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九章:灼阳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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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第一宠妃》
作者:不食烟火
字数:2548
更新时间:2018-12-04 11:07:26
别了顾廷卿,薛念稚就去看看苏流风在干什么。他是长安公主唯一的儿子,如今父亲将大哥的通房丫鬟纳为妾室,他必定为母亲担心。
倘若此时趁虚而入,就可以获取他的进一步信任。薛念稚打定主意,就走到了苏流风的院子。
他的院子里多了很多花花草草,听说苏流风对这些花花草草向来是不感兴趣的,为何现在又悉心种植呢?
“寒羽?”薛念稚看见从院子里经过的寒羽,他没有侍奉在苏流风左右,想来苏流风是不在自己的卧室里,这一趟算是无功而返了。
“原来是薛姑娘,你是来找我家公子的吧。”寒羽看见薛念稚,一脸我什么都明白的样子:“我家公子被老爷请过去了,所以姑娘不妨稍等片刻,或者改日再来。”
这样一说,薛念稚就明白了。
才刚刚见过那个男子,他一定是苏府的贵客。苏流风一直不参与父亲的官场之事,竟然被请过去说话,想必这男子也不是等闲之辈。
“不必了,我就不多叨扰了。既然流风不在,那我就先行一步。”
说着,薛念稚便准备离开。但寒羽却叫住了她:“薛姑娘,你和公子的关系突飞猛进,如今竟然连我家公子的名讳都直接叫了。”
薛念稚这才发现,这称呼自己都习以为常了。如果被苏冷烈和长安公主听见,那自己可就又有麻烦了。
自从那日,帮苏流风解围以后他就非要以彼此名字称呼。“你不要误会,是你家公子让我这样叫的。”
“寒羽才没有误会呢,”寒羽一边笑着,一边叫薛念稚等她一下。
薛念稚笑了笑,寒羽这个少年古灵精怪,有他在苏流风身边,想来苏流风平日里也不会寂寞。
只见寒羽从屋子里搬出了一个大箱子,累的满头大汗。薛念稚好奇的问着:“这是何物?”
“灼阳琴。”
原来是灼阳琴,苏流风不愧是热爱音律之人,这灼阳琴失传已久,竟然还能重现世间。
记得师傅曾经说过,灼阳琴是世间少见的宝物,谁能够有幸弹奏一曲,便可神人魂魄,勾人心弦。
“既然是如此珍贵的宝物,为何要拿出来与我观赏?你就不怕,你家公子责怪与你?”
寒羽炫耀的口气让薛念稚更觉可爱:“薛姑娘,原来你知道灼阳琴的来历。但你可能不知道,我家公子准备把灼阳琴转增与你。”
此时的云剪影一个头两个大,两位姑娘都起死回生,从鬼门关被自己拉回来了,可是两个人却也都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没想到,我竟然还能苟活于世。”涟漪苦笑,她的经历,说出来便会招致杀身之祸。
“看姑娘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云剪影安慰着:“乱葬岗中伤痕累累,姑娘却拼着一口气被我救下。”
涟漪看着云剪影,不知道该不该感激云剪影。救下性命不假,可容颜俱损又让她以后如何见人。
“剪影姐姐,你有所不知,我是从宫中逃出来的。”涟漪此言一出,盛逐月和云剪影都面面相觑。
“从宫中私逃可是死罪,要杀头的。看你的装扮,像是宫女模样,不过你放心,你穿的那件衣服我已经烧掉了,不会再有人发现你的身份。”
云剪影做事谨慎,不像是一个寻常的青楼女子。涟漪久在宫中,对勾心斗角已经麻木,这云剪影训练有素,定是别人安插在这青楼中的奸细。
虽是救命恩人,可这青楼平日都是达官显贵买醉的地方,安插在此的眼线难免不会和皇宫扯上关系。
若是贸然说出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不定还会被杀人灭口。皇后一路追杀,普天之下她的眼线最难追查到的,莫过于青楼。
等风头过了,她就离开京城,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自己容貌如今已不起眼,不会再有人注意了。
看到涟漪心事重重,云剪影也觉得十分愧疚。盛逐月也叹了口气:“我知道姐姐为难,可我既然自尽,就断然没有想过,可以再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逐月,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你若真的把我当成长姐,有什么苦就对我说。”
盛逐月摇了摇头,“姐姐,你知道吗?我竟然羡慕涟漪,她只是容貌俱损,可生活尚能自理。我不仅双目失明,需要人日夜照顾,形同废人。而且……”
说着说着,盛逐月都已泣不成声:“而且失去贞节,让我有何颜面再苟且偷生呢?”
