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慎重点头:“软红楼这样的地方,接待达官贵人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要说皇上驾临,我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虽然听说当今皇上有些昏庸好色……”
喂喂喂!她哪里昏庸好色了?昏庸她承认,好色是怎么来的?她都‘清心寡欲’的没有选秀纳妃了,居然还有这样的流言?
翩翩像是没有留意到隋侯珠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接而道:“我认为金娘背后还有个幕后指使者,但因那天没有偷听完全,所以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明确,你上次说一旦发生这样的事,背后的人如果想找替死鬼,那一定是找最了解案情的人。我本以为替死鬼是我跟你,现在想想,可能是杜若和金娘。”
“可而今她们二人都死无对证,也无从查起了。”
隋侯珠微微惋惜,不能揪出幕后主使很是遗憾。但是如果软红楼的案子后头还有人的话,柳下年没道理不知道啊?
翩翩看她苦大仇深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算了吧,我们也不要操心这档子事了。总归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只要不受牵连就阿弥陀佛了,别的不敢再想。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这个,顺带向你辞行,以后有缘再见吧。”
隋侯珠心神不定,她直觉认为软红楼的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甚至可能跟她有关。故而她有些后怕叮嘱:“翩翩,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干吗,还怕我被人劫走啊。”翩翩一笑,并不当真。
隋侯珠深深点头:“临近秋末,你一定要走官道,不然就怕有的山路不太平。万事求个小心,你别不当回事。”
翩翩道:“好了,谢谢隋姑娘关心,我翩翩要财没有,要人更没有。劫我的人能图我什么。好了,也不跟你多说了,免得一会赶不上西下的船。”
隋侯珠仍是不放心,叫人又备了一点盘缠和吃的给翩翩一路带走。
目送着她远去,隋侯珠还是十分担心。她站定原地,喊了一声:“陆远。”
四下寂静,无人应她。
隋侯珠叹气:“陆远我知道柳丞相让你跟着我,你出来吧,我有事要交待你。”
这几日她连皇宫都没敢去,心知柳下年对她的戒心也没有减少,他的贴身侍卫陆远肯定跟在周围。
果然,她这话说完,便有一人影从房顶落下。
“隋姑娘有吩咐?”
“翩翩一个人回家我总觉得不放心,我想让你跟着送她上船,确保船上没有可疑的人,然后就可以回来告诉我了。”
陆远皱眉,似有不愿。
隋侯珠晓之以情:“刚才我们俩的对话你也都听见了,如果此事事态严重,危及圣上,柳丞相回来以后也一定会查明真相。你现在去确保翩翩安全,就是帮了皇上的忙。”
她话已至此,陆远哪儿敢不应,当下领命消失在院子里。
隋侯珠叹气,转身就要回去,哪儿知看到树后隋元渠露出一颗脑袋八卦一样盯着。看见陆远走了他才出来,虽然刚刚他没有听到陆远跟隋侯珠说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十分笃定的道:“妹妹你果然跟丞相好了。”
“好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