跟着王阿姨后面学着样给狗狗清理。夏末和上官阳随后。小小去找了斑点和其他兄弟姐妹玩。

        “阿姨，因因怎么了？”韦祈有些心疼，他感觉到了因因的颓废。

        “是五六月份的时候吧，因因那孩子在学校和别人吵架，被起了外号，因小瞎，受了刺激。”王阿姨顿了顿还在清理卫生的手，“回到家后就大闹了一场。”王阿姨停了活坐下来。

        “……然后呢。”

        “以为让她闹过就没事了，谁知道生了场大病，好后也许她记住了去医院的路，也没有和谁说起过就自己去找了医生，知道自己的眼睛永远恢复不了了。”

        三人静静的听着。

        “茹云找到她，从医院接她回家，没有闹，没有哭，就说不想上学了，让茹云给她找夏末给她画的画，将自己关在自己屋里，每天拿着画，有时候在笑，笑了一会又流泪，时间一长，笑也没有了，泪也没有了，话也少了。”说完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每每想起她都觉得惋惜和心疼，多么乐观善良的一孩子。

        “她的老师没有来问候一下吗？”

        “来了，骂她的小朋友的家长也来了，没有用。”

        韦祈手里的活停了下来，“我去趟张姐家。”

        “我也去。”夏末站了起来

        上官阳也站了起来，想起刚刚第一次见面的因因，他听夏末提起过，因因很厉害，光听声音就能叫出猫狗的名字。但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也去。”

        “嗯。”

        门关着，隔着门都能感觉到里面的压抑和绝望。

        张茹云知道他们来说明已经从王阿姨口中知道了一切，没有阻拦，自己去厨房准备点吃食。

        “因因，是哥哥和姐姐，开门好吗？”韦祈看着门，似乎想要透过门看到里面的灵魂。

        没有任何动静。

        “因因，姐姐给你画画像好不好。”夏末想起她经常拿自己给她画的画。

        门依旧关着。

        “没有用的。你们先下来吃点东西吧。”张茹云有些无奈，在楼梯间轻轻的唤着。

        三人吃过饭没有再去叫，和张茹云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便走了。

        上官阳就跟在身后，他一点忙也帮不上，他并不了解因因，不知道能用什么言语或事物才能打动他。

        夜间，从收留所回来，三人都保持着沉默直到睡下，却是一夜无眠。

        因因，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