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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帮手还是祸患
小说名称:《与君谋》 作者:晚客 字数:1715 更新时间:2019-05-23 20:05:14
     白底蓝纹的彩瓷杯“砰”的一声在自己耳边的门框上炸响的时候,欣然惶恐的往屋子的角落里又挪了两步。

        对比先前窗明几净、干净整洁的屋子,现在真可说得上是一片狼藉,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是决计不能相信,方才同现在,她是待在一个地方的,只能说,这两人的破坏力,似乎有些吓人了。

        “祝墨白你够了没有!”

        一番打斗之下,司徒的衣衫和头发已经被闹的凌乱不堪,而对面那人,一身长袍没沾染半点灰尘,依旧仪态端正,神色悠然,看不出半分吃力。

        说是打斗似乎不妥,坦白讲,应该说是祝墨白单方面殴打司徒。

        “朋友一场,许久不见试试你的身手有没有长进而已,你总躲什么?”祝墨白显然没把司徒的暴跳如雷放在眼里,他甚至挑衅一般的将右手背到身后,唇角笑意浓烈,道了句:“要不要让你一只手啊?”

        司徒把手中被他一脚踹作两半的小桌丢到一边,恼怒道:“你算我哪门子的朋友,适可而止,再打可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哪能啊,我手底下可有的是分寸。”

        祝墨白说完,一掀袍子又向前来。

        屋子里已经砸的一团糟,司徒左右找了半天,实在是找不到东西来抵挡了,忽然间他目光一闪,落在了躲在角落里的欣然身上。

        “帮忙呀!愣着干嘛?”司徒歇斯底里的叫着,祝墨白的一拳已经挥到了他小腹上。

        被司徒一语点醒,欣然忙开口劝说道:“祝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有话好好说,还请手下留情。”

        祝墨白压根没把欣然的话听进去,见他对司徒还是招招紧逼,欣然一咬牙往前拦在了司徒面前。

        可她才站住脚,一只有力的大手按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往边上一拨,四两拨千斤的力道将她拨到了一边去。

        这软绵绵的一拨让她重心一时把抓不稳,踉跄着朝着一边撞过去,视线里前方不断放大的桌角让她心中一下凉了半截。

        本以为要头破血流的收场,没相到身子向前冲了没两步,忽然一道身影横隔在了她与桌子之间,一把将她扶了起来。

        欣然长舒一口气,道了声谢,一抬头,便见锦铖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直愣愣的盯着屋子里打斗的两人。

        “师哥!”

        这人只远远站着轻轻唤了这么一声,那如风吹竹叶般纯净的嗓音带着几分疏冷,这称呼里却让欣然听出了几分温存。

        祝墨白刚挥起的拳头因这一声称呼蓦地僵在了半空,慢慢转回身来。

        明媚的笑容自祝墨白嘴角绽放,这拳头立刻伸展成掌,两只手对着拍了拍灰尘,那轻快而无辜的样子仿佛他刚才只是打扫了一下房间而不是把屋子给砸了。

        “呦!师弟也在这里呀!真巧。”

        祝墨白盘手朝锦铖走过去,司徒在他身后忍不住啐了一口:“巧个鬼!”

        祝墨白没理会他,兀自上前勾着锦铖的肩膀道:“走走走,陪师哥下去喝酒去。”

        欣然瞧见锦铖面对祝墨白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居然轻轻扬了扬嘴角,眼中竟难得有了一丝笑意,那笑居然还透着温馨,只是这光景只一瞬便隐藏了起来,而是突然望向了司徒,眼中漏出征询的意思。

        祝墨白也不只是瞧见了还是赶巧了,突然怪叫一声,对司徒道:“呦!邵公子屋子乱成这样,要不要我留下帮忙打扫一二啊?”

        “您这尊驾我可不敢使唤。”司徒见了鬼似的拼命摆手,末了又对锦铖道,“你们师兄弟难得见一面,就去叙叙旧吧!”

        锦铖点头,与祝墨白一起推开门便离开了,只留了司徒一个望着满地狼藉唉声叹气、呜呼哀哉。

        欣然本想跟上祝墨白,但瞧见他同锦铖那说说笑笑的背影,觉得时机不太好,便没有再跟随,左右锦铖跟在司徒身边,总有机会向他问起祝墨白的事情。

        “你还好吧?”

        欣然躬身向瘫坐在一地碎瓷中的司徒伸出手,憋着笑问道。

        司徒接受她的好意,握住她的手站了起来,苦着脸道:“让殿下见笑了,您这下知道,我为什么总要躲着这位了吧!”

        欣然点点头:“我看不是锦铖不愿意随他师兄回去,是你不放人吧!人家师兄弟之间的感情显然比跟你这外人亲近多了。”

        司徒一笑,坦白道:“让你看出来了。是啊!阿铖同他师哥关系很好,所以只要祝墨白不把我往死里打,这家伙就能一直在一旁袖手旁观,我也是搞不清楚,这是给自己招了个帮手,还是个祸患。”

        他说着有些无奈的摊摊手道:“可就是没办法,我实在是中意他的能力。”

        欣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贪得无厌,他师兄揍你,着实不冤。”

        司徒笑笑没再辩解,而是纵观了一下竹轩阁如今的模样。

        碧绿的纱幔被扯在地上践踏的都是脚印,屋内的桌椅东倒西歪,缺腿的缺腿两半的两半,碎瓷鲜花、书画笔墨散的满地都是。

        “我看我还是干脆换间屋子比较好。”司徒扶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