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啊,这盗贼还真是猖狂,盗走你的的令牌不说,还将这盗圣令留下,这岂能忍?”
“就是,爷,让梧桐去把王爷令取回吧,万一那贼人拿着令牌做了什么事,爷您可就跳进黄河也……”
言沐晚在走廊上便听到梧桐忿忿不平的声音,她一脚迈进大厅门槛,就见坐在主位上的花情念脸色阴郁,他手中紧握着一块什么东西,若有所思。
是何人惹恼了夫君?
“爷,王……姑娘来了。”易行上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花情念用扇子敲了敲下桌面,示意梧桐别再说下去。
待言沐晚走进大厅后,房梁上传来爽朗宏亮的声音——
“哈!阿念你所说的那个被毒虫咬伤却无事的姑娘竟是阿晚啊!”
言沐晚闻声心中一喜,寻声望去,一个白胡子老头正一手捋着自己长长的胡须,一手拿着葫芦型玉酒壶,坐在房梁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嘿,这老头来了百倜城也不知会一声,是不是存心不想给她好酒喝?
不过,白胡子老头怎么跟夫君也相识?
“大师认识这位姑娘?”花情念疑惑,转头看向言沐晚,“她叫阿晚?”
“啊?哈哈哈……”白胡子大师一时之间不知该说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只好打起哈哈。
还真不能在人背后搞事,他本想给这丫头惹点麻烦,故意在花情念面前扇风点火,好让花情念治治她,没成想这丫头竟然就在善贤庄中,还是救了花情念的那位姑娘。
看来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胡子大师豪爽地饮了口酒,打起了歪主意,若是他从中搅和一下,是不是日后就有热闹可看了?
白胡子大师清了清嗓子,“阿晚这孩子命可苦了,幼时被拐,出逃时被人毒哑,流落到沙渠城,你应当知晓沙渠城乃奴隶最重之城,阿晚刚进城,就被人抓去当奴隶卖给了一户人家,每日干苦活,小小年纪变受尽了奴役。后来机缘巧合下,我师兄将她收入门下,当个采药童,因尝百草,练就百毒不侵之身。是以,她被毒虫近身也会无碍。”
梧桐易行听了纷纷眼眶湿润,眼前的美人竟有着那般坎坷的经历。
真真是个奇女子!
言沐晚听着白胡子老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内心甚是无语。
她从小在沐尘谷中长大,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时被人奴役过?再说,她不去奴役别人就万事大吉了,哪有人敢奴役她啊?
嗓子嘛,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是在皇都时溜进御膳房偷吃东西被突然出现的护卫惊吓到,她一时情急胡乱吞下鸭骨头给卡伤的。怎么到了这老头嘴里就成了被人毒哑的呢?
还有,白胡子老头明明自学成才,哪有师兄弟?在英雄会上一举成名后自立门户,可师门至今也只有他孤家寡人一个,想拜他为师的他不收,他看得上眼的又不肯当他徒弟……
“阿晚姑娘你……”花情念心知再提言沐晚的惨事有些不妥,迟疑了一下,起身作揖,恭敬地一拜,“本王竟不知姑娘是大师的师侄,还望见谅。”
易行和梧桐随即跟着一拜。
这还信了?
言沐晚想告知花情念实情,奈何嗓子还未恢复,发不出声音,急急摇摇头。
花情念以为是言沐晚觉得担不起自己一拜,“阿晚姑娘,你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一拜岂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若不是碰巧阿晚姑娘在山崖上采药,本王怕是被毒虫啃食干净了。不知姑娘有何心愿,若是方便告诉本王,本王定会倾尽所能为姑娘完成,以报姑娘相救之恩。”
这时,已有婢子奉上文房四宝。
心愿?
当然有啊……
纳妾!纳阿忆为妾!
言沐晚欣喜万分,即使日后阿忆知道自己隐瞒了女儿身,也不会怪她夺了她的心上人了吧!
眼看言沐晚要下笔,白胡子大师心想阿晚一定不知道这善贤庄藏着好酒,他决定提醒提醒她。
“咳咳,阿念,我与我师侄说两句。”