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六章:别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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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第一宠妃》
作者:不食烟火
字数:2556
更新时间:2018-12-04 11:07:30
棠梨睡下以后,薛念稚总算放下一桩心事。
在苏府,对每个人都不能掉以轻心。
突然,薛念稚意识到,有人闯进来了。
窗外的树叶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但那不是风声,而是衣袖与树干摩擦所震荡的效果。
“是什么人?”
薛念稚走出房门,树下站着背对着她的黑衣蒙面人。
“这么晚了,阁下大驾光临,念稚着实不安。”
蒙面人突然抽出匕首,刀锋的光芒反射在薛念稚的眼睛上,看来这个人是已经动了杀心了。
“既然阁下执意如此,那念稚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薛念稚抓住其中一根树枝,另一只手剥落枝桠上的枯叶,施展内力推动枯叶,向黑衣人刮去。
见片片飞叶带着气流飞向自己,云剪影不得不承认,薛念稚的暗器是愈发精湛。
从前只是听师傅说起,小师妹暗器了得,可从未切磋。
如今,是第一次,只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拿命来!”
云剪影用匕首挥舞着打落飞叶,然后飞身朝着薛念稚刺过去。
这声音好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一样。
薛念稚陷入沉思之中,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匕首就已经刺向她的胸口。
等她反应过来,向后退步,却摔倒在地上,眼看着杀手的匕首越来越近,薛念稚心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住手!”随着一声喝令声,苏子墨从天而降,推开云剪影的匕首,云剪影的面纱被风吹起一角,薛念稚卧在地上,正好看见。
是剪影姐姐!
苏子墨夺过匕首,云剪影见是苏子墨来了,不愿与他交手,怕被他认出。
可苏子墨却没有善罢甘休,他用匕首在云剪影的背上重重划下,尖锐刺破吹弹可破的肌肤,黑衣被染上了红血。
云剪影闷哼一声,不敢置信却又不敢回头,飞檐走壁离开苏府。苏子墨要往前追,躺在地上的薛念稚出声阻止:“别追了。”
苏子墨回身,扶起薛念稚。
“你没事吧!”
看她安然无恙,还好没有来迟一步。
薛念稚不会认错,可是云剪影为何要对自己痛下杀手?
最近,貌似没有得罪苏子墨吧。
莫非,内应竟然知道苏子墨和她的情感纠葛,告知师傅?
“念稚的安危,自然有流风关切,子墨公子深夜造访,不怕落人话柄?”
苏子墨冷哼一声,好一个不知好歹的薛念稚!
救了她不报恩也就算了,还反咬一口。早知道,就让她被那个杀手送上路好了。
“我问心无愧,倒是你才怕落人口舌,耽误了你飞上枝头的大计。”
次日,欢喜那边已经拿到了装有木簪的首饰盒,看着这些木头石子,欢喜还是喜欢金银。
“都怪长安那个毒妇,教唆老爷把我的金银珠宝都给置换了。”挑来拣去,也就其中那根木簪子既做工精致,又别出心裁。
“这根簪子倒不错,老爷应该会喜欢。”欢喜吩咐着身边的丫鬟:“给夫人我梳洗打扮。”
说罢,便放下了那根木簪,随手放在了梳妆盒上。
“这些胭脂和眉粉都是陈年的货色,别以为我看不出,快去找管家给我换一波新的吧。”
丫鬟兢兢战战地走出去,却又被欢喜叫了回来:“等等,回来。”
“欢喜夫人,还有什么吩咐?”丫鬟不敢马虎,现在欢喜正在气焰上,谁都不敢得罪她。
“要伊人铺最新的成品,他们家的胭脂成色最好,听说长安一直在用,我也要用。她没有的,我要有;她有的,我要更好。”
丫鬟连忙退了出去,这要是被被人听见了,可是杖毙的死罪。
背后污蔑诽谤正室夫人,可是大不敬。
也就欢喜如今初出牛犊不怕虎,这个丫鬟可明白如今苏府的局势,仍旧牢牢掌控在长安夫人的手里。
所以,应该和欢喜保持点距离,不然有一日夫人收拾欢喜,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
在屋子里选衣服的欢喜烦躁的不得了,这样的鬼天气也没办法出去赏花游玩了,那别的夫人也就看不见自己这些华丽的衣服了。
穿了也是白穿。
捏着那根木簪子,来回的转悠,欢喜将它插在了头上,照了照镜子,还算不错。
不过这根簪子,看起来有年头了。
“也不知道管家是在糊弄谁,有一天我要你们所有人知道,这个苏府有我欢喜,就不能有她长安。”
可,恐怕所有人也不会等到那一天了。
头上的簪子,便已经决定了一切的发生。
枫杨站在顾廷卿身边,等待吩咐。
“皇后娘娘请皇上去惊鸿宫欣赏良辰美景。”枫杨表情一丝不苟,顾廷卿却快要崩溃了。
“皇上,今日是初一,您要是不去,就违背了太后的旨意。”
顾廷卿背着手在大厅转来转去,“母后怎么就知道为难朕啊?上次皇后闹的笑话还不够让朕笑掉大牙吗?”
