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清和曹襄一看廓巍这么快就拒绝了,“怎么,弟弟没看上那个齐媗小姐,我可听说齐大人家的两个千金知书达理,长得也很漂亮,弟弟不喜欢?”
“不喜欢,长得漂亮的女人那么多,难道每一个我都要喜欢?”
“哈哈…”,他爹和哥哥都笑了起来。
廓巍是很认真地说:“父亲,儿子对齐家那两位小姐不感兴趣,还请父亲帮儿子辞了这门亲事。”
廓清笑道:“本来为父也没有答应,这个事情终究还是要你自己愿意,为父已经跟齐府的人说明了,这个事情要你自己决定,为父不会干涉。”
廓巍很高兴,“谢父亲!”
廓清笑了,他深知他这个儿子是个倔脾气,他不想做的是打死也不会做的。
前面说到,阳信郡主嫁给大将军,但是二人其实并无感情,阳信郡主思念前夫,大将军亦思念前妻,二人相敬如宾,并无孩子。
待廓巍和曹襄可以独立后,阳信郡主便一心向佛为死去的夫君诵经超度,所以廓巍和曹襄自小便跟着廓清在军中磨练,一个成长为车骑将军,一个成长为后将军。
三个大男人在一起,谈得都是国家大事,所以对于廓巍和曹襄的婚事,廓清虽考虑过,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就被搁浅了。
曹襄年长,按理说应该要先娶妻,因为是大将军的继子和阳信郡主的儿子,也有不少贵族小姐想嫁给他,但是曹襄有喜欢的人,那就是当朝皇帝的女儿当利公主,廓清是个开明的父亲,既然儿子不愿意,他就只能把提亲都回绝了。
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当利公主一心只向着廓巍,可是廓巍对公主没感情,这复杂的感情关系真是理也理不清。
曹襄就打趣他:“弟弟,你已经十九岁了,可有中意的姑娘?”
廓巍一听,脑海里就浮现了雪儿的猪头脸,然后他就笑出了声来。
廓清和曹襄见廓巍在自顾自地傻笑,曹襄就笑道:“父亲,看来弟弟有意中人了,难怪对齐家小姐不感兴趣。”
“咳…”,廓巍就尴尬了,无奈地看一眼他哥哥,曹襄笑了笑。
廓清就问:“巍儿,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是哪家的姑娘,说来听听。”
“父亲,没有,儿子没有意中人。”
“真的?”
“真的,不过哥哥倒是有意中人了。”,曹襄无语了,廓巍和廓清笑了,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好了,还有一件事,巍儿”
“是,父亲。”
“你上次回来的路上,是否还遇见了三皇子燕刺王殿下?”
“是的,当时殿下是受了陛下的指令,去汉阳郡治理那里的旱灾,途中正好和儿子遇见了。”
“恩,那你觉得三皇子殿下如何?”
廓巍一听,和曹襄相视,曹襄先问道:“难道父亲也要参与立储君之事?”
廓清很冷静地把茶杯放下,淡淡说道:“储君之事自有陛下决断,我们做臣子的断不可以插手,襄儿、巍儿”,廓巍和曹襄立马正襟危坐,“你们都记住为父说的,万不可参与到储君之争当中,不管以后这天下之主是哪位皇子,我们只要尽力辅佐,尽做臣子的职责就好。”
“是,父亲。”
廓巍问:“那父亲...”
“不是为父对此感兴趣,是因为今天面圣,听见陛下对三皇子颇有微词。”
廓巍和曹襄一听,更不明白了,廓巍说:“怎么会这样,当时孩儿回京跟陛下回禀战况后又奔赴河西,途径汉阳郡发现才不过几天的时间,那里的旱情已经有了很大的缓解,早就听说燕王是个贤能之人,经此次之事,孩儿对他也很是佩服。”
曹襄也说:“孩儿也听闻了,据说殿下刚到那里就下了一场大雨,当地百姓都说燕刺王殿下是真龙天子。”
廓巍一听就明白了,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廓清笑了笑。
“怎么,弟弟想明白了?”
“呵”,廓巍只淡淡说了四个字:“功高盖主”,然后廓巍廓清都笑了,廓巍给他父亲倒茶,曹襄一听,也很快明白了,他也无奈地笑了。
曹襄说:“对了,接到弟弟之前,我在路上还碰见了三皇子,他也是今天回来的。”
“噢~~那还真是巧了,呵…”,大家笑了笑,喝茶聊天。
此时三皇子正坐在书桌旁,看着从雪儿那里抢到的香包,想起白天的种种,雪儿的刁蛮又不失可爱,让燕王不禁哼笑起来。
这时他的随从翼虎进来了,燕王就把香包放下,“什么事?”
“启禀殿下,和谈的使团已经住进了驿站,一切顺利。”
“恩,该送出去的都已经送出去了吗?”
“是”
“没有露出马脚吧?”
“没有,殿下请放心,对外都是说仁义公为边境百姓安危着想,所以请这些大人帮忙。”
“恩”,他又拿起那个香包。
翼虎调侃道:“殿下,这个伊肖列可真是够狠的,直接把自己的亲儿子派过来,他也不怕陛下会把这个萨朗森德王子扣押起来,要是和谈不成,可就直接…”,翼虎冷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燕王也冷笑一声,“儿子,哼,儿子算什么?成大事就要不拘小节,再说哪个帝王手里不都沾着亲人的血。”
“是”
“不过既然人家送了这么多诚意过来,我们也要说话算数,起码要让这个萨朗森德活着回去,翼虎”
“在”
“吩咐下去,暗中保护使团的安全,尤其是保护好萨朗森德王子。”
“是”
这时翼虎就发现了燕王手里握着雪儿的香包,他看出来了,笑道:“殿下要是喜欢那个丫头,手下这就命人把她抓来。”
燕王却突然变成严厉的表情,把香包扔到桌子上,“不必了,办大事要紧。”
“是”
然后燕王起身离开了,留下香包在桌子上。
此时雪儿是正拿着廓巍送给她的烫伤药在看啊看,“哎”,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迎雪儿,别做梦了,赶紧醒醒吧,人家都不记得你了,你还想他干什么?”
然后又是一声叹息,只能把药膏放下,看看自己的左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但是看见那颗泪痣,又自言自语道:“我前世的缘分,你在哪里啊?赶紧出来吧,哎!”,她无奈地撇撇嘴,突然想到,“对了,还有几天就是端午了,我要去买布做些香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