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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用口温酒
小说名称:《第一宠妃》 作者:不食烟火 字数:2476 更新时间:2018-12-04 11:07:28
     凛冬已至,苏府的各位主子都已换上冬装。流浪仍旧是粗布衣裳,立于堂前练武。

        无瑕走过来的时候,因为太专注,流浪只觉得我身后有人接近,反手剑刺过去,才发现是无瑕来了,连忙止住剑锋,猛然调头却割破了自己的衣袖。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无瑕娇嗔地埋怨道:“真不放心你一个人住。”

        “若是真不放心,你可以搬过来陪我住。”流浪在无瑕耳边轻轻吐气。

        无瑕咬了咬嘴唇,良久才道:“你又开始说胡话了,我看是天气太凉,把你冻傻了吧。”

        “现在时辰尚早,你过来找我,不怕被老爷发现?”无瑕帮流浪整理着衣领,见他耳朵和手掌都已经冻红,心疼不已。

        “这么冷的天,你还要练剑啊?”流浪点了点头,武功哪有荒废的道理呢?都是精益求精。

        所以,无瑕一言不发走进屋子。流浪也没在意,继续练剑。

        不消一会儿,无瑕就捧着一坛酒走了出来,“拿着。”流浪接过酒坛,这酒香十分浓烈。

        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余温。“我在屋子里的火炉上帮你烫过了,温酒下肚,可以驱寒。”

        “原来这么早过来,是来关心为夫的身体?”流浪打开酒塞,暖到心坎里去了。

        无瑕哼了一声,“你别想太多了,给你温酒,是怕你冻坏了,以后没法养家糊口,难道还要我养你不成?”

        “那你要不要喝一口?”流浪明明知道无瑕不喝酒的,还明知故问。

        “这酒都被你的手碰凉了,我不要。”无瑕直接了断的拒绝。流浪似乎早就想到了,不给无瑕拒绝的机会:“既然如此,那我也帮娘子温酒。”

        他只知道打打杀杀,还会温酒?无瑕才不信呢。

        流浪轻酌一口,然后贴上无瑕的唇,浓烈的酒顺着两人唇齿之间流动,流入了无瑕的喉咙中。

        无瑕瞪大了双眼,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流浪说的温酒竟然是如此温法。

        酒虽辛辣,可流浪却品出了甜的滋味。

        “咳咳,”无瑕推开流浪,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个人真是的,怎么这样啊!也不经过人家同意就……

        “怎么样,娘子,这酒为夫温的好不好喝?”流浪穷追不舍,无瑕转身就跑,留下一句:“懒得搭理你。”

        身后,是流浪的开怀大笑。

        突然,针刺入了薛念稚的指尖,“流血了!”棠梨惊呼出声,薛姑娘这么柔弱的双手,娇贵的很。“这可如何是好,我去找管家要棉布和止血药。”

        “不必了。”薛念稚轻吮手指,吸干鲜血。不过是看都看不见的一个针眼,哪里需要什么止血药和棉布呢?

        她的背上,她的腿上,还有许多纵横交错的口子。岁月带不走的,便是这满身的伤疤了。

        “我可没有那么矫情,反正这个荷包也快绣完了。”薛念稚穿针引线,棠梨一副我懂的表情,把薛念稚逗笑了。

        这棠梨可真是个人精,天天在那八卦府中所有人的大事小情。比那些什么眼线内应还灵通呢。

        “薛姑娘,你知道吗?昨天啊,欢喜夫人把长安公主气出病了。”还有这等事,长安何时忍过?

        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苏子墨也可以看看热闹了。

        为何无意中会先想到他呢,他那么坏。一想到昨晚他往自己身上浇凉水,还企图霸王硬上弓,薛念稚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薛姑娘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呀。”棠梨眼巴巴地看着薛念稚。

        薛念稚反其道而行之,“不想。”

        棠梨的笑容马上消退,薛念稚把她的积极都给打消了。“可是我想说,”然后,她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述:“长安公主在厨房里煲了一碗鸡汤,说是要补身子。欢喜夫人去了就把鸡汤给抢了,还说是老爷今日留宿她那里,长安纵然大补也无处可用。把长安公主气的当时就有点喘不过气来呢!”