“皇上,玉笛让臣转告您,千万别挑皇后的毛病。”
“朕连说两句的话语权都没有了,这也是太后的命令不成?”
枫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算是吧,太后说,如果皇上仍旧对皇后提不起兴致,就要将惊鸿宫大换血。”
千不愿万不愿,顾廷卿还是带着枫杨到了惊鸿宫。
一名舞姬身穿桃色流仙裙,挥舞长袖,翩翩起舞。
“皇后一向不爱看这些,今日何等闲情逸致?”
舞姬迈动着莲花碎步,挪动到顾廷卿的身边。顾廷卿却觉得这身影仿佛有些熟悉,又说不出来哪里熟悉。
突然,舞姬面向顾廷卿,将两条长袖搭在了他的肩上,媚眼如丝。
看她的装扮,看她的眉眼,看她的头饰……
“薛姑娘?”
舞姬失望的摘下自己的面纱,露出了精致的面容,竟然是解清舞!
“皇后,你这是闹什么?”
堂堂皇后,怎么穿的如此有失体统?
“皇上还真是偏心,”解清舞看向天空,今日天气不错,没有下雪。“那薛姑娘打扮成这样,便是一舞倾城;臣妾如此,就是胡闹吗?”
顾廷卿尴尬地动了动嘴唇,毕竟是自己认错了人。
“你是皇后,如何能和一个舞姬相提并论?母仪天下的皇后,是天下女人中身份地位最尊贵的。”
解清舞冷笑,若真是最珍贵的,为何皇上一直在想着,如何削弱解家的实力?
若真是最珍贵的,为何皇上日日流连花丛,只见新欢,不见旧爱。
所以,所谓最尊贵,不过是旁人的眼光看罢了。
只有这身在权利旋涡的人,才明白高处不胜寒,究竟是什么意思。
“枫杨,是不是你怂恿皇后?”
顾廷卿就纳了闷了,当日去苏府有幸见到薛念稚舞姿的人就只有自己和枫杨。皇后怎么知道,薛念稚是何模样?
“皇上别怪枫杨,是臣妾威胁他的。”解清舞已经机关算尽,可顾廷卿就是不着她的道儿。
“枫杨,你泄露机密,该当何罪?”顾廷卿明知故问,就是为了给解清舞一个下马威。
“按照我朝律例,轻则杖责二十,重则发配边疆。”
解清舞也听出来了,这是说给自己听的。顾廷卿看来是对那个薛念稚那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念念不忘。
“皇上若是要杖责枫杨,臣妾愿意代刑,臣妾无怨无悔。”
打枫杨,就是在打解清舞的脸。
“算了,”顾廷卿挥了挥手:“皇后也是好心,朕心领了。下不为例。”
“谢皇上。”
而枫杨当然愿意告诉她薛念稚的一切了,而且巴不得这样做。
因为顾廷卿对薛念稚的好感,并不是靠美貌和衣着撑起来的。
东施效颦,智只会让人们觉得东施更丑。
这样,就可以早日为她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