两个苦命的女子,在自己眼前,云剪影也无话可说。事实已经发生,安慰又有何用?
“如今我这幅样子,再也不能手刃仇人了。除了我,没人记得那淫贼的样子。他害我一生孤苦无依,我却不能报仇雪恨。”
以泪洗面的盛逐月,唯一的的惦念就是主人的吩咐了。若真死了,那些任务将无人完成。
苏流风和苏冷烈等候多时,看见顾廷卿走进来,便纷纷行礼。
“臣苏冷烈,臣子苏流风,参见皇上。”顾廷卿挥了挥袖,示意他们平身。
“皇上此次前来,是为了犬子和画屏郡主婚事而来吧。”
苏冷烈给苏流风提个醒,示意他给皇上好好赔个不是。
顾廷卿笑意正浓,苏家和解家的婚事能够解除,正好除了他的心腹大患,他怎会不高兴?
他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喜悦,恨不得放三天三夜的鞭炮,举国同庆。
解家手握兵权,富甲一方,苏冷烈又是官拜一品的宰相,若是他们结为姻亲,那自己可有的头疼了。
“其实朕觉得啊,苏爱卿你家的公子一表人才,画屏这孩子不懂事,竟说公子相貌丑陋,婉拒婚约。朕才该代替皇后,给你陪个不是。”
苏冷烈吓得浑身冷汗,君心难测。“皇上折煞下官了,犬子不得画屏郡主钟意,下官也无可奈何。请皇上不要怪罪犬子。”
苏流风的样子,顾廷卿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风流少年,画屏没有理由毫不留情。
这其中,想必是有个中曲折,也罢,管他是怎么阴差阳错的分开,反正帮了自己的忙。
不过,顾廷卿想起了有两面之缘的薛念稚,她到底是苏府想要送到自己身边的棋子,还是被人安插在宰相府的棋子,他倒是十分好奇。
“听闻府中有一位舞姬,名叫薛念稚。”顾廷卿刻意提起,想看看苏冷烈的反应。
苏冷烈立即跪下,皇上提起了薛念稚,那想必是谁嘴碎,让皇上知道了她的存在。
“薛念稚却是下官府上的舞姬,一舞倾城。这名字虽犯了忌讳,可她是外地人,父母无知。”
这倒不是只是为了薛念稚开脱,若是皇上对此名字十分反感,那么苏府上下都会受到牵连。
“苏大人不必紧张。”听苏冷烈的意思,和薛念稚所说基本一致。
也就是说,苏冷烈和薛念稚在没有串通的情况下,那么薛念稚只能是用来控制苏冷烈的棋子。
“朕啊,也是听别的爱卿说,你府上有位美人,在你过寿的时候献舞,惊艳四座。朕甚为感兴趣。只可惜那日朕偶感风寒,没有参加你的寿宴。”
听闻此言,苏冷烈放下心来。原来这皇上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虽然薛念稚年轻貌美,可若献上薛念稚能讨皇上欢心,区区一个舞姬不足挂齿。
“今晚,皇上就留在下官府中做客,下官一定让皇上满意。”
顾廷卿笑意盎然,看来苏冷烈还不知道薛念稚文武双全,巾帼不让须眉的背景吧。
苏流风更加紧张,皇上为什么提起念稚,难道是看上念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