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唯一这几天,没事的时候就自己抱着专业书看。叶璃觉得,他确实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居家好男人,除了工作,基本上就待在家,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爱好。
一般来说,像他这个年龄不会完全没有应酬,朋友之间聚餐通常会频繁。这些放在他身上,却体现不出来。她没见过皇甫唯一的酒肉朋友,他甚至不怎么打游戏。
叶璃慢条斯理吃了几口甜滋滋的橙子,闲聊一般对皇甫唯一说:“每次看别人发到我私信里的那些求助,都有一种人生百态的感觉。”
皇甫唯一闻言抬头看她,叶璃脸上一派闲适说:“其实你看看,我们自己的感情生活都一塌糊涂,还要帮别人解惑……皇甫医生,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很搞笑?”
“不会。”皇甫唯一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话说完,怀疑自己的语气是否太快太坚决,他慢慢的又补上了一句解释,“医者不自医。”
叶璃认同般的点点头。再吃过几瓣橙子,她才说:“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不过有时候,当局者也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没办法走出来或者内心深处不是真的想走出来。”
皇甫唯一一瞬心觉她这番话是意有所指,可冷静一下,这种想法就被压了下去。他没有抬头去看她,淡淡道:“要是全都自己能治好自己,还用得着找医生吗?”
叶璃顿时笑了笑,调侃说:“哟,我们皇甫医生嘴皮子越来越溜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她笑盈盈伸过手去摸了摸皇甫唯一的脑袋。
皇甫唯一原本下意识想躲开,刹那记起她身上还有伤,最后没有动。他感觉到她动作很轻碰碰他的头发,数秒的时间而已,已经将手收回去,再也没了别的什么。
本以为会发生点什么,却也不过是如此。皇甫唯一便觉得,他似乎才是不正经的那个人,而她总是如此的平静与坦然。他们真的是很不一样。
等到伤口长好了一些,叶璃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皇甫唯一重新开始上班。她出院以后,原本皇甫唯一的父母想把她接过去住,但她没有答应。
懒怠于应付鸡毛蒜皮的事,而叶璃原本和皇甫唯一父母关系就一般,能维持表面上的客气已经挺不错了。一旦生活在一起,摩擦变多,要么得闹矛盾要么受委屈。
既然这样,叶璃自然觉得,不如保持点距离,大家相安无事为好。但她坚持回和皇甫唯一住的那一套房,也惹得皇甫唯一父母不大高兴,皇甫唯一从中周旋平息冲突。
叶璃回去等拆线的那阵子,皇甫唯一如果晚上在家里,就会提前帮她准备好了早饭和午饭。
如果他晚上值班,早上回来就会帮她买好早饭,睡醒再准备午饭晚饭。有一天,皇甫唯一六点多拎着下班后去买的菜回到家,进门发现书房里有灯。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推开虚掩的门,伏在书桌前的人慢慢悠悠抬了头。
“回来了?”叶璃看到皇甫唯一,随口道。皇甫唯一立在书房门口应了一声,多看了一眼书桌,发现有两摞白纸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