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两姐妹是看着廓离开了,然后她们才放心地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二人甚是高兴,“姐姐,现在你总算放心了吧,那个丑八怪的样子已经被廓将军见过了,你想啊,哪个男人会愿意要这样的女人?”
齐媗内心已经心花怒放,但是表面上还要装贤良淑德,“妹妹,怎么能这么说雪儿妹妹,她只是得了怪病,你也知道的。”
“所以啊,哪个男人愿意要一个得了怪病的女人?”
“哈哈…”,她们高兴得意地各自回各自的车上去了。
廓把京城派来的人打发走后,立马就赶回了河边,可是此时河边已经没有人了。
他看水还在火上烤着,而且还没有烧开,他就猜想雪儿应该还在附近。
于是他在周围找了起来,然后就听见不远处的草丛里有声音,他放轻脚步轻轻地靠近。
突然草丛里就蹿出了一头猪,额…不对,是一个猪头。
廓没有被吓到,因为他已经见过了,但是那个猪头却被突然出现的人给吓到了。
她“啊”地一声叫,然后本能地往后倒,廓立马拉住她的胳膊,但她还是往后退了一步,顿时就悲剧了。
雪儿生无可恋的呆猪脸,说了声:“糟了!”
这时廓也闻到了一股臭味,他立马明白雪儿是在解手,所以他自觉地把拉住她的手放下了,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用拳头堵住鼻子,忍不住笑了。
下一个场景就是雪儿蹲在河边,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光着,鞋子袜子都脱了下来,她正拼命地搓洗着她脱下来的鞋子和袜子,因为全部都粘上她的大便了。
她当时把水烧上以后,又闹起了肚子,所以就赶紧找地方解决内急了,估计是因为肚子本来就不舒服,晚上又吃了油腻的肉,所以又闹肚子了。
至于廓听到的声音,是她擦屁股的草不够用了,又重新拔了一些草。
可是她刚提上裤子站起来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而且天黑她也没看清楚那是谁,一害怕就往后退,然后就踩上便便了。
她的身后,廓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正憋着笑走了过来,然后把布包交给她,雪儿接过来,都不敢看他,主要是不好意思看他,因为她的脸还没消肿呢,只是说了声:“谢谢”
然后赶紧从包里抓出一把粉末洒在鞋子和袜子上,低头搓洗了起来,这是他们平常用来洗衣服的天然石碱。
廓就是笑而不语地坐到她的旁边,故意打量着她的一张猪脸,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生病了,不过很快就好了。”
“生病了?什么病?”
“哎,是我小时候不小心吃了一种毒果子,中毒了,然后偶尔就会变成这样。”
“偶尔?”
“恩,我上次发病好像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那要多久才能好?”
雪儿一听,就用猪脸对着他,廓就忍不住笑了,雪儿问道:“你是问我的脸还是我的病?”
“你的脸还有你的病。”
“哦”,她又把猪脸转回去,边洗着衣服边说道:“脸很快就会好了,有时要一个时辰,有时只要一炷香的时间,至于我的病,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那你没找大夫看看?”
“没用的,我爹爹就是大夫,他给我试过很多种办法都没用,本来蛇莓就是没有解药的。”
“你吃的毒果子叫蛇莓?”
“恩”
廓轻叹一声,想了想。
雪儿是开郎道:“不过,我发现我的病正在慢慢变好。”
廓一听,就问:“怎么说?”
“因为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啊,小时候都是一天发作好几次,慢慢地就是几天发作一次,一直到现在是一个月甚至是更长时间才会发作一次,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快好了。”
“恩”,廓也稍微放心了,“那除了变成这样,你还有没有其他不适的地方?”
猪头摇摇头,“没有了,只是脸会肿,小时候还能感觉到,后来时间长了,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有时候发病了我也不知道。”
“呵,那你父母没有看着你?怎么会让你误食了毒果子?”
雪儿也来不及想这个廓将军怎么这么关心她的事情,老实回应道:“我母亲生下我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好,没人照看我,所以父亲去哪里都会带着我,他是大夫,经常上山采药,有一次父亲上山抓蛇给母亲治病,正好那个蛇莓就在有蛇的地方生长,我一时嘴馋就吃了两颗,然后就这样了。”
“哎,那时你多大?”
“6岁,我记得”
“你也住在洛阳?”
“恩”
“和父母?”
“不是,他们已经过世了,我住在舅舅家。”
“所以你是住在齐大人府上?”
“恩,齐大人是我舅舅,父母过世后,舅舅就收养了我,从九岁开始我就住在齐府了。”
“那九岁以前你在哪里?”
“胶东国”
“哦”,廓算是搞清楚她的身世背景了。
雪儿是好奇问道:“廓将军,你问这些干什么?”
“呵,没事,就是想知道你这个猪头是怎么来的?”
雪儿就无语了,眼皮都肿了,眼睛都快没有了,也要瞪着他,廓就笑而不语。
雪儿决定忍了,因为她很忙,然后自顾自地搓洗着袜子和鞋子。
但是心里在嘀咕着:怎么他问什么我就答什么,要是他是坏人怎么办?
可是转念又想,他一个将军知道我的身世也没什么用,所以又放心了。
廓是注意到她还光着一只脚,就把自己的鞋脱了下来交给她,“你穿上这个,晚上很冷”
雪儿顿时愣住了,因为突然发现这个廓将军好像很关心她,对她很好。
廓见她只在发愣,就把鞋放到她的面前,示意她穿上,雪儿见盛情难却,不好意思但是接受了,然后把鞋拿了起来,顿时她就无语了。
因为鞋子好臭啊,而且她实诚地喊道:“哎呀,好臭啊!”,然后把那只鞋又扔给了廓,廓就无语了。
他“呵”地无奈一声笑,然后拿起鞋子故意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笑道:“你的鞋可比我的臭多了,起码我这个还能穿,你的那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