        薛念稚看着手中的鸳鸯,也轻声呵笑。“她也能有今天这样吃瘪的时候。”

        这鸳鸯,是她心血来潮找出针线绣的。至于到底要送给谁,她还在犹豫。

        昨夜已同苏子墨挑明,此生绝无可能。

        至于苏流风,就不知他稀不稀罕这东西了。他从小锦衣玉食,什么绫罗绸缎没见过呢?

        “念稚笑什么呢?”薛念稚猛然转身,是苏流风来了。

        雪堆千层,盛逐月站在月华楼的门前扫雪。一件狐毛披风难挡风寒霜重。

        她冷的缩了缩手,然后拖着沉重的扫帚继续干活。

        云剪影被堂主唤回了闲春堂,也不知商量些什么。以往自己也会一同前去,可如今行动不便,也不想拖累云剪影的行程。

        “这丫头倒是有几分姿色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跟着几个仆从,路过了月华楼的门口。

        一眼就看上了盛逐月,盛逐月却不知这个男子说的是自己。妈妈在后面冷哼一声:“烧钱的废物,妈妈我养着你,你什么活都干不了。”

        盛逐月只能凭感觉将门前的雪扫成两堆,那公子走到妈妈身旁,“这姑娘这么美,做苦力不可惜吗?”

        妈妈叹了口气,“郑公子你就有所不知了,她是我们月华楼的花魁,云剪影的侍女。从不接客,这也就算了,好好地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瞎了。哪个客人会要一个瞎子服侍呢?”

        “本公子我要啊,”郑公子一笑,满脸的肉都堆在一起:“这看不见,自然有看不见的情调。放心吧,好处公子我少不了你的。”

        妈妈一听就高兴坏了,云剪影在的时候,老是因为这个丫头跟自己争吵,她是花魁,是摇钱树,当然得让着了。

        可是现在她不在,那就由不得盛逐月拒绝了。

        纵然看不见,可盛逐月听觉灵敏,明白妈妈现在是要出卖自己。“妈妈,你想都别想,逐月不从。”

        郑公子看见盛逐月这大义凛然的样子,更啧啧称奇了,在这月华楼里还有给自己立牌坊的?

        妈妈连忙把盛逐月拉进楼内,“你吃我的,穿我的,总该为妈妈我做点牺牲了。”

        而这郑公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认为自己的人格魅力一定能征服眼前的盛逐月。

        于是,他走到盛逐月的跟前,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然而事实证明,只有风流少年才能博美人一笑,至于郑公子之流,盛逐月倏地甩开。

        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月华楼中没有其他客人。只有几个姐妹路过,嘲笑盛逐月惺惺作态。

        所以,她也不能施展武功,只能听声音和脚步躲开郑公子的轻薄。郑公子向左,她便向右。

        郑公子向前,她便向后。一个不留神,郑公子绊在了榆木桌的桌角上,摔了个狗吃屎。

        “请你自重,郑公子。”盛逐月虽然看不到郑公子现在怎么样,不过听那一声撞击,看来也是摔得不轻。

        也好,长点教训,免得目中无人。

        “妈妈,这……你把本公子的赏钱拿回来。还有,我在月华楼摔伤的医药费,也有你出。”

        妈妈连忙赔着笑脸,这煮熟的鸭子可不能飞了。“郑公子息怒,我们好好开导逐月,您晚上再来,保管你满意。”

        郑公子负气离开,盛逐月心道,大事不妙。这月华楼的手段她不是没见过,逼良为娼,光是开导可不够,恐怕要受皮肉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