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易跟随着木樨的步伐,这才开始注意到她,步伐轻健,脚速稍快,左右晃动的头发,散发女子不该有的英气。子易判定她是习武之人。
也难怪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子,胆识不一般,他在心里暗暗的赞许木樨。
一路上双方并没有言语的交流,木樨只顾走着,偶尔用框里的刀具割下一些药草。
子易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只是留在心中,不去问,只是看着。
就在他抬头的刹那,看见前方炊烟袅袅,不由得欣喜“赤松,你看前面有人家了。”
赤松睁眼,小声打趣道“易公子,可以……为我这个伤者化一点缘吗?”
子易的五脏六腑庙早就打鼓了,堂堂忘忧国大皇子,竟然沦落到窘境。
子易心中不免叹气。
子易望了一眼走在前面这位凉姑娘“凉姑娘。”
“什么。”她转身望着他。
子易摸了摸肚子,略显尴尬,开不了这个口。
木樨看出他的意思,笑了笑,瞥着不远处,张口道“饭馆离这里还得走一段路程,你们可以先去我家。”
子易,使劲按了一下趴在背上的赤松的大腿。赤松看着子易的眼神,立刻会意,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哎呦。”赤松喊了一声。
木樨转脸疑惑地问“怎么了?”
赤松装作伤势复发“我的腿好痛,啊啊…..”赤松认真的叫着,在空旷的树林里,还有回声,叫声及其凄厉。
木樨一板一眼的说“伤及骨髓,自然很痛。你是男人,忍一下,伤口愈合就行了。”
赤松被她的话堵的无话可说,送一个眼神给子易表示此战失败。子易想让赤松利用伤势多在她家调养调养再离开,赤松的伤势刚好也是个理由。可是姑娘好像没这个意思。
“凉华佗采药回来啦!”一位樵夫打扮的人从前面过来,对着凉木樨笑着。
凉木樨笑着迎合“是,郭叔。”
子易与赤松目瞪口呆,异口同声的说“你是大夫!”
子易又加了一句“还是华佗!”他心中的疑惑解开了,是大夫自然要草药。
木樨并不在乎这些虚衔,只知道遵从父母遗愿“救死扶伤。”
木樨语气隐含不耐烦,回了他们一句“再说一遍,我叫凉木樨。”于是脚步加快,想与他们保持距离。
子易与赤松全都哑口无言,气氛瞬间凝固,除了附近的鸟叫与林间叶树叶瑟瑟声,剩下的是无尽的沉默。
子易选择打破这种尴尬“凉姑娘,你可知道这附近可有客栈,我二人不能总住在你们家。”
木樨获得华佗称号,并不仅仅是她医术高超,还有她的善良。木樨是一个爱心爆棚的人。看到眼前两人如此狼狈,助人之火瞬间爆发。
木樨以商量的语气说“这乡下没有什么客栈,要不你们就暂且住我家,我款待你们。”
二人兴高采烈,异口同声道“我同意。”
眼前突兀现此屋,院内木樨林立,与蓝天白云交相辉映,空气中凝满木樨香,这一切在万物枯荣的季节的确让人眼前一亮。
万绿丛中一点红呈现的感觉也不过如此。赤松与子易全部目瞪口呆。
木樨看到这些树,内心便扫去所有的不快。对着后面的子易与木樨说”到了。”
皇宫中虽然红墙黄瓦,金碧辉煌,但深深的宫诋怎敌这里的自由,况且这一草一树是活的,相信这里一定有故事。
木樨将子易与赤松安排在一间闲置的屋子后,便去做饭了。
子易将赤松背到床上,开始打量四周。一张木桌子,一张床,几把椅子。
“公子,这里也太简陋了吧。”赤松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也说出子易内心的想法。
“赤松,这话可不许说了。”子易提醒到。又闻得出空气中隐隐的木樨香,感叹“俗中透雅,不错不错。”
农家菜简单,一把火的事,不一会,饭菜便做好了。木樨喊了他们一声。
子易与赤松狼吞般吃,子易一边吃边说“谢谢凉姑娘,这菜真美味。”
菜很简单,根本没法和皇宫的御宴比,而且都是些素菜,但饭菜中隐隐透出的桂花香,又提升了饭菜的档次。
木樨看见他俩的吃像,又想起他俩先前的遭遇。不觉有点觉得他们很可爱。
饭毕后,木樨收拾了碗筷。便到院子里。将晒过的木樨花都收起来,免得被晚露打湿。
子易从窗子里无意的看到了,在路上不曾注意凉木樨的这一面。那样纤细欣长的手触摸着一颗颗木樨花,使原本清秀的脸蛋因这一个动作却多了几分妩媚。发髻虽只是简单绾着点缀了几颗木樨的步摇。却也难掩她雅致的面容,那一双眸如溪水般,清且浅。一缕青丝随风摆动。虽然没有全身的绫罗搭衬,却也不失美感。
木樨一个转身,子易忙躲在床下,双颊通红。
外边细风和阮,子易触脸心暖。在这九月的世界,这是不是太奇怪。不,而是一颗叫做凉木樨的种子在他的心中种下。爱的火焰本来就是如此灼热。
子易鼓起勇气站在门口喊道“我帮你。”
木樨在远处莞尔一笑“行,你来吧”
子易心中一颤,高兴的跑过去,在宫中,子易从来不曾做过这种事,如今,却做的得心应手。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辉在二人身上镀上了一层美丽的光芒,形成一副触人心魂的和谐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