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直在里面？”她明明查看过华池。

        凤流殇撩动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长发，回道：“是啊！不然能在哪？”

        “本宫刚才进去，并未见到王爷。”

        “本王许久没练闭气功……所以，潜进池中，练了一会儿。怎么……公主有进去过？本王丝毫不知。”

        听言，慕容嫣不由愕然。

        池中平静无波，她就没有下去查看，而人偏偏在池中。

        “王爷的身体……”

        抬眸见他面色如常，不似宴席之上的酡红，是药效过了？

        “沐过浴，神清气爽了许多。”想到方才在池中的云翻雨复，欢情难舍，唇边不自觉得轻扬。

        心再有疑虑和不甘，娇艳的面容依然似锦如霞，“如此，华容带王爷去寝殿歇息吧。”

        凤流殇点首，一手负背，迈步出了门槛。

        缓缓转身前，慕容嫣的目光看向了跪在帷幔后的侍女。风拂动着帷幔，她们都低首跪在一侧，身影若隐若现。

        公主启驾，周围的侍卫丫鬟，皆恭敬俯身相送。

        见慕容嫣走远，乔装成女官的白素，先站了起来，“快清理好浴池，等会公主要用。”

        “是！”

        宫娥们起身，分散开来，去打理浴池。

        跪在后方的梦霁月，已换装梳髻成了宫娥的模样，最后起身。

        白素想上前相扶，碍于有其他宫娥在，没有上前。

        混进宫里，要掩去身份，还不让人起疑，只能有样学样。梦霁月走到浴池边，放掉了那一池水，把引来的温泉水，重新流入。

        手心的酸痛感还在，晶莹如玉的容色，染上了胭红。

        白素拿着一篮花瓣走来，坐在池边，把花瓣洒下浴池，用两人可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姐，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先出宫。”

        纤手搅动池中的温水，花瓣跟着回旋转动。手一离水里，瓣积成堆。

        白素从袖中拿出手绢，呈给了梦霁月。一个女官给一个丫鬟递手娟，看着有一些怪异，不过动作很快，无人看到。

        拭着水渍，悠然起身，“走吧！”

        清理好浴池，重燃熏香，白素带着宫娥离开了华池。

        到了寝殿，凤流殇倚坐在床榻，“公主……还未沐浴吧。本王，就不等公主，先歇下了。”

        打着哈欠躺下，拉过锦被，闭眸就睡。

        慕容嫣看着背对着她的凤流殇，冷下双眸。

        若是在王俯，别说是床榻，他的院落，她都近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