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苜严肃地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背锅。怎么看全场4个人就是她一个最为无辜,但是谁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少女在地上愣了一会儿以后,跳起来满脸怒火冲来的方向居然是向她。
她现在是真的感觉这个少女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并且已经开始不怎么想知道她之前和学长谈了什么。
她要是在意这种事情,她才和那个少女一样神经病吧。
本能的行为是护住画稿,长期的练习让她习惯性的动作从来不需要理智来指导,怀中书籍抱紧,在对方腿扫过来的同时,她一脚已经踢到对方小腿上。
把人踢飞倒是不至于,但少女依然倒吸一口凉气,顽强站起的腿很显然受不了这种刺激,疼痛猛的迸发。哭腔更是瞬间出现。
“苜苜你别……”郁优劝阻的话才说出了一半,少女倒是呆呆的又红了一些眼眶。
“对不起。”顾白苜抱着画稿低着头,眉眼温顺,但也不卑不亢。
“但郁优学姐,我还是认为觉得我只是正当防卫。”
顾白苜的声线在此时带上几分清冷,她本就无错,又是稍微弯弯眉梢,“只是学妹也觉得……太软弱不好。”
谁都听得出来她的意有所指,但顾白苜只是歪歪头,语气没有一丝异常,倒是叫人反驳不出一句话。
少女的头终于微微低下,像是终于去捡本就不该丢弃的良好教育,在两秒之后才抬起头,虽然眼眶已红还是站起鞠躬。
“是我多冒犯了,今天真的很抱歉。”她的语气还有一些抖,但已经算好了很多。萧梓祺也才终于慢悠悠的吐了一口气,挥挥手示意已经无事她可以离开。
顾白苜逆着光看向少女的胸牌她的步子还是有些发颤又好像附上所有的理智。侧脸在光影模糊下并不清晰。
白笙静。
顾白苜在心底念出声来额头莫名冒出了黑线。
白笙两个字实在太有代入感,她一想到家里翘着二郎腿的顾白笙,心理又是一股火气。
理智讨论,是不是叫白笙的都和她顾白苜五行相克和她不合。这怕不是已经是一种玄学。
关着的办公室门又被萧梓祁推开,落地窗的光线连门口都可以照到。
“不好意思,本来就是叫苜苜你来交一下东西,谁知道会忽然卷入事情里面,我们也是没有想到,平白无故让苜苜你在外面待了这么久。”
郁优的语气带着几分懊恼和愧疚,顾白苜摇摇头,本来就是突发状况,她可以想象到那个白笙静应该也什么都没有和萧梓祁做。
哼,哪个女生没有点占有欲呢。单这点认知,她的气其实也小了一大半,更加不会去无缘无故找无辜人员质问。
她顾白苜可不是什么神经病。做人是有要素质的嘛。
“我是走读也不用晚自习,这点时间没有关系的,倒是自己感觉打扰部长和学姐了。”
“没事,”萧梓祁也摇摇头,嘴角的幅度很淡,“顾白苜的画很好,想法很独特亮点一向突出,我认为白苜你可以很好完成这个工程。自然也对初稿很好奇了。”
“能第一个看初稿并且给意见倒是我的荣幸。”
少年的语气温和,房间撒出的光线霸占了他身体上的大半地盘。
好似一个棉花糖编织起来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