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朗的父亲赶紧招呼其他人,“不好,有人。”
于是几个吐蕃人赶紧站起来,但是为时已晚,因为刺客已经杀了过来,所以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打斗,德肖列的亲信们都被干掉了。
杀手们干完活,还不忘清点一下人数:“是六个人没错,搜。”
“是”
但是他们忙活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
带头的人嘀咕道:“怎么可能?再搜一遍。”
“是”
这时带头的人看见不远处的马匹,就跑过去搜了一遍,但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其他的杀手也没有找到,“没有”,“还是没有。”
带头的人明显疑惑,想了想,然后下命令道:“撤”
“是”,而且他们临走前还不忘把现场伪造成劫财杀人的假象。
所有这一切都被那个十几岁的孩子看到了,他去马匹那里拿干粮时,就发现了一群黑衣人靠了过来,他赶紧躲在暗处,就看见他阿爸和其他人都被杀了。
索朗抹着眼泪,把自己藏好,因为他记得他阿爸的嘱托。
而且有个刺客来马匹这里搜查时,把面罩摘了下来,索朗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就是下午见到的和燕王一起来的人,也就是翼虎。
当时他阿爸故意没让他露面,一是让他放风,二是为了以防万一。
但是索朗却是在暗中看见了燕王和他的随从,所以他认识他们,也明白是燕王派人杀了他阿爸。
他忍着悲痛逃走,因为他身上有王印,最重要的是还有那份足以让燕王万劫不复的盟书。
等事情办妥了,翼虎就赶回去赴命,燕王还是待在他最喜欢的书房里,背对着一切,冷冷道:“事情都办妥了?”
“是的,一个不剩,没有活口。”
“恩,王印找到了吗?”
翼虎就结巴了,这时燕王就转过身,手里还是攥着雪儿的香包,冷厉道:“说”
“是,殿下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利,王印没有找到。”
“你们搜仔细了?”
“是的,殿下,那个地方都被我们翻遍了,可是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王印。”
燕王揉搓着香包,冷静思考,翼虎道:“不过殿下请放心,反正他们都已经死了,就算王印被别人捡到,也是死无对证。”
“恩,那官府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
“没有,他们什么也没有查到,这些人在洛阳无身份,且又都打扮成商人的模样,所以官府就以劫匪劫财害命草草结案了。”
“恩”
“殿下,属下还是担心德肖列会反咬您一口。”
“说来听听。”
“殿下您忘了,那份盟书...”,燕王顿时目光犀利,“殿下之前和德肖列签订的那份盟书,上面可有殿下的印信。”
燕王目光又恢复平静道:“翼虎”
“属下在”
“你派人去西海走一趟,一定要找回那份盟书。”
“是,不过殿下也不必担心,按照前方返回的消息,据说德肖列逃的很是狼狈,听说他的王庭都被烧了,估计那份盟书也早就葬身火海了。”
“希望如此,不过我们也不得不防。”
“是”
“还有,你派去的人后天再走。”,翼虎不明白。
燕王冷笑道:“因为明天骠骑大将军要率军队返京,我们就避开他吧。”
“呵”,翼虎也冷笑,“是,属下遵命。”
但是高旦不知道的是,德肖列派来的亲信还留了一手,这个亲信的儿子逃出来了。
只是这个儿子的运气背了点,逃是逃了出来,可是遇上了真正的劫匪,他寡不敌众,不仅丢了盟书,而且自己也掉下了山崖。
最搞笑的是,劫匪抢到了盟书,但是“妈的,什么玩意儿?”
然后当废纸,把盟书也扔下了山崖,因为劫匪不识字啊!
索朗掉下去后,还有点意识,看见盟书紧接着掉在了不远处,孩子也不容易,艰难地爬过去,当抓到盟书的那一刻,他就晕过去了。
还好被山下的一对拾柴的老夫妇遇见了,老夫妇见他还有一口气就把他背了回去,老太太担心道:“伤得这么重,还能救得活吗?”
老头儿却高兴道:“还有气呢,我看能救活,老太婆,咱哪,碰上好事了。”
老太太不解:“什么好事,不就是捡了个活死人?”
“唉,老太婆,你看这孩子年纪也不大,咱俩无儿无女,无人养老送终,若是咱们把他救活了,他还不得感激咱们,给咱们养老送终啊,这是老天爷给咱们送了一个儿子下来。”
老太太一想好像也对,就不反对了。
可是看见老头儿从索朗身上取出了一块像金子一样的东西,老太太就高兴了,一把抢了过来,“老头子,你看这个会不会是金子,能卖不少钱吧?”
“哎...”,老头儿把王印又抢回来,劝道:“我看这不是金子,金子比这重。”
“去,就跟你碰过金子一样,我跟你穷了一辈子,连个银子都没摸过。”
“哎,行了,你把这个收好,说不定是这孩子的重要东西,还有这个布,你都收起来,可别乱动,省得孩子醒了跟咱们要。”
“行,知道了。”,于是老两口就把他当儿子一样精心照顾着。
可是几个月过去,他还是没有醒,这就是后话了。
雪儿遇见燕王马的第二天就进城卖草药,知道走山路更近,她就不用绕那个远路了。
待她拿着钱袋,高兴地从医馆里出来,就往东城门去了。
但是看见街上的人都像是着了魔似地往西边涌去,雪儿就也凑过去看热闹。
结果就看见廓巍带着军队缓缓地开过来,雪儿那个激动啊!
她就想冲过去,但是人太多了,她根本挤不进去。
没办法,她只能喊着:“廓巍,廓巍…”
可是两边百姓的欢呼声一浪比一浪高,她的声音被淹没在里面,廓巍根本没听到。
就这样他又从她的眼前风光地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