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月皎只觉得万分嘲讽。

        “二娘娘快先起来。”若是今天沈定盛不在，月皎断然是要应付应付这个女人，“二娘娘这话怎么说，姐妹相互照应本是应该的，但……霍二哥已许下生死诺，此生不纳妾。”

        吴娴原是下定决心无论月皎如何说都要把月可送去霍府的，可如今月皎话里头的，是霍家的生死诺……

        霍家之人，若违之诺，天诛地灭，不得善终。

        这是苗疆主母给霍家后人的蛊，被霍家人成为生死诺。

        吴娴出生名门，了解的透彻。

        命啊……这就是命啊……

        吴娴双手颤抖，不可思议地盯着沈月皎，“你……终究是你。”

        月皎倍感疑惑——什么叫我，终究是我？

        “二娘娘在言何？”

        沈月可还跪在地上，同样是不可思议地看向吴娴。

        沈定盛终是忍不住，一掌拍在桌上，“好了，你们两母女也别折腾了，沈越，送你母亲和大姐回去休息，也别跪着了，月皎内心自然有自己的决定。”

        这沈定盛总算有几句人话了。

        “越越，送完后，你来我书房一趟，母亲有话嘱咐你和皎皎。”

        “是。”两人异口同声。

        沈越上前扶住吴娴。“母亲。”他唤到。

        沈月可本就不情愿，如今能起来了，更是迫不及待，连规矩都忘了，气冲冲地往住处走，倒是沈越还扶着吴娴。

        沈月皎倒是好奇，这霍家生死诺到底为何，让吴娴如此害怕？

        这大燕的秘密，越来越有趣了。

        -

        月皎随着沈定盛去到了书院，沈越来的也快，看着一旁站着的月皎，簌簌地远离了些，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一点没变。

        “日后你们兄妹二人必要在将军府互相扶持，父亲已经再三重复这场联姻我们沈家所付出的代价，如今帝君政权在襄王手里，兵权在霍问渠手里，我们跟了霍将军，就要小心着点襄王。”

        襄王又是哪号人物。

        月皎暗暗记着，沈越就忍不住发声。

        “父亲，襄王和霍将军一向交好，为何要防着？”

        沈定盛解释，“明里暗里的东西为父也点到为止，你和你妹妹记着便是。月可原是要当这将军夫人的，偏生定数有差，皎皎做了去，她心中有气，皎皎多担待点。”

        到头来还是为沈月可考虑，这个家除了利用自己，倒也没有别的了。

        月皎点头，“皎皎晓得。”

        沈定盛叹息，这小女儿软骨头的紧，到了将军府，也不知能否生存。若是月可去了，定是更好的。

        “你们之前有些矛盾，父亲知道，但是将军府不比家里的小打小闹，人人解说比皇宫更难做的，是将军府。这一举一动啊，都在朝廷上无限地被放大。大燕局势不稳，一切小事都是杯弓蛇影，皇上还要依仗霍将军对抗大凉，皎皎的日子定是好过的。”

        “女儿（儿子）知晓。”

        今日沈定盛嘱咐的别样多，但真正让月皎生疑的，是沈定盛为何对朝廷之事了解的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